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高一低的两抹身影在黑夜之中,被月光拉长。在他们面前的湖水,被清风拨动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一匹棕色的马被系在树桩上,低着头啃着嫩草吃。一双马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前面的两抹身影。
“三媛,怎么突然要呆在这里吹风了?”白城安环视了一圈,狭长深邃的眼眸柔和,瞟了眼身侧的小丫头。
“嗯……”苏三媛撅了噘小嘴,这片野外夜色被漫天星辰光芒笼罩,漆黑的夜色在他们身后逼来,偌大的林子里出了偶尔响起的虫鸣声,只剩下他们两人另加一匹马儿。苏三媛负手身后,迈开步子绕过白城安直朝着一块光滑的石头走去。“白城安,你跟我讲讲白衣教的一些故事,可以吗?”
苏三媛回头望着白城安。心底黯然一番失落,她跟白城安之间,没有任何的话题,除了白衣教。
白城安没有说话,也没有明显拒绝的态度。
他站在湖边,静静地任着风从他身边吹拂过去。
有些无聊,随意扯过一根草根,拿在手中扯断,眼角微抬起,悄悄打量白城安的背影,也不知道白城安这么长时间都在想什么。苏三媛双手交叉枕着后脑勺倒在光滑的石头上,“白城安,你觉得白衣教最恐怖的是什么地方?”
失神地一滞。缓缓回过头,看向那抹娇气的小身影,她垂着眼眸饶有兴致的玩弄着手中的草根,嘴上吧唧吧唧的说着话,又不抬头看他。那自言自语可爱的模样,惹得他心尖一阵****。.
轻叹了息,扯唇淡漠的说道,眼神飘向远处的山峰,“黑洞,那是白衣教的总舵。”
有些吃惊白城安会回答她。无聊的眼眸中瞬间染上好奇,微扬起头,随手丢了手上那根扯成一团的草根,端正的坐起身子,抿着唇陷入了短暂的思索后,疑惑道,“那……黑洞里那些杀手每天都在做什么?”
“那个地方关押着数不清的幼童。他们常常因为得不到食物饥饿的互相残杀。”眼眸微闪,一抹复杂的神色从眼中一闪消逝,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漠嗜血的上扬弧度,轻轻道,“这批勉强活下来的孩子运气好些,会被看管的杀手看中收做下属。剩余的孩子会再一次经历互相残杀的局面……”
不等他说完。“再一次互相残杀?”苏三媛倒吸一口气,眼角抽搐起来,见白城安眼中闪过不耐,赶忙闭上嘴,伸着手,扯着嘴涩涩的笑了笑,“你继续说,你继续说,我就安静的听着。”
睨了一眼。
白城安抿唇,面容清冷。
好久都没有动静声音。
“他们有没有找到关于千年古墓的线索?这个总可以告诉我吧?”苏三媛扯了扯嘴角,眼神微闪,转移话题道。心中泛起嘀咕,除了那次护法出现一次以后,她还以为死期要马上到了,结果那次之后都没有见过那个奇怪的戴着斗笠的人。
心里头很不舒服。
苏三媛紧盯着白城安,试图从他脸上看到关于所有问题的起源的那座千年古墓的相关讯息。可惜那张百看不厌的俊颜被黑夜挡住了半边,对方又是控制情绪的个中高手,根本瞧不出任何端倪。
苏三媛有些气妥,脚下轻移,随时等着一句“该走了”的声音响起。
等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抬起头,发现白城安正看着,第一次见到他眼中茫然失神。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白城安正在瞧着她耳垂位置看去,火热的目光灼的她耳垂微微发烫,不自在的伸手,手还没有接触到自己的耳垂,手腕瞬间被硬生生的扯在半空之中,力气之大竟挣脱不得。
“你……耳垂上怎么会有一朵莲花印记?”白城安从失神中回过神,扯唇有几分僵硬之色。
手突然失去束缚缓缓垂落下来。听到问话,抬头盯着白城安,愣了愣,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什、什么意思?”旋即抬手抚摸自己的耳垂,并未摸到任何异常之处。
深深抽了口冷气,白城安狭长眼眸半眯,薄唇抿出一抹危险的弧度,“你耳垂这多莲花印记不是天生的么?”
莲花印记?那到底是什么?心中暗暗嘀咕,脚下步子惯性的退后好几步。突然,脚下步子一顿,整个人被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拉住。苏三媛想说的话在听到响起的声音时陷入安静,“别再后退了。”
透过那双深邃的眼眸,苏三媛回头看去,后面湖水粼粼。牵的手腕被突然松开了,淡淡月光洒在面前欣长健硕的身影上,苏三媛抿了抿唇,看着眼前恢复往日冷漠神情的白城安,“这不是天生的,我也不知道这莲花印记怎么来的。”
白城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往系马的方向走去,“太晚了,该回去了。”
“这莲花印记,你总不能打算隐瞒我一辈子吧?”苏三媛眼神冷漠。
冷笑声突兀的响起,“教主他们已经绕过我,要开始对付你了,等那朵莲花印记完绽放,你的小命也就保不住了。”眼底一片阴霾,透着森冷的寒意。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揣紧成拳头。
苏三媛没说话,眨巴眨巴着眼睛,茫然地望着白城安。要死的又不是他,有什么好发怒的?难道只是因为教主绕过他下毒手?心中暗暗猜想道。对死亡的恐惧,变得没有那么浓郁。
“说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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