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着邱小慧给自己推拿了一番,终于能够自己站起来的赵滟凝,拉着她的手,就势坐了下来。
“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邱小慧先是一愣,等到反应过来赵滟凝问的是什么之后,便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赵滟凝问道:“你真的要这么莽撞地去质问你的母亲吗?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问的问题,会让她难堪,让她伤心呢?”
邱小慧震惊地看向她:“你,你怎么知道?”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吧?”赵滟凝笑了起来,“我只是按照常理,大概有了猜测罢了。当年,你母亲年轻漂亮,上门说媒的都要踏破门槛了,却突兀地嫁给了‘十里庄’一个一贫如洗的老鳏夫,不知是我,只怕任是谁,都大概能够猜个七七八八吧!”
虽然自己心里也有所猜测,但是被赵滟凝说出来,邱小慧还是慌乱而迷茫。
赵滟凝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猜测,当初你母亲之所以会挑了这个姓赖的老鳏夫,而且他在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因病去世,就是因为你母亲他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你母亲只是不想让你被人叫‘野种’,又不想真的跟别人做夫妻,所以才挑了他。你……你母亲,是不是跟武牧将军……”
“我不知道。”邱小慧摇头。
说不上是惊喜,还是痛苦,在知道一直敬佩的武牧将军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时候,邱小慧只有震惊。
其实她小的时候不是没有过猜测,甚至也有“十里庄”的大人们,或明或暗地嘲讽过她的身世,但是如今猜测得到印证,而且生父很可能是这么了不得的人物,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滟凝问:“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要用这副模样,去质问你母亲吗?”
邱小慧问:“那我该怎么办?”
赵滟凝说道:“你先冷静下来。将武牧将军要招一个叫‘芙蓉’的姑娘的事告诉她,然后告诉她武牧将军是谁。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要不要让他们见上一面,当面说清楚,全都交给你母亲去做决定。”
“我……”邱小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她们母女两人,都是命运多舛,看男人的眼光,似乎都不太行。
曾经就有过的怀疑,现在越是接近真相,她越是迷茫。
赵滟凝拍拍她的肩膀:“好好跟你母亲说。她这些年也不容易,天天为你担心。你……别怪她,也别刺激她。”
邱小慧像是突然被点醒了一样,转而面对着赵滟凝说道:“还没有谢谢你,这些年来多亏了你照顾我娘。要是她真有个好歹,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照顾她,不是为了你。之前我们家最难的时候,只有她一直站在我们身边,和我们共担风雨。行了,你要是冷静了,就去找她吧!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库房里。”
赵滟凝不知道邱小慧是怎么跟邱大娘说的,当天晚上,邱小慧就来找自己辞行了。
邱小慧走的时候,除了拜托她帮忙照顾她娘,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送邱小慧出城门的是心怡。
自从景元回来之后,她的权力就自然而然地被收回了大半,一下子就清闲了下来,颇不习惯。
这不,送走了心怡之后,她就赖在赵滟凝这里不走了。
她也知道自己跟景元不同。谁让人家来得比她早呢!
哪怕人家这几年的时间根本不在,可元老就是元老。而且景元对赵滟凝的心思,只怕是没几个人看不出来了。
反倒是赵滟凝自己,态度有些模糊。
真说起来,这几年的时间里,“东篱城”内成就了不少好姻缘。反倒是赵家兄妹五人,却是一个脱单的都没有。
尤其是大宝和赵滟凝。
一个年过三十,三十而立,却连家都还没成,都没给赵家续上个香火;一个是年过二十,青春所剩无几,愣是迟迟不肯嫁人。
盯上他们兄妹几个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然而任是媒婆踏破门槛,却还是连一个都搞不定。
外人是眼红,自己人却是着急了。
尤其是杨姨娘,简直得急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天天拉着心怡的手,叹声叹气。
心怡多聪明啊!哪能不清楚杨姨娘这是转着玩地请她帮忙呢!
尤其是在景元回来之后,她这心思就更加活络了起来。
所以心怡赖在赵滟凝这里,其实是被杨姨娘派来做思想工作的。
但心怡是赵滟凝教出来的,那想法哪里会和杨姨娘一样?阳奉阴违的事,她做得可心安理得了。
“师傅,要不我也去鹿山城那边帮魏师姐和王师兄算了。”
正在捣鼓新药的赵滟凝瞥了她一眼:“你很闲?”
心怡重重地“嗯”了一声:“我都快闲死了。”
赵滟凝也“哦”了一声:“那今晚让厨房单独给你炒两个菜,让他们少放点盐。”
心怡愣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了赵滟凝的这个冷笑话:“师傅,我是说认真的。我现在真的很难办啊!你总不至于我以后做什么事,都还得问过他同不同意才能做吧?”
赵滟凝点点头:“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行吧,我去找他谈谈。”
“等等,师傅。”
“还有事?”
“邱大娘和邱姑娘……”
赵滟凝瞥了她一眼:“这又关你什么事?管住大家的嘴,别让我听到有人乱嚼舌根。”
“哦。”
虽然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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