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次激烈的缠绵之后,他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想寻找那个女人,却是毫无头绪,只是隐约记得她腰间有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九个月后,他在悬崖边上捡到了奄奄一息的皱皱巴巴的越少渊。
想到这,他不禁攥紧的拳头。
女人,都是水性杨花,如此轻易地就委身于人。
女人,果然心狠,自己的孩儿说抛弃就抛弃。
还好,越少渊平安健康的长大了,想到这儿,他的目光变得温柔了起来,搂紧了怀中的孩儿。
……
军营外的小道上,寻韶容身穿军装,带着装着干粮和皮水壶的包袱,还有一个棕色的药箱,坐着马车离开了军营。
才拐过一条山路,寻韶容感到马车震了一下,她扶住马车的车身稳住身子,随即看到轿子里面多出了一个小人儿。
“小渊?你怎么来了?”寻韶容惊讶地看着越少渊。
越南昭不是不让他出来吗?
“小渊不放心娘亲,来保护娘亲的安全。”
“可是,你父亲?”寻韶容担心越南昭发现之后会发怒。
“娘亲放心,父亲那边不会有事的。”越少渊拍了拍寻韶容的手,安慰道:“没有人发现。”
“真是个小机灵鬼。”寻韶容笑着将越少渊抱在怀里。
到了村庄,寻韶容一行人先住在了村长的院落里面。
第二日一大早,寻韶容准备给庄上的人把脉。
“小渊,现在不确定这里有没有传染病,你把这个面纱带上。”
寻韶容给越少渊戴上了面纱。
“不要摘下这个面纱,不要出这个房间,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可不能让人发现你了,记住了吗?”
越少渊用力地点头,“记住了!”
寻韶容个点点头,示意门口的士兵,可以让病人们进来看病了。
身穿藏青色布衣的少年捂着肚子快步走进来。
“大夫,肚子疼,拉肚子,忒难受。”少年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坐立不安,似乎是想去茅房。
“什么时候开始的?”寻韶容看着那少年面色苍白没有血色。
“昨天早上开始的。”少年的声音很小,似乎没有什么力气。
“有没有血便的情况?”
“没有。”
“去了几趟茅房。”
“昨天晚上去了好几趟,已从茅房出来就不行,还得再进去。”
“哎呦,军医,我还得再去一趟茅房!”说完,慌忙向茅房快步走去。
寻韶容沉思着,这反复出现腹泻,慢性肠炎引起的可能性很大,要先用抗菌素治疗,症状缓解后再用消化酶调节肠道功能。
西药还得快,还是得先用西药。
寻韶容看着一屋子的人,心中疑惑,怎么在同一时间都开始腹泻?
“你去把这个药粉分给大家,大人一天三次,小孩一天一次,温水冲服。”寻韶容吩咐道。
“是,军医。”跟着寻韶容一同前往村庄的士兵接过药粉。
这蒙脱石散止泻的效果立竿见影,但是不能久用。
这么多村民在同一天内腹泻,重点是要找到源头。
村民们陆续看病领了药之后,寻韶容带着几个人开始挨家挨户的走访,一边给病人诊脉治病,一边仔细观察,寻找病因。
……
军营内,阳光照进帐篷,越南昭起身,难得睡了一个这么久的好觉。
寻小穆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跳下了床,洗漱好后,缠着越南昭。
“爹爹,教我武功吧!”
他也有爹爹教我武功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他,欺负他娘亲,他就可以用拳头,用刀剑狠狠地凑上对方一顿!
“走吧,去外面的空地。”
越南昭穿上靴子,看了看寻小穆。
这孩子,每日都练武,为何今日如此兴奋积极?
寻小穆站在帐篷后面的空地上,站得笔直。
越南昭推着轮椅出来,上下打量着寻小穆,“剑呢?”
寻小穆一时慌了神儿,他也没有剑啊?!
“呃,小渊,小渊……”
看着寻小穆憋红了的小脸儿,越南昭无奈地摇了摇头,“小渊啊,剑是不是又弄丢了。”
啊,原来越少渊还有这个丢剑的习惯。
真是个糊涂蛋呢!
“这把拿着。”越南昭从腰上解下一把匕首,扔给了寻小穆。
“马步扎好,跟着我学。”
越南昭坐在轮椅上挥剑,寻小穆膝盖弯曲扎着马步,两只小胳膊认真地跟着比划。
越南昭看着寻小穆的工作皱起了眉头,这孩子的武功怎么退步这么多?
看来日后要时常督促他才行。
……
宰相府内,一身墨绿色色锦服,小眼睛鹰钩鼻的秦贵正坐在软塌上,听着乐姬奏乐,看着舞姬扭动着腰肢,吃着侍妾剥好的葡萄。
一个身铠甲的将领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都办妥了,是吧。”
那将领点点头,“药效已经在发挥作用了。”
“等到村民们全部染上病,去军营寻求帮助的时候,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在越国,一些贫苦的村庄并没有大夫、郎中,他们生病了只能去附近的军营找军医寻求帮助。
“这病本身不传染,但是病人们一交叉接触,定会产生新的疾病。”
“军营一乱套,士兵们大批量染病,这镇北军西郊的军营就算是完了。”
“好!”秦贵高兴地拍了拍手,拿起青玉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此事办得好!”
“我那龟儿子,最近没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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