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如火绯衣,在场的人莫不是噤声。
不知是碍于暮云初的气场,还是因为这祭祀台的威严。
祭台上,放置着一只硕大炉鼎。
这只炼丹炉,口子巨大,足矣塞下整整五六个人同时进去炼丹。
只是被扔进去作为炼丹药材的人,注定最后丧命于此。
以往这样的祭祀炼丹,都以高阶幻兽来作为炼丹材料。
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在场所有人心知肚明,今日的目的只是将暮云初扔进炼丹炉里。
这个拥有妖瞳的不详世子爷,就该扔进炉鼎,炼成丹药!
帝王看见暮云初来时,心也下意识咯噔了下。
他清了清嗓子,十分肃穆地问道:“暮云初,今日是由你任意发挥炼丹的日子,倘若你炼得出祭祀所用丹药,朕准你不必进入炼炉里。”
“倘若……你炼不出,你必须进入炉鼎成为炼丹材料!”
皇帝话锋一转,眼睛里闪烁着直勾勾的笑意。
他想起那日被这暮云初羞辱的场景,气就不打一处来。
胆敢违抗他的,必死无疑!
他转首看向国师,“谢爱卿,你且盯着他。”
暮九倾生气了,奶声奶气地问:“凭神毛?你们欺负我爹爹!我爹爹可没同意你们这种做法,哼!”
小不点叉着腰,十分生气地看着坐在祭祀台之上的帝王和国师。
当小团子那奶凶奶凶的视线扫到国师谢俞的脸时,她就更加生气了。
“这个大鼠长滴这么丑,还胆敢害我们滴爹爹。”
小不点的话,让谢俞黑了脸。
他?丑?
开什么玩笑!
他谢俞可是整个皇都里排行前三的美男子,多少女子想尽一切法子爬上他的床,就为了得到他的宠幸!
现在这死丫头片子,竟然说他长得丑?
不可原谅!
“而且,这种小事情,根本无需爹爹出手。”连一向寡言的暮九寒也傲慢地抬了抬下颌。
“我们就可以办到。”
“你?你们?”谢俞发出了一声无情嘲笑,仿佛在看一个笑话般。
他足尖一点,飞身来到了这一家三口身侧。
当他目光扫过暮云初的血瞳时,神色滞了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解释:“暮云初,你这两个孩子,若是不懂事,炼不出丹药,恐怕就会要了你的命!”
闻言,暮云初轻勾嘴角。
眼底浮起一丝冷笑。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边的两个崽崽。
“既然我的宝宝愿意,我便将炼丹之事交由他们。”
人群里,一阵议论。
一语激起千层浪。
有人骂暮云初疯了,也有人质疑让四岁小奶娃炼丹的真实性。
谢俞没想到暮云初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最终,笑声阴恻恻的,“既然你已经说到这里,那本座便不阻拦你了。”
最好是输了,让暮云初彻底沦为炼丹炉的材料。
“且慢。”暮云初启唇,绯红的唇挑起冷血嗜杀的弧度,“我女儿若是炼出了此丹,日后你们都得跪拜本世子。”
大言不惭!
国师冷嗤:“等你女儿有这本事再说!”
“呵呵,看来国师已经答应了。”
语落,四周空气有了危险波动。
所有人在感知到这灵气波动之际,当即跪下行礼。
原来是姗姗来迟的九幽王……他来了!
谢俞也感知到了,身心俱是一颤,立马跪下行礼。
即便他是国师,也必须向当今九幽王下跪。
在这强者为王的国度,九幽王神秘且强大,无人能与他匹敌,那么天下百姓皆要跪拜,不论对方是王侯将相,还是皇亲国戚。
这次,暮云初拉着两个孩子依旧挺拔地站着。
突兀极了。
谢俞微微抬头,看着暮云初,心下冷笑,暗嗤:这废物,即便是不成为炼炉材料,也要死在九幽王手中。
然……
那墨衣翩跹的绝挺男子,踩着沉稳的脚步走来。
强势逼人。
如同暗夜的王者,每一步的逼近,都压得众人大气不敢喘。
直到,男人的衣袂停留在了暮云初面前。
暮云初唇角挽起一抹微弧:“九皇叔。”
很轻很淡的三个字,透着一股子亲和力。
好像二人很熟似的。
谢俞都震惊了,不解地抬头看了一眼暮云初。
最令人诧异的是,帝夜冥面无表情轻嗯了一声,似是已经默认了暮云初这一声“九皇叔”。
从辈分来说,叫九皇叔并无错。
可通常,这位强大且目中无人的恐怖男人,从不会回应。
今天竟然回应了暮云初。
“大鼠鼠!”暮九倾兴奋地抱住了帝夜冥的大腿,“他们合伙欺负我们爹爹,好过分喔!”
顺着男人修长笔直的大腿,暮九倾像只小猫儿似的,顺势爬上了男人的肩膀上。
瞧见此情此景,大家傻眼。
而帝夜冥,竟是伸手扶住了这孩子,防止这孩子掉落。
如此反常举动,让谢俞狠狠掐住了手心。
他没想到,冷面无情、不近人情的九幽王,竟然对暮云初态度反常。
“既然如此,开始吧。”暮云初看见女儿和这男人如此亲昵,微眯瞳眸,眼神寒冽。
她上前,将暮九倾从男人怀中抢走。
不知为何,看着暮九倾主动爬进男人的怀抱里,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袭来。
她绝不,让这男人知道孩子是他的!
很可能要抢她孩子。
突然怀中没了小不点,帝夜冥面具下的眉微蹙。
男人深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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