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两个人看了许多新奇,也问了陈颍不少,但是每次陈颍提议下车去看看时,两个人都不愿意下车。
“颍哥哥,咱们就在车上看看就很好了。”岫烟一副我不想下去的样子,眼神却不时撇向窗外。
【妙玉姐姐最是爱洁净的,还是不下去了罢】
妙玉每次都是傲娇地别过头,表示拒绝。
“可是出来顽一趟,一直待在马车里多没意思啊,我还想带你们去吃好吃的小吃,买好看的衣服,挑选胭脂水粉,淘弄新奇顽意儿呢。”陈颍掰着指头一个个数着诱惑她们。
【傲娇?在我面前都是“真香”炒饭爱好者】
“难得出来一趟,咱们就下去看看罢,免得某个人一直唠叨。”妙玉依然傲娇地别过头不看陈颍,对着岫烟提议道。
“现在可以好好下去顽了罢,你妙玉姐姐都发话了,别忍着了。”
陈颍揉了下岫烟的小包包,表示早已看穿她的小心思。
岫烟摇了摇脑袋把陈颍的手晃下来,“我才没有。”
陈颍暗叹岫烟都学到了妙玉的小傲娇了。
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然后回身将岫烟抱了下来放在地上,让小家伙害羞地捶了一下。
陈颍回身看到妙玉正在车门里犹豫地看着地面,便一伸右手握住妙玉的右手,左手搭在她的右臂上,将她从车厢牵引到车门边缘。然后左手环了她的腰将她抱了下来。
妙玉惊呼一声,抱住了陈颍的头。
香风盈鼻,陈颍感受着脸上的温软,愣住了。
直到妙玉掐了他一下,陈颍抬头看她。两人对视了一眼,陈颍看见了妙玉眼里的羞恼与嗔怪。
陈颍反而大胆起来,轻轻地捏了捏掌中柔荑,俏皮地对她挤眉弄眼。
妙玉又掐了一下,狠狠地瞪了陈颍一眼,示意他放开自己。
陈颍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表姐,你身子都软了,我要是松手你就摔着了。”
感受温热的气息伴随陈颍的话一下一下抚在耳边,妙玉本来只是有些酥麻的身子这下彻底软了。
虽然有帷帽面纱遮掩,陈颍却还是从妙玉那粉红的耳根上看出了她的害羞。
两人之间的交流实则只几个呼吸。陈颍适可而止,不再继续逗她,将她轻轻放下,左手从她腰上收回来,搀扶着她一条手臂,让她倚靠在自己身上。
“岫烟妹妹,你妙玉她估计是从没出来过,一下车有些头晕不适应。你帮我把车驾上的马扎取下来。”陈颍脸不红心不跳地找了个理由。
岫烟连忙到马车边把马扎够了下来放到陈颍脚边。
“表姐,我先扶你回车里歇息罢。”陈颍扶着妙玉想让她踩着马扎登车,奈何妙玉身子发软根本使不上力。
陈颍咬咬牙,揽住妙玉纤腰,另一只手抓住车门,一脚踏在马扎上,手脚一齐发力,携着妙玉“飞”上了马车。
又跳下车将正吃惊发愣的岫烟抱起,轻松送上了车。
收起马扎,陈颍一跃上了马车。坐在榻上,陈颍揉着发酸的胳膊。
妙玉比自己高,没办法像岫烟一样轻松就能抱着送上车。陈颍只能用刚才那般方法,看着潇洒却极耗体力。
看着斜倚着车壁娇喘吁吁的妙玉,陈颍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肆意过分了。
虽然妙玉不拘于男女大防,可自己在大街上抱她,在她羞恼时故意捏手逗她……
简直罄竹难书啊。
陈颍苦笑着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最近越来越像一个小孩了,时不时的总爱逗趣一下,还越来越肆意没有分寸。
以前自己总吐槽大脸宝贾宝玉不顾女孩们的感受处境,一味的任性肆意。不想如今自己也成了这样。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真的有些飘了,得戒骄戒躁。
可能生理激素真的能影响性格。古代的人早熟,自己如今也差不多是到了青春期了,和黛玉在一起可以总角晏晏,言笑晏晏。
在同豆蔻年华似水柔的妙玉相处时,总会有一些躁动。
幸好马车停的地方比较僻静,当时没人经过,又有马车遮挡。
看着妙玉面纱后若隐若现的俏脸酡红,呼吸时胸脯的微微起伏,陈颍心里浮现一丝难以言表的悸动。
陈颍忙按下心头躁热,此时可不敢再逗她了。
歇息了会儿,呼吸逐渐平稳了。妙玉倚在车壁上,感觉浑身没有一丝气力,腰间被陈颍揽过的地方仿若有一股炙热的气息萦绕不去,脸颊和耳朵也有些热的难受。
抬手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悄悄摸了一下耳朵,好烫!
陈颍见妙玉好像不舒服,都有些冒汗了,心里愧疚心疼。
陈颍起身走到妙玉面前,在她疑惑的眼神中,九十度鞠躬,道:
“乐瑶表姐,今日都是我的过错,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一味地肆意妄为,让你难受了,对不起。”
“诶,没……我不是……,你不需要道歉的。”
妙玉吃惊地看着陈颍,她被陈颍这番道歉弄的不知所措,她虽洒脱不羁于规矩,可是不代表她不懂这世上的规矩。
了解规则,才能跳出规则。
陈颍一个男子,向她一个女子鞠躬道歉,外面那些他手下的护卫,一定都听到了。妙玉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心里的那一点羞愤和怨气一瞬消散干净,只余下满满的感动,眼中也逐渐有水雾氤氲。
妙玉悄悄掀开窗帘看了眼马车四周离得不远的梅笔和护卫们,发现他们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吃惊。
【他们没听到吗,怎会毫无反应】
梅笔要是知道,肯定会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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