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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如宝低着头不应,李守业红着眼缩在角落里,如玉面色灰败,招娣、盼娣不住的往她身后躲。

撒泼哭闹讹人是原身常用的伎俩,哪怕这几日她变化大,孩子们也不信她能改掉本性。

“看吧许老货,你的话,你的女婿和女儿都不信。”李婆子笑容透着得意,目光又转到陈满谷手里提着的东西。

有竹签挂着的猪肉,有猪下水,还有几个布袋,不知都装了些什么。

顿时妒忌恨全涌上了心头,“呸,黑心肝的玩意儿,拿讹来的钱卖肉吃,也不怕吃了肠穿肚烂。昨日我还嘀咕,这老货怎的突然变大方了买一大筐鸡蛋,怕是不知在外头讹了人家多少钱。”

别的村妇也是一脸讥笑,“许氏你家东西不多吧?我家有牛车,赶紧收拾收拾,天黑前我可以让当家的送送你。”

许真真没回应。

目光从陈满谷脸上闪过,到满脸厌恶的乡亲、里正,又看向屋里那几个或是目光躲闪、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的女婿、女儿,心里悲凉如水。

没有人信她、帮她。

四面楚歌。

去特么的穿越,老子不干了!

一瞬间她好想罢工。

好在尚存了几分理智,她深吸了口气,又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这件事有两个解决法子,一,请个大夫来给我验伤,二,去向集市上问问‘糖心居’及旁边铺子的伙计取证。他们亲眼所见,不会造假,更不会像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往我身上泼脏水。”

里正沉吟了片刻,道,“也不用去集市了,正巧杨老三家找了稳婆和女医过来给他媳妇接生,这会子许还没走。”他喊来两个后生仔,“华贵华安,去请她们过来。”

“慢着。”李婆子喊了声,“里正,你让人家走这一趟,这脚程钱谁出啊?”

“我出。”许真真面沉如水。

齐月华笑笑,没说什么。

女医和稳婆也很快找来了,巧的是,正是给杨如烟接生的那两位。

许真真不动声色,“二位随我来。”

她率先进了屋,准备了两个荷包。待两人进来,就先递了荷包上去,“劳烦两位妹子了。”

两人面有难色,并未伸手接。她们也想要钱,可要她们作假,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许真真笑了一,“不让妹子为难,只需如实说便是。”

两人迟疑了下,还是接了。

许真真不扭捏,解开衣裳的将伤处露出来。

两人凑近一看,都吃了一惊,都以为她是装的,没想到,居然真伤着了。

女医伸手按了按,又用手搓了搓,许真真痛得大呼小叫,她便心中有数了。

过得一阵,等许真真穿戴好,三人一起出去。

其他人都涌进了院子看热闹。

见她们出来,李婆子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怎么样?这老货身上无伤吧?”

女医皱了皱眉,对她的粗鄙语气很不喜。

走到里正跟前说,“许氏伤在尾椎、股骨,双手掌擦伤。我判断是从高处摔下,臀部先着地所致。”

稳婆补充,“伤处红肿淤黑,按压疼痛难忍,极有可能断了骨头。”

其实只是淤青,稳婆故意说得严重了些。

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在不违背自己良心的情况下,总得做点什么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太敢相信,这样的结果。

顿时有些神色讪讪,不知该说什么。

里正的面色也很难看,“王松柏、王树根,你俩不是说亲眼所见吗?如今可有话说?”

王树根搔搔头,“我是看见了啊,她坐在街上哭嚎,‘一品甜’的人不认账,在那儿扯皮半日……”

王松柏忙不迭应,“是是是。”

里正黑了脸,“也就是说,你们并未看见她被推倒!”看向齐月华,“你呢?”

齐月华上前施礼,神色如常,“回里正,我只说嫂子摔着了,可从未说过她假摔讹人呢。”

李婆子心有不甘,“既然许氏伤得重,为何走路跟常人无二?”

许真真讥嘲,“李婆子,你说这话,是信不过稳婆和女医了?要不要再找两个人进去,帮我验一验?”

稳婆和女医变了脸色。

她们是靠手艺和口碑吃饭,若是被人质疑,她们还怎么混下去?心里将李婆子骂个半死。

李婆子又硬着头皮问,“那你为何不找大夫问诊开药?”

许真真不屑冷笑,“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得了几个小钱,心里都高兴死了,只想省下钱给孩子们买点肉补补身子,回来找药酒搓一搓算数,哪舍得花钱治伤?”

李婆子神色讪讪。

许真真环顾一周,目光在齐月华脸上停留,似笑非笑,“有些人出门没带眼睛、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总不能耳朵也聋了吧?听不见周边人替我作证和捕快大人的判决么?害我差点被逐出村子,真是居心叵测。”

王树根和王松柏二人变了脸色,齐月华却是满脸羞愧,眼眶都红了,“许大嫂,都怪我,我实在担心你摔狠了伤得厉害才和大家说了一嘴,不成想越传越变味儿……看在我一片好心的份上,你别生我气,行么?”

不等许真真说话,便有人接口,“齐氏,你也太傻了点,她自己摔着了关你什么事儿?”

齐月华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许真真一声嗤笑,“算了。这些日子总有人跳出来,给我安上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败坏我名声,都习惯了。不过,我也不怕,觉得我好欺负的,尽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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