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空气中带着一股清爽的味道,青石板路还带着些许水渍,随着弦歌的脚步一点一点的甩在衣袍后摆处,溅上几个调皮的泥点子。.
玉瑾,你终于要回来了吗?
“姑娘,听说昨日里九皇子那里遭了刺客呢!”正在拨弄桌子上的熏香的小丫头说道。
“刺客,九皇子府上?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弦歌本来不是很喜欢熏香等物,这还是蓝深前些日子送来的药香,说是能调理身上的暗伤,所幸味道也不是很浓闻着清爽宜人,也就由着她们去折腾。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今早上出去的时候,听人家说起的,驿馆里也都传开了,九皇子受了伤。”圆脸的小丫头也是个跳脱的性子,急急地打开了话匣子。
“九皇子不是善战的将军吗?怎么还会受了伤?”弦歌疑惑。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是那刺客厉害了些吧!”熏香的长脸丫鬟文文静静的说着,手里的活儿也不停。
“怎么会比九皇子还厉害啊!”圆脸丫头争辩,“九皇子那可是和战王一样,都是我们大商的英雄,什么刺客能伤的了他!”
文静的丫鬟不语。
“九皇子很厉害?”弦歌看着圆脸的丫鬟,问道。
“是啊,姑娘您不知道,九皇子这些年镇守边关,也是一员猛将呢!前些日子被陛下调遣了回来,连续灭了好几股做乱的匪徒呢!”圆脸的丫鬟眼神亮晶晶的,像是在说着自己的政绩。
“京都还有匪徒?”弦歌歪歪脑袋。
“不是京都,是花城那边。”
“哦,原来如此,听说花城很漂亮啊!”弦歌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那奴婢们就不知道了,我们都是京都本地的,也没有离开过这里。”圆脸的少女说着语调低缓了下来,情绪低落。
“你们叫什么?”弦歌看向两人。
这都是驿馆里的丫鬟,也都是精挑细选严格训练的,为的就是为各国的使者客人服务,某种程度上也是代表了大商的面子。.
“奴婢叫喜鹊。”圆脸的丫鬟说道。
“奴婢夏荷。”那个文静柔和的回道。
“喜鹊,夏荷……挺符合你们的性子的。”弦歌看着这两个一个跳脱一个温婉的丫鬟,挺有趣的性子,可惜了。
“对了,刚听你们说到战王,听说他很厉害啊!”弦歌想起那日的男子,脱口问两人。
“战王可是我们大商最大的英雄呢,这么些年边关都是战王镇守,没打过一次大仗,而且北边的胡人来犯都是战王抵御的。”喜鹊又来了兴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还有呢还有呢,战王对我们可好了,他勤俭节约,不铺张,京里的贵族公子们经常闹得玩的他都不去掺和,还不体罚下人,我有个朋友就是在战王府当差,王爷平日里很和蔼的。”
和蔼?那个男人吗?那个像野兽一样的男人,还有这样的一面?弦歌有点理解无能了。
“是啊,战王殿下是个英雄,他一直守着百姓,守着我们这些穷苦人,不瞒姑娘奴婢其实就是被殿下所救,才保下了这么一条性命。”夏荷语气柔柔的说着。
“哦,听着真是厉害呢!”
忠王在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的很是焦急,打发走了刚刚来禀报探望的使团副使,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焦躁的状态。
“殿下是为了九皇子遇刺的事情担心?”弦歌从后殿走出来,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纱帽鹤氅文士打扮的青年。
“是,不知道江先生和弦歌姑娘怎么看这件事?”
“这件事对我们没有坏处,殿下无需担心。”被唤作江先生的男子一撩衣袍,坐在了忠王斜对面的位置。
“是啊,江兄所言极是,这次出使大商,说实话我们只要在一边看着他们闹就好了,什么也不用掺和进去的,殿下放心就好。”弦歌泡好了茶,给两位一人推过去一杯。
“我是在担心,这次九王正好赶巧了这个时候遇刺,本身京都这几天就乱,要是找个由头把我们扣下如何是好?”忠王接过茶盏,却没有用,“哪怕不是对付我们,可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都不好啊!”
“这倒也是,要是发生什么的话,势必会影响殿下的威望和在陛下心中您的形象。不过殿下也不用太过担忧,如今对我们出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想必商帝也是清楚的。”沈先生饮下那杯茶,淡淡开口劝解。
九皇子遇刺,商帝震怒,训斥了巡防的京都守卫部队,下令刑部彻查,绝不姑息。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京都都弥漫着一种阴沉的气氛,街上到处都是搜查的官兵,百姓也尽量窝在家里,官员们也都战战兢兢生怕哪个不注意又触怒了这位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余威仍在的皇帝。
终于到了第九天的时候,刑部把刺客捉拿归案,是九皇子剿匪时落下的余孽,龙颜大怒,下令把整个大商的残匪狠狠地搜查了一遍。
这一查,还真的查出了不少的余孽,甚至还有当年震惊国的孙氏谋逆案的残余逆党。
接下来就是大规模的抓捕,清剿……
京都陷入了一片人人自危的状态。
月余的功夫,就像是换了一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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