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西明浅笑盈盈,当真把桂花糕放进了嘴里。那滋味清甜而又冰凉,软绵绵的在舌尖化开。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里甜甜的,异常满足。他就着月色,看向江清婉那张干净又无害的脸。
从前的凡尘,妖娆邪魅,不止是性格,就连妆容打扮,江清婉也与她相差甚远。
两人还在说什么,夜非麒再也听不清了。他摇晃着身子,朝着寝殿走去。
“太子殿下回来了。”门外,一个小宫女很是激动,临门口不过刚瞧见夜非麒,就兴致勃勃的连忙朝着屋里通报。
“小姐,来了。”谣歌的贴身丫鬟偷偷笑着,又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头盖,把床铺轻轻掸了掸。
夜非麒喝的并不多,但他还是缓慢的挪动着,直到走近正门,才停了下来。
“殿下,还等什么?太子妃已经恭候您多时了。”领首的负责宫女道,眼见着夜非麒还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才又道:“新婚之夜,让太子妃等的太久,不好。”
夜非麒心里正是焦躁,听见她的话,一记厉色扫去,吓的宫女嬷嬷立马闭了嘴。
她警觉地朝着屋里走去,小声的拉过一个谣歌的贴身女婢道:“小心点伺候,太子殿下心情不好的样子,当心你的脑袋。”
这话一出,旁边的小侍女立马闭了嘴,乖觉的和谣歌说了些什么。
夜非麒冷着脸,走进。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全部退下去。
看着床上的女人,夜非麒神色难看,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见谣歌如此作呕,却又不得不为。
夜非麒站在那,烛光摇曳下,男人身影修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吧。”
突然的一句话,谣歌愣了一下。她等了这么久,本以为夜非麒会关心她一下,谁料,上来就是一阵冷水。
她捏着裙角的手紧了紧,红盖之下,谣歌紧紧的咬着唇,一言不发。
夜非麒原本就心情很差,此刻更是懒得与她周旋,直接撩开了红盖,冷眼瞧着床上妆容精致的女人。
“如果不是父皇指婚,我根本不会娶你为妻。”他说的决绝又无情:“我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太子妃的身份可以给你,但其他事休想!”
夜非麒咬重了最后两个字,整个人看起来分外;凉薄。
谣歌也没想到,自己等了半夜,竟然只等来了夜非麒这句话,她呆愣了许久,才艰难的张口:“殿下,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自从上次离开之后,她再也没找过江清婉麻烦,甚至就当做宫里没这个人,她只不过是想名正言顺的陪在夜非麒身边罢了。
谣歌面色惨白,她的一双手局促着:“殿下,是不是因为,阿婉姑娘?”
除了她,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别人。自古帝王三妻四妾也很正常,谣歌虽然不愿,却还是没有办法,临走前丞相就已经交代过她。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内不比家里,她切不可再任性妄为。
“殿下,您如果真喜欢她,大可以纳入宫里做个侧室,殿下喜欢的人,谣歌一定会如亲妹妹一样对待她。”说着,她颇有讨好般上前,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夜非麒的胳膊:“殿下,夜深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谣歌看向男人,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夜非麒就会动怒。可显然,他已经是很不痛快了。
“侧室?”夜非麒像是听见了一个笑话般:“你会心甘情愿让她给我做侧室?”
这女人,看似柔弱,实则要强的厉害。
一介女流,可以公然在皇帝与大臣面前要求赐婚甚至不惜为婢也要留在他身边。谣歌明知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算不顾婚事,顾着丞相,父皇都会卖这个脸。
看似请婚,实则逼婚!
她这点小心思,夜非麒早就看得明明白白,更何况他压根不想娶。
“就算你愿意,阿婉不愿,我也不会答应。”他心里清楚得很,谣歌入宫,自己与江清婉就再无可能。
“今夜,你就在这休息,我去书房睡。”夜非麒厌弃的甩开谣歌抱着自己的手臂,说完,再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殿下!”谣歌惊呼一声,她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抱住了夜非麒的腿,上前挪动了几步,紧紧不愿松开,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今天是我们大婚,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若是让其他宫女知道,新婚之夜我就被弃,在这宫里我还怎么做这个太子妃!”
太子妃,太子妃!
夜非麒一听见这个称呼,脑子里就像炸裂开般。他猛地抽回腿,让谣歌扑了个空,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逼婚就算了,还要我与你同床共枕?”夜非麒心口窝火,他就像一个软柿子被人拿捏着,堂堂太子,还是第一次吃这个憋屈:“我告诉你,要么安分守己,要么,就滚出去!”
纵是到现在,她考虑的也只是自己太子妃这个身份而已。这样的女人,在他身边?
极端又让人厌恶。偏偏,谣歌是丞相的女儿,他贵为太子就要担着这什么狗屁责任。
可笑,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要不到。
夜非麒大病初愈,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这会儿不过刚动怒,他就觉得胸口像是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你好自为之。”丢下一句话,夜非麒就要去书房。
谣歌尚不死心,她跌连着跪上前,猛地拉住了夜非麒的手,哭的已是撕心裂肺:“殿下,今天是新婚之夜啊,歌儿求你了,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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