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平民在爷的会所还有不少,你一朝老鸨翻身,难不成就可以裸辞找下家了?
风月场所没人了,那大家空虚寂寞的精神世界谁来抚慰?
一些读书人可喜欢看着追捧名妓,来显示自己的风雅多情了。
“还有一些人常年从事此业,不知能靠何谋生,便继续了这行业……”
声色犬马,被金钱浸泡久了,不管是男是女,总难免堕落。
小姐从良了,以前的高档化妆品谁来给她买单?
做哪样生意,能比走花路来的钱快?
纵使是《琵琶行》中的琵琶女,也怀念自己“五陵年少争缠头”时的风光。
朱佑栎对这两种人都不置可否。
只是觉得朝廷放人自由,还有“逼良为娼”之事发生,这是违法犯罪。
后一项是自我选择,他管什么?
但作为统治者,面对广泛开设的楼馆还是要警惕一些的。
“歌舞堕人心气……你们把咱们遇到过的楼馆都记下,孤倒是要看看,这江南膏腴之地,有多少良田,又有多少靡音响起之地。”
……
“公子要去祭拜孝陵吗?”
到了南京,作为老朱家的子孙,自然避不开太祖皇帝。
但孝陵为皇家陵墓所在,平时便有守陵之人维护,严防死守,朱佑栎要进入看老祖宗,只能暴露身份。
但身份一旦暴露,再想轻松的看到某些事情的真面目,可就不容易了。
而朱佑栎自小长在北京,对太祖皇帝的尊敬之情有,但更看重自己的责任。
“还是等下次过来再去祭拜吧。”
朱佑栎一摆手,选择不去看老祖宗了,给自己省点功夫。
南京这边,作为南直隶中心所在,大明朝的南都,奢侈繁华比起朱佑栎路过的其他地方是更为严重的。
在城区之间溜达,朱佑栎还见证了南京魏国公府大张旗鼓去城郊某座道观烧香的事。
那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王爷代表皇帝来慰问道祖了呢。
不用太子多问,只见朱佑栎盯着那边多看了两眼,汪直就主动去打听了消息。
“是当代魏国公徐俌所为……”
自打因为年少继承爵位,被家里老仆鼓动了做了几件丢人害脑袋的事情,引来定国公徐永宁这远房堂哥狂揍一顿,还压着人去了北京太学,看着恩荫进去感受了下文华熏陶后,徐俌也算涨了点智商。
毕竟北京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魏国公这种原本就得罪过太宗皇帝,之后一直没振兴家族的人才,长期吃老本的勋贵,并不占有很大地位。
对这种只有名头,没有实权,偏偏家里还算有钱的勋贵,只要皇帝有需要,他们就是待宰的肥猪,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可惜徐俌起先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端着魏国公的架子。
北京城里的勋贵起初还想着能南京的爵爷拉进点关系,哄着这财大气粗的小子出点钱,加深友谊。
结果发展徐俌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除了京城里的其他国公,其他的伯爵侯爵他都看不起。
如此做派,也是震惊了对方。
后面一合计,觉得以皇帝对城中勋贵的限制,八成容不下这家伙。
为了防止和傻子玩拉低自己智商,不如提前划清界限。
所以徐俌在北京城里待久了,还很委屈自己周边没多少人恭维,除了他花钱时候会凑上来很多人之外,其他时候没几个搭理他的。
也不知道受了谁的引荐,徐俌后面认识了仝寅。
这位大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开导了徐俌的苦闷,让亲眼见证过砍头行为,从而蒙上一点心理阴影的魏国公拜为神仙一样的人物,然后年纪轻轻的,就在封建迷信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对徐俌来说,吃喝嫖赌、欺男霸女不能多干,他堂哥和皇帝都不喜欢这样,干的出了圈,南京的官员还会弹劾自己,把魏国公当成凑绩效显功绩的,顺便展现一下自己“不畏权贵”的风骨——
这么大的软柿子就在眼皮子底下,不捏白不捏啊!
可搞封建迷信就不一样了!
大明朝的佛道等宗派虽然受到了管制,但好歹是国家承认的正规宗教,配合朝廷来教化百姓的。
魏国公去信奉道祖,这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为了显示自己的虔诚,徐俌太学毕业回到南京后,没等到朝廷给他封赏的名义官职,就先自己掏钱在城郊资助了一座道观,然后将之承包下来成为魏国公府的专有迷信场所,时不时就去洗涤一下心灵,请道长给自己驱一下邪。
“这人不可理喻。”
朱佑栎听完徐俌的消息,只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就这样的人,也配当大明朝的国公?
北京城里本就有一些游手好闲的勋二代,没想到南京这边更过分。
看来以后不管是哪个京,都得把勋贵管理的严实一点。
勋贵是要与国同休的,也是皇权的依附力量之一。
他们烂了,皇帝屁股下面的椅子就要烂掉一个角!
他们坏了根子,老朱家的社稷就要出现大问题!
他爹当初能够把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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