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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棠“哦”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原来之前就见过面啊,看来你长得一般,才学一般,脾气也一般,所以没有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你……你说什么?”秦月仪一把抓住了桌上的扇子,使劲扇了几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缓解内心的焦躁,“什么容貌、才学、脾气,我总是要比你好很多的。”

温若棠点点头,“你说好很多就好很多吧。”

秦月仪彻底被憋住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不服气,你不要拿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本来也不是个大人啊。”温若棠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月仪,“你多少岁?”

“十五。”

“看不出来,其实还没到吧?”

“差几个月就到了,和十五有什么分别?”

“唔……这样啊。”温若棠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看了一会儿场中的歌舞表演,忽然问:“我忽然忘记了——你叫什么来着?”

秦月仪彻底崩溃,她觉得自己在温若棠面前,从来就没有赢过。

可偏偏在这样的场合里,她不能提高声音,不能责骂,更不能立刻起身离去。

是的,她连动都不能动,只能和温若棠这个讨厌鬼排排坐上几个时辰。

而坐在她们前面半步距离的秦夫人和温夫人还在说着看似亲近的话。

“你看,两个小闺女聊得多开心。”

“是啊是啊,孩子们年龄都相仿,咱们两家早就该多走动走动了。”

“若棠长得是真好看,像画中走出来的娃娃。”

“瞧你这话说得,月仪眉眼清秀,举手投足温柔有礼,又常常参加这样的宫宴,那才是未来不可限量。”

……

这些话也传到了后面两个姑娘的耳中,秦月仪只想驳斥,自己根本没有和温若棠聊得很开心。

温若棠看到她气得脸通红,想着到底是个小丫头片子,终究留了一线,言道:“我想起来了,秦月仪,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名字呢。”

“不用你想起来,你根本就不配念我的名字。”

温若棠皱了皱眉,自己本就不是泥人脾气,退了一步也换不来秦月仪的海阔天空,她也懒得再多说。

不一会儿,左溶溶和季忘归终于到了,他们二人规规矩矩地给皇后请了安。

皇后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向左溶溶伸过去,“好孩子,快过来给我瞧瞧。”

左溶溶上前,皇后细细打量了一番,眼里就有了泪。

“你和你爹长得像,怎么好端端的,就……而且你娘也……唉!”

左溶溶咬了咬嘴唇,父母双亡,本就是她心底的一根刺,被这样一说,如何能不哭?

皇后看她落泪,忙道:“本宫的不是,不该提,以后你随时进宫,想要什么,缺了什么,就说出来,你在本宫心里,和女儿一般。”

左溶溶福身轻道:“臣女不敢。”

皇后看向季忘归,“忘归,你回去后可要多照顾照顾这个妹妹,告诉她来宫里就和回家一般。”

季忘归长身玉立,施拱手礼,“是,忘归记下了。”

皇后便把左溶溶安排在自己下首,因整个宴席只有季忘归和三皇子两个男子,他们的座位便与女眷隔了些许距离,放在皇后的凤座左近。

左溶溶偷偷地看了温若棠一眼,目光带着些许羡慕,落在温若棠旁边的位置。

温若棠知道她想过来,却囿于皇后的安排,便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她不急于一时,也算是打了招呼。

一时曲毕,算着时辰,再来上那么两首曲子,就能吃饭了,这时门前的太监扯着尖声尖气的嗓子,高声道:“三皇子到!”

随着这声唱喏,三皇子许湛知带着那个叫八宝的小太监大步进来,行着礼道:“儿臣见过母后。”

皇后笑道:“湛知今日念书如何?”

“今日好不容易有宴饮,也同先生说了下午不去,母后就别说学习的事了。”三皇子凑近了几分,眉眼间皆是亲昵,“儿臣饿了,要先吃些点心垫垫。”

皇后指了指季忘归旁边的位置,“那快些坐过去吧。”

三皇子看了一眼,回过头就道:“儿臣不愿和一个病秧子坐在一处,免得过了病气。”

“胡闹!”皇后赶紧看向季忘归,“忘归,湛知就是口不择言,你可别放在心上。”

季忘归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口中却淡淡来了句,“皇后娘娘多虑,我向来不把这种话放在心上,只是越国公府那么多人,也未见有人过了病气,怕是三皇子格外虚弱才会这般害怕,还是尽早宣太医过来给三皇子把把脉,调理调理吧。”

三皇子怒道:“我格外虚弱?季忘归,你说这话之前,也不先看看你自己?!”

季忘归看了他一眼,低头饮茶,并未说话。

他要说的话,已经在刚才说完了。

如此这般,三皇子更加恼怒,皇后看起来有些无奈,一副不知道怎么劝的样子。

三皇子大步走去,一屁股坐在了季忘归旁边,“你以为我真是怕过了病气?我只是不愿和你这样的人坐在一起。”

“我知道。”

“知道你还阴阳怪气?!”

季忘归又饮一口茶,“我乐意。”

“你当我不敢揍你?”

“你敢,你当然敢,毕竟堂堂三皇子。”季忘归看他一眼,“只可惜,只要你碰了我一根手指头,第二天,‘三皇子殴打越国公之子’、‘皇后娘娘教导不周’、‘纵子行凶’等弹劾奏折,就会像雪片一般飞到圣上的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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