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小穆捂着揣在胸口的厚厚一叠银票,飞也似地跑了。
他的小脸红扑扑的,搬空了晋王府的银库后,十分地兴奋!
听到动静的寻韶雪和侧妃秦语嫣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躺着的越白亦,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爷,这是怎么了?!
“还不快传御医!”寻韶雪怒声吩咐着,她慌忙扯过毯子盖在越白亦的身上,遮住他身上的斑点和脓包。
蹲在他的身旁,轻轻地摇着他,安慰着他。
秦语嫣看了一眼越白亦,便连忙用手帕捂住了口鼻,厌恶地皱起了柳叶眉。
丫鬟翠儿扶着她退出了房间,她们可不想染上这可怕的病,这几日都要离得远远的才行。
“翠儿,去给父亲报信。”秦语嫣低声说道。
他的父亲是宰相秦贵,而嫁到晋王府当侧妃,为的就是及时传递消息,盯着晋王府的一切。
为日后的大事做准备。
“是,小姐。”翠儿点头,忙去后院写信找信鸽。
后赶来的丫鬟侍卫们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越白亦的侍卫骑上快马去宫里传御医。
王府内的几位高手飞檐走壁,警惕地四处张望着,寻找着想象中的黑衣人。
可是,他们绕了大半个京城,也没有看到来晋王府捣乱的贼人。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屋顶上的并不是什么蒙面黑衣大侠,而是一个软嘟嘟的瓷娃娃。
而那个娃娃,寻小穆,此刻正倒腾着小短腿,飞快地跑着。
他摸着胸前沉甸甸的银票,忽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若是这老男人流落街头了,这一院子的丫鬟侍女们也要被人牙子发卖了去。
真是可怜。
娘亲说的人间疾苦,就是这个意思吧!
哎,算了,把夜明珠给他们留下吧,应该能撑一阵子。
他把夜明珠从束发冠上扣下来,仍在了丫鬟侍女们住的偏院。
这珠子是他随便从木烟阁的后院库房里面拿的,也不是很喜欢,就留给他们吧!
……
紫宸殿内,越南昭将他查到了蛛丝马迹都说给越帝听。
“南昭啊,上次你说如果黑死病没有得到控制,整个皇宫的人都会死。”
“这件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越帝的手指敲击着紫檀木青石桌。
“回父皇的话,这次对方的确是冲着整个皇室来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朝中的大臣所为,意图谋反?”越帝皱起了眉头。
“正是。”越南昭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而且,这旱獭可能来自匈奴,儿臣怀疑,是朝中大臣勾结外贼。”
若只是朝中叛乱,此事还不难,之前也镇压过越国北部和南部的民间起义与军中将领的起兵造反。
可若是勾结外贼,这事儿就有些棘手了。
越帝缓缓说道:“现在有能力骑兵攻打我越国的,只有匈奴和南戎。”
“北楚、西凉不足为惧。”
“父皇是担心,朝中将领和匈奴、南戎有密切来往?”
越帝点点头,目光沉寂,他有些哀伤地看着越南昭,以往领兵打仗,越南昭都会传来捷报。
可如今,他的腿已经废了,不能纵横沙场,若是真打起仗来,只能去当个指挥使。
“朝中手握兵权的倒是不多,兵部尚书林广、太尉王铮、骠骑将军刘义宣、禁军统领萧然、京城守备宇文硕。”
“会是谁呢?”
“禁军统领萧然经常在宫里,宫里有的传染病若是扩散了,他也一定会染上。”
“所以不会是禁军统领萧然。”
“宇文硕经常入宫报备,所以也不会是他。”宇文硕不仅是朝中大臣,也是越南昭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
“宰相秦贵速来和骠骑将军刘义宣交好,而且……”越南昭看了越帝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说下去。”越帝目光阴狠,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而且,皇祖母发病的那几天,凌妃带着七弟去寺庙给皇祖母上香祈福,也不在宫里。”
“凌妃,秦贵的嫡长女,哼,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这老不死的狗东西!”
越帝愤怒地将手中的走着仍在了桌子上,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问越南昭。
“你那位军医呢?”
“她在军营,今日没有随儿臣一同进宫。”
“赶紧让她进宫,太医院的那帮老古董们还不知道如何应对。”
“要先把宫里的情况稳定了。”
“是。”
父子二人猜测着幕后之人,准备下一步的应对。
……
寻韶容在帐篷里面睡到了自然醒,跑完步真的是太累了。
只是,小穆那孩子跑哪儿去了?
“军医,王爷让您速速入宫。”士兵站在帐篷外喊道。
入宫?难道是皇太后不好了?
“好,我知道了,让李叔准备马车!”寻韶容跳下了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喊着。
她得赶紧进宫,若是皇太后真的不好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保不住了。
她拎着药箱,惶急慌忙地小跑到军营门口,坐上了马车。
“李叔,要快!”
“得嘞,坐稳喽!”
“驾!”李叔扬起鞭子,驾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驶去。
到了宫墙外,寻韶容跳下马车,往里面走。
“是院使大人吧?跟咱家来。”一个年纪稍大的太监看到晋王府的马车和从马车上下来的寻韶容,走上前来打着招呼,带着寻韶容往里面走。
绕过几道宫门,寻韶容犹豫地问:“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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