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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我这个人就性子急,还有点强迫症,刚刚我从爷爷的眼神里头,知道爷爷肯定是有事不说,一开始以为是爷爷精神不佳的缘故,但我想了半天依然觉得不对头,总觉得当中有鬼,决定这几天多点过来县医院,看看还能不能弄出啥子名堂。

我也知道大伯一直在医院加床位陪了爷爷好久,心里就有了主意,跟大伯说让他回去休息养养精神,爷爷这里暂时由我照顾,反正我老爸也正在过来,一会儿的工夫我能够应付,但大伯终究是看着我由小长到大的大伯,他看穿了我的心思。

“金瑞,不要以为把我骗回家很容易,你回来一趟看你爷爷,我们也收到心意了,一会儿我就跟你老汉说,把你撵回禹都去,你爷爷经不起你崽儿来打扰。”大伯说得认真,态度跟我小时候被他教训的一样,还有,他和伯娘都揍过我,我老爸还说揍得好呢。

听大伯有意思要撵我,我立马找了个新话题,自作聪明地说起我昨天去了‘後坡’。

大伯一听,脸色变得好快,就趁爷爷又睡去,把我扯到病房门口,还故意摆摆脑壳,说:“金瑞,你爷爷当初坚持要当练狗师,本来就跟我还有你老汉吵过几次,不是我老娘走得早,这老头也不会没有人来管,但你爷爷这把岁数,我们当後辈的也懒得说了,但你是我们金家独苗,就不要闲事管得太多,回去禹都上你的班,大伯开车送你回去也可以,就听听大伯的话吧。”

大伯明显是给我来软的,但我对一切疑问都抱有偏执的态度,更何况这场意外里头的每个人物都跟我有关系,甚至是出现在「水库」的神秘人和狼青犬都令我想得脑壳痛,我虽然面对大伯嘴里不说,但决意要弄出真相,就算真是「火线」疯了,我也要想办法把它弄回来。

目前爷爷的病情,确实不能过分打扰,我终於把这心思先放一边,随後我想到每次爷爷带「火线」出赛,当儿子的大伯还是不怎麽放心,有空就会去擂台照顾爷爷,恰好出事那天大伯又在场,我心说能不能从他那里弄出一些细节来呢?

想来想去,我还是问了,料不到大伯反应过大,就说:“是不是大伯很久没有收拾你了,你小崽儿就无法无天了?刚刚还说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你又不停地问,问得老子心烦,你老汉长期说你难教,原来是真的哟。”

我知道不能再多嘴了,否则明天病房都不准进来,就敷衍几句:“公司的组长也打电话来催我回去,放心吧大伯,我好不容易回来老家一趟,顺便搞搞其他事情,过两天就走,你先忙,你先忙。”

我离开住院楼,在医院门口碰见老爸提了好多营养品,准备上去,鉴於我昨晚醉了一场,怕老爸又啰嗦,就飞快躲在一边,等老爸上了楼,老子撒脚就跑,速度快得像一个翻墙逃学不想被保安抓住的顽童。

我在阳城人气最旺的上城九号路口一带闲逛,一路上遇见几个旧同学的家长,我听见他们说自己娃儿如今在禹都混得多好就他妈心烦,表面礼貌几句就应付走了,接着告花儿也没打电话过来,约覃洋帮「火炮」热身的事情也不晓得怎样了,最後在街边花了几块钱,让擦鞋师傅帮自己擦擦鞋子。

其实这个擦鞋师傅我从小也认识,阳城工作机会还是多,但我就不明白这师傅为什麽一干就干了近二十年的擦鞋匠,神奇的是这师傅一人养活一家四口,屋头老大也读上了大三,要是遇到下雨,他也会找个乾净的地方继续摆摊。

擦鞋师傅当然知道我的名字,我爷爷平时带「火线」出来逛圈也会跟他摆龙门阵(聊天),我就当遇见熟人的样子一坐下,师傅就说:“金瑞啊?你爷爷好点了不?我们这些摆摊的都在说这个事情,「火线」那狗日的不是东西啊,你爷爷尽是猪肉过斤的买给它吃,狗日的还反过来咬你爷爷一口。”

师傅把我的裤脚卷好,是怕沾了鞋油,服务一向很好,我也说起:“老人家今天刚刚醒过来了,就是说话有点不清楚,应该不会有事的,我昨天还去後坡找了「火线」,那狗东西也不晓得跑哪儿去了,真是把我气得。”

师傅先把鞋子上的灰尘抹乾净,挤出鞋油,准备下油,又说:“「火线」跟「公爵」打,本来是我们这些所谓粉丝期待的一场比赛,你晓得不?我为了去看比赛,上午就没有摆摊,你爷爷出事的那一下,我是亲眼看见的,好吓人哟。”

我听来就觉得兴奋,本来斗狗擂台的观众席只能坐200人左右,不是每个阳城的斗狗迷都能进去的,「火线」跟「公爵」的比赛也确实是焦点,先不说擦鞋师傅哪里弄来的门票,但我这时就觉得来对了地方,遇对了人。

我也不能把问题问得太过着急,生怕师傅突然一下堵嘴不说了,就假装很轻松地‘哦’一声,才说:“我知道我大伯当时也在现场,说出事的时候,没人敢过去拉「火线」,情况真的是那麽严重?”

我仍然假装轻松,问完就故意东看看西瞧瞧,一切节奏小心得过分,这时师傅没有回答,因为上完鞋油後,会用一块擦布用力地将鞋子擦亮,一时没有空闲,我也等得很有耐心,估计会在擦鞋师傅这里问出个什麽来。

师傅又挤了点鞋油,准备第二次上油,才说:“虽然我们阳城斗狗风气已经成熟,也没有出过斗犬咬人的事,但你想想,斗犬跟惯了它的主人,突然疯起上来凶得很,你爷爷被咬的时候还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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