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咕咾肉,还要宫保虾球,算不算给人添麻烦?
而添麻烦的人,享用的,哪里是一道菜,分明就是贺劲赤果果的偏爱。
闵继章和邹柔虽是中年人,那也是谈过情爱的,用过来人的眼光看,宫保虾球是细碎小事。
可细碎小事,这都能记挂在心里,可想而知,这里面得藏了多少在意。
原本他们把闵先宁,是当人情,当礼物送去贺家的,哪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儿,竟然在贺家还站稳了位置。
除了不可思议,闵家四人,两两交换眼色,还有点……惊慌。
……
饭后,两家人坐在沙发上闲聊。
唯独贺劲,我行我素,缺少合家欢人格,他说了句,失陪,就在闵笑琳失望的目光中,上楼去了。
闵辉存是第一次登贺家门,自然而然成为焦点。
贺老问他:“辉存今年多大,学什么专业?”
闵辉存书生傲气,答道:“今年二十,我学国际贸易的,以后家中扩张海外市场,我多少可以帮上忙。”
殊不知,临南身处西南内陆腹地,接壤的都是缅甸,越南,老挝这种,张口就谈海外扩张,扩张什么?
黑货?
白货?
贺老是生意场上,见惯风浪,也见惯初生牛犊,只是含笑道:“辉存是个上进的孩子。”
邹柔听不懂,露出骄傲微笑。
闵继章干巴巴地陪笑了两声,仓促接过这一篇。
再后来,时间不早,今晚差不多就要散了。
闵家一行人往宅邸外走,闵先宁跟在最后面,还是贺老突然想起什么。
“宁宁。”
众人停住脚步。
贺老笑呵呵:“我和你爸爸说了,今晚留你在这里过夜。”
闵先宁有点小惊讶,转头去看闵继章,他慈父面孔,难得和善点头。
“贺老明天要去青禅寺烧香拜佛,需要一个奉香的女孩,你跟着去,别乱跑乱看。”
“哦。”
……
这是闵先宁第一次在贺家过夜。
与贺老道了一声晚安,闵先宁穿着灰粉色条纹睡衣,躺在床铺间,还能闻见被褥里阳光和皂液的清新味道。
虽然她觉得留宿这件事,有点突然,但贺家上下,却像早已准备好了一样。
每一样都为她准备得妥妥当当。
房间就在二楼正中,面对花园,靠近书房,远离两个男主人的卧室,来做避嫌。
还有洗漱用品,甚至是护肤品,都是小秋秋美容杂志里的高级货。
闵先宁在梳妆台上,一样一样地挑选,最后取了一片前男友面膜,撕开刚要往脸上敷的时候,口袋里手机突然一震。
【要不要一起睡。】
能发这么臭不要脸信息的,除了贺劲,再没有别人。
前男友面膜刚要敷到脸上,现男友就发来了邀请。
“一起睡?”闵先宁喃喃。
果然啊,天下没有免费的宫保虾球!
亏她刚刚有谈恋爱的错觉呢!
真是瞎了眼!
闵先宁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笑,随手把电话往床上一扔。
撕开包装,冰凉凉一片,从额头逐渐下落,一直严丝合缝包裹住下巴。
闵先宁在浴室,对镜细致整理。
她是难得的巴掌脸,一只手掌就能罩住所有五官那种,所以面膜纸一套,更加显得她脸小到没有。
在浴室里又洗洗涮涮,折腾半天。
闵先宁顶着一张大白脸,一边擦着眼皮上的湿润,往外走。
她猛一抬眼,吓了一跳。
贺劲竟然坐在她床上。
而且!
他还堂而皇之地,翻她床头上放的英语书。
“你!你怎么能随便进来!”
贺劲对控诉视而不见,百无聊懒合上课本。
“我发你信息,你不回,我以为是默认的意思。”
好一套无赖说辞,闵先宁被气到无话可说。
她走过去,直接抽走他手里的书,因为贴面膜的缘故,她无法张嘴说话,连下逐客令,也只能一个字一个的磨出来。
只见她两片唇微动:“我现在明确告诉你,请你离开,立刻马上!”
那冰冷的语调,睥睨的眼神,平而直的小肩膀端着,本应该威严满分的,可镜头往脸上一给。
全完。
一张女鬼惨白脸,叫一切气势前功尽弃。
贺劲听完,仰面躺倒,看着水晶吊灯笑得有点无奈。
“闵先宁,就冲你那张脸,我就没兴趣了。”
她还以为贺劲说的是她面膜下的脸。
闵先宁扯出个笑,颇为自嘲:“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只是对逗我有兴趣而已。”
男人都好色,她没有色,所以,男人不好她。
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怎么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太多课,应付了太多人,周五的夜晚,她突然很疲惫。
闵先宁跟着坐在床边,也跟着躺倒,小小的身子一下陷在松软大床里。
两个年轻男女,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穿戴整齐,一同仰望天花板。
暗纹拼花,无限的延展变幻,催人入眠。
“贺劲,咱们的关系,终于被同学们知道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得意。”
“还好。”
“那身为你的未婚妻,是不是可以请教你个问题。”
“嗯。”
“范惜瑶和骆新,到底哪个是你女朋友?”
闵先宁吃吃而笑:“或者两个都是?”
贺劲也想发笑,他故意逗人:“你是在吃醋?调查我吗?”
“……不说就算了。”
贺劲笑:“她们都不是。”
“那你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