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按捺不住寂寞,一直叽叽喳喳地和邱竹轻邱松道两人说话:“春光大好,我却来送你们两人去书院,只怕天底下再没有同我一般体贴的姐姐妹妹了。”
邱松道看不得她得意,故意泼她冷水:“你怎知宋家小姐不会去送她哥哥?”
邱凌烟冷哼一声:“她有那等闲工夫,早就去享人示好了,怎么可能把时间浪费在宋郎君身上?两人又不是嫡亲的兄妹,她可没必要那么殷勤!”
祝嘉鱼在一旁默默听着,心想,看来邱凌烟与这位宋小姐很不对付。
似乎是注意到她若有所思的表情,邱凌烟道:“按理来说,表妹你初来乍到,我这个做表姐的不好和你说旁人的坏话,但是这宋家小姐实在不同,你若是见了她,须得好生提防。”
邱家人都知道邱凌烟与宋绛眉之间有些龃龉,故而邱竹轻与邱松道听她这么说话,面上神情也没什么变化。总归就算他们说了淑女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她也不会听,索性不说,他们还能落个清静。
祝嘉鱼虽然没有问为什么,但是眼底的求教意味却没有遮挡。
邱凌烟咬咬牙:“正经人家的好姑娘,可都是要脸要皮的,但她不是,所以行事放荡得很,专喜欢抢人的心上人。”
祝嘉鱼没有细问,乖巧点头:“我知道了,多谢表姐提醒。”
见她乖觉,邱凌烟难得地看她顺眼了些,又道:“这就对了,表姐跟你说,你有邱家的背景,这鹤陵城里半数的青年才俊,你都可以随意挑选,若是看中了谁,就要赶紧让母亲给你做主,早早定下来,可千万别被宋绛眉那个小贱人中途截胡!”
祝嘉鱼听她说着,手上不自觉开始摩挲着腰间的莲花佩。
邱凌烟早就想问,这会儿找到机会,冲她挤眉弄眼道:“这块玉佩的来历,不简单吧?莫非是那位公子送给我们阿瑜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