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谣的目光在冷泽彻的身上转了一圈,之间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背对着她倒是一时看不清他的的表情。
冷墨轩在白锦谣出声的时候就攥紧了拳头,见她今日打扮的异常美丽忍不住为她倾倒。
他眼神迷离了一会,若是当日跳进他怀里的不是那个丑女,而是白锦谣,那他是不是不必这么费劲的和冷泽彻周旋了。
“你怎么来了?”冷年君瞪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小太监,吓得那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听闻燕京的规矩接了赐婚的圣旨是要进宫谢恩的,锦谣特地前来谢恩。”她嘴上说着谢恩,可是面上却没有谢恩的意思,更别提给冷年君下跪了。
“只是我来得似乎不太凑巧,”她假装才看见冷泽彻,“咦,这不是逍遥王,我未来的夫君吗?怎么跪在地上?”
久安然见白锦谣进来之后毫不理会她,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再加上之前白锦谣直接把她形容成婢女,她肚子里早就憋了好大火了。
“呵,玉兰的规矩可真是好呢,本宫今日算是见识了,堂堂的白家大小姐也不过如此。”
白锦谣眯起眼睛,“娘娘这话从何说起。”
“本宫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进宫谢恩见了皇上还不下跪的,难道说堂堂的玉兰就是这样的规矩,还是说这是你白家的规矩?”
天下人都知道玉兰皇族羸弱,真正掌握玉兰的大权的事白家,皇贵妃拿这话说事,明着就是讽刺白家是狼子野心对驻军不忠呢。
天下的君主没有一个看向地上不多疑的,果然久安然说完之后冷年君的面色就变了。他看向还在地上跪着的冷泽彻,老二从前一副纨绔样,他才以为他是胸无大志,现在看来他的志向大的很呢。
冷泽彻僵着头,白锦谣这丫头真不知道她是来帮他的还是来推波助澜的,若不是两人先前击掌为盟他几乎都要认为她是冷墨轩的人了。
“我玉兰从来没有如此先例,我白家也不会这样教女儿,”久安然心中一喜,哼你个小狐狸的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明明就是你自大狂妄。
还不等她张口,白锦谣就话锋一转,“只是我幼年的时候身体孱弱不堪,就连走几步喘,这下跪行李的规矩本来就是个力气活,而我呢是在做不来。”
久安然撇了一下嘴,身体羸弱?她怎么看不出来,照她看着白锦谣的身体好着呢。
“我皇慈悲,他老人家对我非常喜爱,常常把握接近宫里去,又不忍心看我受那下跪的苦,因此免了我行礼,”她看着冷年君,“我想燕京的皇上定然是慈悲的,必不忍心让我吃这样的苦头。”
她都搬出来玉兰皇了,他能怎么办?“好了,你身体不好那就不要行礼了,朕准你从今以后都不用行礼。”
“皇上,”久安然还要再劝,只是冷年君爱惜自己的名声让她闭嘴。“彻儿你也起来吧。”当着白锦谣的面好歹要给冷泽彻两分面子的。
“谢父皇。”冷泽彻顺从的起来,袁嫔心疼的去扶他,“母妃,孩儿没事。”
“你这孩子。”袁嫔忍住眼里的热泪,不能哭,若是不小心哭了日后又有苦头吃了,她帮不上孩子什么忙,却是万万不能给他拖后腿的。
“二哥,今日的事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看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身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你竟也下的去手!”冷墨轩见白锦谣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便开口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若是白锦谣还没来的时候冷年君还没觉得有什么,现下她来了冷年君才觉得棘手。
若是白锦谣不在,这不过就是他们的家事,往大了说那那是他教导不周,冷泽彻落个残暴的名声。
可白锦谣在哪就不是了,他刚给两人赐婚,使团还没走呢,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传出去玉兰国主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