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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狼青犬都发过疯,原因至今未明,而爷爷虽坦诚“猎刀“存在的事实,但我还是很强迫症的留了个心眼,总觉得老爷子把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故意藏着.

打个比方,“猎刀“的存在和这狗子咬死“弹壳“一事,爷爷说了自己是知道的,若不是我在涂令那里得知其中,事情已到藏不住的地步,那试想爷爷会不会在事情暴露前而告诉我?

事实上,爷爷半句未提,正常人想深一层就晓得这里头还有很多故事.

况且我跟爷爷那么亲,从“小金刚“练起的时候我就经常跟在爷爷身边看他老人家练狗子,久而久之下,斗狗这类事我已不是外行,再说突然有只叫“猎刀“的狼青斗犬出现,爷爷没在第一时间对我分享,已是问题的关键.

再是,眼见阳城斗狗界新秀辈出,更新换代属必然,就连我都晓得“火线“高峰期早过,勉强等到明年再赛,不如趁早给“火线“的竞技生涯画个句号,而爷爷却不听我的劝说,那意思是还要让“火线“斗下去.

我虽听不得别个说狼青斗犬派的坏话,但我能心甘情愿的认清事实,就算“火线“没发疯而跟“公爵“继续斗下去,我觉得还是“公爵“的胜算较高,那狗子的比赛我亲场看过几次,近年能将力量和技巧都诠释得淋漓尽致的就属“公爵“了.

毕竟“公爵“是三届总冠军的年轻新王,再看年老的“火线“,即便照爷爷所说,老将赢的是经验,我也是觉得“火线“赢不了,就算对阵的是近年迅速冒起的其他几只新秀,如“地雷““飞艇““神龙““女巫“,我也觉得“火线“在抗衡下是万般吃力.

我印象里,爷爷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我很想知道是什么在支持他想要继续这么斗下去,如果是追求荣耀,为响名而骄傲,那么“火线“在当打之年夺下的两次总冠军都还不能满足爷爷吗?老爷子自己都已年老,他难道不会去理解“火线“渐渐年老的尴尬窘境吗?

除非事里有事,且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我将爷爷想得太阴暗,自己也有点不好受,更曾问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是不是强迫症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转移成精神病去幻想身边的人总是心里有事,在不停挣扎之后,我还是在心里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相信了竹竿大叔那外人的话,相信“箭头“曾经的存在,相信“箭头“这狗子才是名副其实的狼青斗犬派的'祖宗',我更是一直在克制自己不能提“箭头“的名字,若提及就等于让爷爷知道,我或许在渐渐碰触他心里不愿提及的那一块区域.

这些想法,都是我心里焦虑着,带爷爷回了病房后,自己下楼在医院门口边抽着烟所思考的一切,期间我连冲上病房将一切问个明白的勇气都没有,我感到了自己的懦弱,我并不是害怕问到底之后得不到回应,而是害怕事情像见不到底的深洞,下去越深,麻烦越大.

灭掉烟头,我不知向左还是向右,不知是回家还是回禹都,老子竟然在自己土生土长的县城里找不到方向,头一次的尴尬,那感觉很是恼火,就像一个'人群恐惧症'患者被逼在人头涌涌的街上迷了方向一样,差点感觉不到四周的空气.

幸好老妈的致电让我的精神重新集中起来,得来的又是一大轮无微不至的关爱,问这问那,还问我晚上回去吃饭不,更畸形更严重的是,老妈还问我口袋里的钱够不够用,不够就自己回家去她衣柜抽屉里拿.

我的天呐!我连忙敷衍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接着我又点了根烟,想了半天只觉得事情的推进节奏早早乱了套.

三只疯狗子有两只躲在宝塔镇不见踪影,一只恢复了正常继续在爷爷家的院子里当笨狗子,还有那狼青小狗子的不明身份,“弹壳“和宝塔镇土狗子们的惨死,和竹竿大叔的告知.

得知了很多事情,但暂时还没能力给所有事情点上一个句号.

最后我想到了老爸的警告,关于接班一事,我考虑得不是很透彻,也承认告花儿和涂令即将给自己的狗子正式注册,令我有些心痒痒,加上爷爷对这事宽容的态度,使得我的摇摆不定或许已越来越厉害,又为自己的双腿着想,便暂时收住了这想法.

又灭掉烟头,我逼自己回家收拾行李准备回一趟禹都,另找工作的事情还没资格被我提上日程,我初步打算回禹都后,先跟傅滨找个馆子好好的烫个火锅,这仿佛比什么狗屁事情都重要,顺便给傅滨说说我这几天的所见所闻.

回家的半路上,我改了道去了上城爷爷的家里,想临走前再看看“少侠“那笨狗子,我刚进去院里,发现院里被人收拾过,也给“少侠“添了粮,明显是大伯来看过,而“少侠“见我进来,就正正常常地摇着狗尾巴走过来向我讨摸,我心说这笨狗子也不是太笨,就这几天时间就晓得粘我了.

“忘记给你带包装蛋糕了,下回我再买,“我摸着“少侠“的脑壳顶,用手指弹了弹它竖立的耳朵.

没想到“少侠“表现得更欢,跃起想要跳在我身上,我抓着它的两条前脚,发现这狗东西立起来后几乎跟我平头,只是近距离看着它的样子,才发觉这狗子还真是个笨货,一只准备当斗犬的狗子蠢萌成这样,究竟是好是坏呢?

我逗玩了“少侠“近半小时,最后竟有点不舍地跟它说了声'再见',这笨狗子仿佛晓得我要离开阳城一段时间似的,待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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