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九洲第一次见穆雪衣这么心痒难骚的样子,却在一旁凉凉地催促道:“天都快亮了,你还不给我滚蛋?你再找也是枉然,她的确很神秘。”连他都找不到,穆雪衣能找到?小丫头确有些神秘。
穆雪衣找不到自己想看到的器具,心里满是失落,他实在是舍不得离开。可九爷需要休息,他不离开不行啊,但刚才明明看到的那些东西为何凭空消失了?
看来,想要学到小姑娘的本事,除非能拜小姑娘为师了。他这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君子所为。想他穆雪衣一生坦坦荡荡的,何曾做过这样偷偷摸摸的梁上君子?
可小姑娘愿意收他为徒吗?他不要面子的吗?俗语有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面子算什么?拜在有如此高明医术的师尊之下,那也长脸不是丢脸啊。这样的医术,管她是小姑娘还是小孩?只要小姑娘愿意收他,他一定愿意拜小姑娘为师。这么一想,穆雪衣仿佛豁然开朗似的,颠颠地和夙九洲说了晚安就道别出去了。他得赶回去,因为他收到消息,小世子快要到安阳县了。
真不知道小世子那小魔头是怎么出得了上京的?蓝衣他们怎么又着了小魔头的道,被逼赶来了安阳县,这太令人头疼了!
翌日。
天才刚刚亮,就有人来拍门。林月媚开门见是刘宝珍,问道:“刘宝珍,你一大光早就来拍我家门是有什么急事吗?”这刘宝珍是这个村子里对他们家还算友好的人。
刘宝珍显得有些焦头烂额:“雪儿她娘,我是来找雪儿的。”刘宝珍往里探头瞧去,寻找雪儿。
林月媚有些担心雪儿:“你找我们家雪儿做什么?”雪儿昨天突然赚到那么多银子,她到现在都还心里不太踏实呢。
刘大婶见到林月媚后,都不好意思说,她是来找雪儿去帮她儿子看病的:“雪儿她在家吗?”
林千雪出来了:“刘大婶,你找我?”
刘大婶马上拉着雪儿道:“雪儿啊,我家阿武他又发病了,你能跟我过去给他瞧瞧吗?”
林千雪点了点头:“可以。你等等,我拿个药箱先。”
林千雪回柴房里提了药箱,在药箱里事先放了一些治疗精神科的药。见夙泽之醒来了,她吩咐了他一番话:“阿夙,我先去给刘大婶的儿子瞧瞧,他儿子发病了。我会吩咐我娘亲和我爹给你做早餐的,你有什么事就叫我爹娘给你做吧。”
“嗯。”夙九洲点了点头。
林千雪怕别人发现夙泽之,出门后,将娘亲叫到一旁:“娘亲,你给阿夙做个早餐,我呆会回来。”
说完,她又把陆树生也叫了来道:“爹,你不用去砍柴,但也不能吵着了阿夙。阿夙有伤在身,他需要静养。”想到陆树生这个爹特别市侩,她想了想,又对陆树生道:“你好生伺候着阿夙吧!他说他在这里的食宿一天算一两银子,你们不会跟银子过不去吧?”
陆树生的小眼睛立马瞪大了!一天算一两银子?那要是住上一年的话,他们岂不是发了?这傻丫头咋不早说呢?早说他早把人当菩萨一样供起来,还吵什么吵啊,那可是财神爷呢。这样的财神爷,如果这辈子就落户他们家了呢?呵呵!
林千雪就知道,这样一说,陆树生肯定不会再吵,她也就能放心去给刘大婶的儿子看诊了。
林千雪前脚才踏出门去,陆树生就暗搓搓地捋了捋袖子,伸直喉咙假咳了两声,推门进了柴房。
他今天换穿上了林千雪给他买的新绵衣绵裤。绵裤长衫都是灰色的,上身再加上一件短的黑色绵褂,穿上之后,焕然一新,他也觉得精气神都有了,连腰杆子都挺得直多了。
进了柴房一看,他一眼就看到,柴房里的阿夙也从头到脚换了新衣裳。而且,阿夙的新衣裳是藏青色的长袍,上身加了一件镶白兔毛的棉褂,竟是比他身上穿的要气派多了。
他心下暗暗骂了一句。这个死丫头!手指咬出不咬入,对个外人还比他这个亲爹好,买的衣裳也是买给外人的比买给亲爹的还要好看多了。不过,这银子好象是人家出的,他也就咬牙算了。再说了,人家小伙子年轻,长得俊俏,就算是穿着破烂的,也是他这个糟老头子没法比的。
他走到阿夙的面前,抬了抬眉眼,一双小眼睛的眼梢稍稍吊起,尽量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恩人之姿,却还是觉得,眼前的臭小子气势强大,让他原本打算呼喝的话变得小声没气场:“你,叫夙泽之?”
九爷抬眼,“嗯”了一声,算是作了回答。
陆树生觉得这小子有些没礼貌,态度太拽,好象没将他放在眼里,他本来想发火,但莫名地,在这人面前就是发不起火来,还有些气弱,“咳咳”两声,他继续正儿八经地说道:“阿夙,你的命是我家雪儿救的,我家雪儿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会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吧?”
九爷掀了掀长眉,表情没什么变化地问道:“你希望我怎么报恩?”
陆树生心下“咯噔”一声,心想,这小子还算上道嘛,他正了正衣襟,煞有介事道:“这还用说吗?俗话说,救命之恩大过天,你结草含环也难报这大恩大德。但是,我家雪儿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她不会要你知恩图报。但是,你心里总该有个计较吧?”
九爷还是那句话:“说吧,你希望我怎么报恩?”原来小姑娘有个贪心的爹爹啊,还好!这人只要有贪欲,就有缝隙,好掌控。反是那不贪心的人,更让人不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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