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祥酒楼的二楼靠窗位置,坐着一个少年,乌发玉面,暗紫衣袍,平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色,只是侧头看着外面的街道。.
少年就是女扮男装的弦歌,之所以这副打扮,无非是今日自家少爷给安排了任务,到这景福祥见一个人,到也不是为了掩盖身份,这几年在外行走弦歌一直都是这样一副扮相。
“不知这位小公子,可荣在下坐在这里?”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惊醒了正在神游的弦歌。
抬头一看,是一个红衣男子,那男子面容精致,丝绸一般的长发半束,随意的披在肩上,一双迷离桃花眼半眯着,似乎是蕴含了无限情意,鲜艳的唇色似乎不像是一个男人该有的,从那张嘴里吐出的言语也是那般温柔缱绻,要是他愿意的话,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就能把任何一个人迷的团团转。弦歌看着男子,暗骂了一声妖精。
“这位兄台且慢。”看着那红衣男子要坐下,弦歌急忙开口拦住,“这地方已经有人嘞,还请兄台去别处落座。”
“可是这偌大的景福祥,今日还就这么一个空位置呢!”男子慵懒迷人的吐出让人不信的话。
“怎么可能?”弦歌往周围一打量,二楼虽然不是宾客寥寥,可也是有很多空置的位子的。
“可是我就是喜欢靠窗的位子,这靠窗的不是只剩下了这么一个了!”红衣男子眼角伟伟挑着,睨了我一眼。
“我今天约了人,说好了就在这里,实在是不能把这位置让给你。”我看着这个妖精,冷冷开口。
“是吗?那可真是巧,我也是约了人来呢!”红衣公子眯着眼睛,缓缓开口,“就是不知道我们等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听了这话,我有种不大好的预感,难道这人也是为了“那东西”来的?看着这样子真是难缠。
果不其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褐衣男子来到二楼,四处打量了下,径直坐到了我们这桌。
“二位来的早啊!”男子开口说道。
男人的声音和他得脸一样,毫无特色,没有辨识度,扔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一看就是伪装过的,伪装术也很是老道。
“自然得早点来了。”那红衣男子笑。
“鬼公子来得早,这位小公子眼生,就是‘浮尘’?”褐衣男子轻生问。
“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见楼少爷,却不想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哼!”来的时候可是把条件都讲好了的,反反复复竟还许了两家。.这人真是不可信。
“这位贤弟此言差矣,这东西自然就是价高者的,我自然得选个对我有利的。”那男子舔着脸,极度无耻。
到也不是说背信弃义,这江湖上的买卖本来就是这样,各行其道,各显神通,本来这种事情就没什么道义可言,只是这人竟然如此无耻,既然这样,之前怎么不早说呢!
“两位,咱们还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细谈可好,这地方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鬼公子提议道。
“也好。”
一行三人寻了个雅间,打发出去了闲杂人等,详谈这东西到底花落谁家。
刚才听那人唤红衣男子为“鬼公子”我也似乎有点印象,璇玑楼的千面鬼,江湖传言便是一脸千面,红衣如妖,璇玑天命,子夜索命。相传千面鬼便是一袭红衣,如妖如魔,这璇玑术自不用说,值得一提的是,从来没有人见过千面的真正相貌,一千人眼里就有一千个样子,所以江湖上人称千面鬼。
“二位也都是知道楼某人是为何落到这个地步,自然,这东西在楼某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但是我也希望得到这东西的人能为楼某提供庇护,不知二位意下如何?”那人也直接,直接挑明了目的。
“这庇护,我璇玑楼自然可以庇护楼公子,只是也得看楼公子值不值得我们这么做以后,要知道,想要得到这个的人江湖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还是不算那些喽啰。要知道我们璇玑楼也只不过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才不想大动干戈,至于换个什么别的方式,对璇玑楼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楼公子可要考虑清楚。”千面的神色仍是笑着,可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冰寒无比,一双眼睛也没有了刚才的肆意,眼睛深处似乎住了一个魔鬼,这才是真正的千面鬼。
“鬼公子说的我自然是知道,只是就算是杀了我,你们也找不到它,那东西我早就藏了起来,怎么会让你们找到呢!那可是我保命的东西……”那姓楼的男人也是狂妄,手里握着底牌,自然也有底气。
现在这个地步,我倒是真有些担心了,看今天这种情况,明显就是这两人对峙,看来那东西也只是一个诱饵罢了,今天是拿不到了!也不知道过后我这个知情人还有没有命活着。
“竟然这么有自信啊,来人,把人带上来,让楼公子看看。”千面对着守在门外的侍从吩咐了一声。
一会儿功夫,便有几个彪形大汉押解着一个少年过来,少年身上倒是干净得很看不出什么血迹,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少年身受重伤,连站立都是旁边的人扶着他才不至于倒下。
那姓楼的男人一看到这少年就变了脸色,回头恶狠狠的对着千面威胁,“放了他,要不然你永远得不到你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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