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遮住了天上的金光,整座城都阴了下来。
我窃喜着,难得不再被太阳烤得发晕,就抓紧了时间,扩大在‘後坡’的搜寻范围,朝更加没有人烟的一带走出,中途还捡了个断树枝,偶尔在草丛中拨几下,也不知道有何意义。
走了十几分钟,我好奇天上的那云群好大,一直遮住了太阳的金光,心说天助我也,一路走着就信心更大,更卖力,吼着‘火线’不下几十次,但越往‘後坡’的深处去,周遭越寂静,一阵风吹得烂树林哗哗地响。
四周无人,但我没有害怕,更有赏景的心情,因为‘後坡’一带我熟悉得很,小时候过年跟一些小夥伴上来这里捉迷臧,或是拿着新买的胶弹枪,分队打埋伏战,那回忆美好得很,边走边怀念着。
很快,我走到了一条石渠沟上,这石渠沟我从小也不清楚用意何在,猜测可能是遇见暴雨天,用来排走山上的雨水之用,但我从小没有去细究,更多是在跟小夥伴们打埋伏战时,用来掩护,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士兵。
石渠沟很长,一端口就在我刚刚遇见登山老头那一带,但另一端口在哪里我从来没有清楚过,也听我老爸说起这石渠沟长得要命,延伸去了阳城管辖内一个小镇的山腰上,粗略一算,至少也有十几公里。
雨季过了,这时间的石渠沟里已经乾透,一路上我看见各类垃圾,连漏掉的书包都有,很多学校喜欢带孩子来附近一带秋游,那些小龟儿肯定就是这些垃圾的始作俑者,我又直接下去石渠沟里,沟墙不高,小学生跳进跳出也轻松自如。
哼着2PAC嘻哈歌,我一直在石渠沟里往前走,但突然地停住了,还反应般地退了一步,因为前面有两颗破裂的蛋壳,这事情我以前也见过,但还是心里头咯噔一声,因为知道那是山上草蛇下的蛋。
一想到草蛇的样子,我背脊自然发凉,连忙爬上沟沿,伸头仔细打量着沟里那两颗破蛋,确定暂时安全,草蛇不会从草丛里飞出来缠我脖子後,就嘴里嘀咕着:“锤子哟!幼蛇在哪里?应该跑不远吧?这。。。蛇蛋好像是被咬破的。”
我一下伸直腰板,朝四周一吼:“火线!火线!”
这时我就估计蛇蛋极可能是被火线咬破的,根据蛇蛋大小我也知道幼蛇已经快孵出,「火线」那狗东西还一下吃了两条幼蛇,真是个残害别人家庭的坏家伙,我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发现四周没有动静,才继续往前走。
刚走出十几米,我在石渠沟里发现两个幼蛇的断头,开玩笑地说「火线」这东西还真他妈挑食,残害别人家庭,吃了蛇身,还把别人孩子的断头吐在这里,这狗东西应该被我拖回去好好教训一顿。
然後一路过去暂时没有异样,刚才幼蛇的事情我一味断定是「火线」所为,因为这一带我熟悉得很,除了昆虫小鸟,也没有听说过有其它山兽,连野猪都在几里外活动,一般不出来‘後坡’一带觅食。
很快,我终於穿过了范围极大的烂树林,就看见又是一个童年回忆的地方,﹣﹣﹣「水库」。
「水库」是个象棋模样的水塔,有近十米高,以前给上城一带居民储水,但阳城发展极快,「水库」在多年前正式退役,如今四周还长满了杂草,接着我兴致冲冲地爬到水塔顶,山下阳城一览无余。
「水库」之所以令我怀念,是因为以前读书时,我跟告花儿还有几个小夥伴,经常来这里打发整个下午,架起脚一起斗鸡,一起在这里偷偷地抽了人生第一根中华烟,一起在这里玩弹珠,看七龙珠。。。
云群终於走了,太阳的金光重新洒下,整座城市也重新燥热起来。
我才不管一头的大汗,心说好久才回来家乡一趟,要不是爷爷出事的关系,恐怕我也不会来後坡和水库一带,就藉此吹着热风,东看看西看看,检查儿时这个‘根据地’的每一寸地方,除了烂泥杂草多了外,一切回忆都在。。。
小时候我们几个一起玩耍,肯定存在小朋友的那种矛盾,我就记得我跟告花儿在水库顶干过几场架,有一次那龟儿借了我的几本七龙珠,看完了耍赖不还,老子就在这里把他压住狠狠地打了一顿。
如今都快26岁,我忍不住叹了一声气。
在水库顶上怀念了一圈,突然我踩到了一堆硬邦邦的东西,低身一看,发现是几个野兔的断头,难免惊得我退了几步,很快又将这野兔断头归为「火线」的杰作,心里就嘀咕着:“火线!你狗东西一下逃跑,不但伤害了我爷爷,还拆散了其他动物的家庭,又吃草蛇又吃野兔,你在後坡这里伙食这麽好,就别滚回来了。”
又是突然间,我听见「水库」下面有动静,极快肯定那不是人发出的动静,我开始站在水库顶的盲点上,看不清「水库」下面的环境,就小心翼翼地从边上伸出脑壳往下看,不见东西,但多了十几个很明显的泥印。
“龟儿!跟我捉迷藏?老子不信是天上的神兽下来了。”我确实没有害怕,因为那种动静是“嗷嗷”的低叫,我非常熟悉,但不再断定是「火线」发出的动静,因为那狗东西清楚我的气味,反应肯定是不同的。
但很快,我一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心说这後坡一带不可能出现家犬,就算登山人士带上家犬也应该下山去了,更不可能放任自己家犬满山乱窜的。
“锤子!难道是野狗?”那麽我这样去猜想,就绝对有些担心了,因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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