“禀官家,完颜阿骨打已经启程,此子在我大乾带走器物无数,加上调动民夫运送器物所需的钱粮,总计花费当不下五千万贯。”
听完魏忠贤汇报后,正在钓鱼的秦构有些诧异道:“整个大乾所有东西都让他予取予求,怎么才拿了那么点东西?”
魏忠贤惭愧道:“微臣无能,请官家责罚。”
秦构摆摆手道,“无所谓,拿多拿少结果都一样。”
在他看来,完颜阿骨打带领女真崛起是注定之事,他这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可他绝对不想到,自己添花反而把锦缎给添坏了,未来的金朝被他一手联姻坑惨了,就连完颜阿骨打也多了一个汉名王英,金太祖直接变成矮脚虎。
他更不会想到,他以为去西夏送人头的西军竟然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在乾朝因为对武将限制颇多,大部分军队都是将不知兵,可唯有一支军队是个例外,那就是大乾西军。
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还有西军属地被夹在西夏和辽国间的特殊位置,总之,西军的军权一直都没有乾朝中央彻底掌控。
西军准确来说,不算是大乾的直属军队,而是一个被大乾朝廷掌控大部分权利的军阀体系。
折家,种家,杨家这几家的将领在西军内世代为将,西军完全可以算是他们那几家的半个私军。
也正因为西军的特殊情况,让西军的战斗力没有被乾朝的特殊军制所耽误,战力为乾朝诸军之首。
不过哪怕是这样的西军,在遇到战事时,也要受到乾朝朝廷派出的经略使节制,换句话说,还是会在太监禁军,文人管军的那一套下被限制得死死的。
但这次不一样,去管军的文官秦构根本就没派,因为那些文官都太能吹了,随便拿起一个可以当经略使的文官资料一看。
都是哪一年西贼北寇犯边,在其运筹帷幄下敌寇无功而返,那还是战绩差的,大部分都是什么杀敌多少人,自损十余数。
秦构当然知道这里面有水分,毕竟要是文人真那么牛,早把西夏,大辽给灭了。
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谁是水货,谁真有本事,为了避免派个真有本事的出去,他干脆不派了。
禁军太监就是被他撵出去的贴身大伴冯琳,这安排在秦构看来没什么问题,冯琳别说上战场了,连兵书都没读过,行军打仗的事一窍不通,乱插手只会坏事。
不过,冯琳是有自知之名的,加上其贴身大伴的身份,反而给西军带去了质变。
“咱家听说,你西军拿官家三千万贯后,上上下下都做好了为官家缚虎的准备,此言可否属实啊?”
皇帝派贴身大伴出来监军,这还是大乾历史上头一次,所以折克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有品级的武将都集结起来等冯琳训话,这时候齐声喊道:“我等愿为官家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冯琳笑道:“不错不错,官家那三千万贯一文钱都没碰,都能有如此精神,看来心里还是有官家的。
不过这赴汤蹈火,死不旋踵的话咱家实在是没办法信啊,你们西军有句话说得好,这朝廷军饷,也就只够让你们阵前发三矢,不够让你们为官家拼命啊。
咱家想问问,让你们喊这两嗓子,要花多少军饷啊?”
这话一出,西军大小将官脸上各个变色,齐刷刷地看向冯琳身边的折克行。
折克行气得满脸通红,冲那些将官们喊道:“当兵吃皇粮就要卖命,谁要觉得不值,就给老子滚出西军。”
说完后又对冯琳道:“末将无能,致使军中人心浮动,请公公责罚。”
冯琳冷笑一声,言语不善道:“咱家可记得这西军的抚恤钱可是足有百贯之多啊,这西军不敢死战,可是有人在抚恤钱上动手脚啊。”
折克行的脸瞬间更红了,“公公,若我折家将门中胆敢有人动这抚恤钱,就让我折家绝后。”
这可是实打实的毒誓,冯琳当即就信了这抚恤钱是如数发放的,惊道:“这抚恤钱没人碰,那西军将士为何不敢死战?”
这话一出,折克行以下所有西军将领都无话可说,他们确实做不到死战到底。
冯琳接着道:“咱家来之前很奇怪,官家为何让咱家亲自来当这个监军,临走前还特意说这监军非咱家莫属,来这一看咱家明白了。
在咱家看来,官家亲政以来其实就干了一件事,那就是让文官不贪财,这事干成后,天下就太平一半了,另一半,就是让武将不怕死,这事官家不好干,就特意让咱家来干了。
这你们为什么怕死,那肯定因为活着比死了舒服啊,死战有什么好处,就那一百贯罢了,活着说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啊,不想在战场拼到死咱家能想明白,官家也能想明白。
所以这规矩要变一变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敢拼死那就是钱不够。
官家给你们西军多给了三千万贯,那西贼之兵最多不过十万,哪怕一个人头三百贯也够,咱家在这里明码标价,一个人头就三百贯了,想要拿钱就给咱家到战场上砍西贼脑袋去。”
一个人头三百贯,听到这话后,那些将官们的第一反应是怀疑,下意识看向了折克行。
折克行出声道:“公公,这恐怕不合适吧?”
冯琳怒道:“咱家是监军,合适不合适咱家说了算,若不是官家心里如此想,何必叫咱家来你这监军,再说了,你西军什么都不缺,官家那三千万贯你打算怎么花,让你折家修宅院还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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