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辰在五岁生辰的时候,你丁叔也送了他一块玉佩!”
夫人神色有些慌张,可反应却是很快,立刻便将安辰抬出来做挡箭牌!
前段时间,在安辰五岁生辰的时候,丁坚确实也给了老爷夫人一枚玉佩,只不过却是寻常圆形镂空模样,虽说玉质也算上乘,但却远远不及陈安晏这一枚。
陈安晏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差别,只是他也不愿夫人太过为难,所以也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下去!
否则,若是抛出他前几日在观潮亭问丁坚的那几个问题,夫人必定会招架不住。
陈安晏看着夫人的背影,轻轻的喊了声:“娘……”
夫人没有回头,身子却明显的僵直了片刻。
“乖孩子!”
夫人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夫人没有停留,捧着粥碗的碎屑便出去了!
陈安晏却是无法平静。
这么多年来一直笼罩在自己心头的疑云,绝对不像丁坚说的那样简单。
过去陈安晏在开始怀疑自己身世的时候,也曾经偷偷观察过丁坚以及老爷和夫人的举动,只是他们都极少露出破绽。
陈安晏也曾经趁着丁坚离开的时候去他的房间寻找线索却是一无所获。
后来他才发现,他的这个举动实在太过幼稚,像丁坚那样的高手,有人动了自己的东西必定会有所察觉,丁坚必定不会在自己的房间留下什么线索让陈安晏找到。
一直到今天,他才算发现了一件可能跟自己身世有关的东西!
就是那枚自己已经贴身戴了七年的玉佩!
可如今虽说有线索在手,陈安晏却不知该从何查起!
这枚玉佩虽说比较特别,若是去询问一些行家,指不定能有些线索,可如今不但是丁坚,就连那位赵大人都让自己不要随意取出,想必定有深意!
所以他也不能拿着这枚玉佩出去打听。
可这枚玉佩,自己从小到现在已经看了无数遍,除了那中间的一抹红色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回想着白天赵公公说的那些话!
陈安晏看的出那位赵大人必定认得这枚玉佩!
而夫人刚才也说了,这枚玉佩正是来自丁坚,所以老爷夫人在赵大人的面前才说不出玉佩的来历。
只是丁坚又是从何处得到的这枚玉佩,还将它送给自己。
莫非这玉佩乃是一件至宝?
可方才赵大人看这块玉佩的时候,并无觊觎之色,却有缅怀之意!
再联想到丁坚之前见到这位赵大人时的神情,这两人之间必定发生过什么事情!
还有就是,在二号亭的时候,丁坚为何要告诉赵大人他们自己是十四岁!自己明明才过十二岁的生辰!
十二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的亲生爹娘究竟是谁?
丁坚又是什么身份?
这枚玉佩跟自己的身世有什么关系?
陈安晏越想越头疼,一根一根不停的拔着自己的头发。
微微翻了翻身,却在床上摸到了一个钱袋。
陈安晏取出一看,正是喜儿之前给冯笔书的那个钱袋!
也不知这冯笔书有没有再来找喜儿的麻烦。
还有那长乐坊的郑老板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
只是如今自己受伤在床,外面又有一帮不知身份的神秘人在寻人,自己这么贸贸然的出去若是被抓了去就不值当了!
但是这喜儿的时候还是得帮她解决!
想来想去一时之间好像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从昨夜到今天陈安晏昏睡了将近十个时辰,所以虽然已经过了亥时,他却依旧没有睡意。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脚步声。
几步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径直来到了陈安晏的门外。
陈安晏刚想大喊,却听到了门外那人轻轻敲窗户的声音。
“咚!”“咚咚!”
陈安晏心中一喜,这是丁坚跟他的暗号!
他立刻轻咳了两声。
外面的人会意,蹑手蹑脚的摸了进来。
进来的正是丁坚!
一见到丁坚,陈安晏却是鼻子一酸,似乎有满腹委屈!
丁坚却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神情!
“丁叔,您去哪了?”
还没等丁坚开口,陈安晏便急忙问道。
丁坚却是几步走到了桌前,茶已经凉了,他却不以为意,连喝了三杯。
随后坐在桌前,压低了声音咳嗽了几声,却没有回陈安晏的话,而是问道:“您去了长乐坊?”
陈安晏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个人老是来找喜儿的麻烦,我便去找他们帮忙!”
丁坚却道:“何必舍近求远,直接将那人杀了便是!以你的功夫,杀他应该易如反掌!”
陈安晏却是连忙说道:“不可,那人应该是喜儿的爹,纵然此人面目可憎,可与喜儿毕竟还有父女之情!”
“妇人之仁!”丁坚冷哼了一声说道
陈安晏没来得及说话,丁坚又接着说道:“那你去找长乐坊的时候,为何没有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还让他们派人跟踪了?”
“我是想学您,不战而屈人之兵!”
陈安晏噘着嘴说道!
丁坚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那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而你这般做,却会让他们觉得你并没有足够的底气跟他们抗衡,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你若是上去就连伤三人,恐怕立刻就会答应你的要求!”
陈安晏奇道:“这些事您怎么知道?”
丁坚却是不愿多说:“我自然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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