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哥都看到了?”温若棠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个年纪……就像是早恋被家长逮着了一样。
温亦清道:“差不多……不过不只是我好奇,爹娘都在屋里讨论着呢。”
温若棠“啊”一声,捂住了脸,“讨论什么呀?我的婚事吗?”
温亦清眯了眯眼,“我知道女孩子到这种时候都要害羞一下的,但你也用不着忽然变得这么娇羞,我着实有点接受不了。”
“好吧,二哥。”插科打诨一下,温若棠消散了害羞的情绪,恢复正常,“爹娘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季忘归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娘,对他满意的很,说人品相貌门第皆是上佳,她就算是找媒婆帮着说亲,也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
温若棠又问:“那爹呢?爹怎么说?”
“爹不想讲话,除了应和两声,说一下越国公府有挺多杂事,而且地位太高恐不好相与外,其他也没说什么。”
温若棠悄然松了口气,这个年纪,该是读书时,如此被爹娘逮个正着,心里着实担忧。
温亦清看到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你可得想好了,季忘归这个人,并非人前大家所看到的模样,而且他现在得圣上喜欢,必定会得罪不少人,将来他可以不入宫,你却不能不帮他走动,到时候受委屈的就是你。”
温若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问:“那究竟嫁给什么样的人,才能不受委屈呢?”
温亦清张了张嘴,却说不上来,好半天才气哼哼地道:“这就护上啦,我这个做哥哥的,说两句都不成。”
温若棠就笑,“没有啊,我就是问一个问题罢了,二哥要是答不上来,我就更加不知该怎么办了。”
温亦清抬手就往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好吧,好吧,不得不承认,季忘归总是要比其他许多男人好一些,你要是嫁过去,他多半不会亏待你。”
温若棠玩笑道:“二哥这么说,倒显得和他很熟一般。”
温亦清瞪她一眼,“我离开京城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认得他,我只是觉得,外人对他的评价还不错。”
“那二哥还有其他要说的么?没有我可得回去睡觉了。”
温亦清摆了摆手,“你去吧。”旋即又嘟囔,“总觉得自己回来后,什么也没做成,好不容易逮着几次机会说大道理给你听,还都被你反问得哑口无言。”
温若棠太了解他的性格,分明就是故意讲这些话,而且保准待会儿就好了,于是挥了挥手,直接带着丹雪溜走了。
夜慢慢沉寂下去,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中,长街之上没有一个行人,可若是眼力敏锐的习武之人细细地张望过去,便能看到有人穿着夜行衣,正在小巷子中穿梭。
而巷子旁边那个看来起来巍峨大气的宅子,正是越国公府。
黑色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等到第二天旭日初升的时候,整个京城在光芒笼罩之下,又显得十足热闹繁华。
年过完后,大家仍然要为生计奔波,而棠记的经营活动也要做一些调整,温若棠除了要做一些安排,还要从铺子里提一些钱出来,和之前的凑一凑,送入宫中。
早上的烤坊一般没什么人,温若棠把账本提来,拨弄着算盘细细算着钱。
别的铺子过年时多半不开门,就算是开门也很难盈利,棠记的情况却很好,可能是占了独一无二的便宜,竟然比平时所赚翻了一翻。
能有这样的成绩,温若棠挺满足,更加觉得钱是可以赚的,用钱花哪里的自由却难得,昨日在宫宴上做出的承诺,着实不亏。
才把账簿合上,门口就晃晃悠悠地进来一位公子哥儿,正是昨日才在宫宴上见过的夏承川。
温若棠算账时一般就在大堂里随便找张桌子坐了,正好大早上的也没什么来吃这些东西,空荡荡的一眼便能瞧见她。
“温姑娘果然在这里,看来他们说的没错。”夏承川特别自来熟地在她面前坐下了。
来者都是客,尤其是千里迢迢外来的人,温若棠自然不会赶,还笑脸相迎,“这么早吗?七皇子是今日烤坊的第一位客人,请楼上雅间坐吧,待会儿我让小二送您一壶酒。”
夏承川道:“什么七皇子,都说了不要这样叫了,现在还不是在宫里,更没必要这么喊。还有,我不去雅间,温姑娘就在大堂里,我还去雅间做什么?”
温若棠笑吟吟的,“礼数可不能废,尤其是您这样的身份,尤为敏感,我要是胡乱喊人,旁人不会说我不懂规矩,却会讲我爹爹没有教好我。”
她一边说,一边把面前的账簿收拾好,起身。
夏承川“咦”了一声,问:“你不一直坐在这里吗?”
“当然不,我是掌柜,怎能占食客的位置?七皇子想吃什么,尽管和小二吩咐,我这里的小二手脚麻利,还是很不错的。”
眼见着温若棠直接就要往柜台后面走,夏承川赶紧道:“不如我请温姑娘吃一顿饭吧,不知肯不肯赏脸?”
温若棠迟疑了一下,婉拒道:“我没有这个时辰吃烤肉的习惯。”
“我就坐在这里等,等到午时,午时的时候温姑娘总是要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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