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月朗,众人也未去屋内,就在庭院里,令下人搬了些椅凳。
庭中有一泊水池,内里养着些珍贵的鱼种,这会儿司徒利星与孙嘉誉回了司徒府,夙玉琉为凤九歌寻了些鱼食,她正喂得起劲。
“慕容家主,日后你可有什么打算?”濮阳建见她将手中的食物不停地往水里丢,眉眼微抽,真担心他的鱼被喂死,索性转头全当看不见。
“忙碌了那么许久,要过过清闲日子了,”慕容均定微微一笑,“往后陪着我娘子游山玩水也是好的。”
“真当不打算重回这五大家族了?”
慕容均定一叹气一摇头:“不回了,自打枫儿出事之后,我可算是看得明白了,这里啊,太脏了。”
濮阳建明白他说的,便也不再劝,转而对另一侧正对月饮酒的凤子卿念叨:“我说你家闺女能不能别再喂我的鱼了?都肚朝天了。”
“小气劲,不过就是几条鱼,死了正好炖汤。”凤子卿瞅了一眼,正好看见浮在上面的鱼一个翻转,悠悠游走,“这不还活着?”
濮阳建真想一酒杯砸在他的脑袋上,奈何他没胆子,现在只盼着他们一家子赶紧走,于是道:“那咱大闺女究竟要何奖励?我好命人去准备。”
凤子卿哪里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眉眼带笑,扬声唤道:“歌儿,你濮阳叔叔问你,何时问他讨要那头筹的奖励?”
凤九歌手一拍,鱼食尽入鱼池,濮阳建是看的心惊肉:“最近没什么想要的。”
“怎么会没有想要的呢?”濮阳建心里还没来得及高兴,凤子卿就在一旁幽幽地开口,“在家中你不是一直常念叨,想来拢复之地的流灵池见见?”
凤九歌一愣,极快地抓住自家爹爹对自己投来的小眼神,一点头:“啊....是这般没错了,我可是从有记忆起便念着这地了,定是要去看看。”
濮阳建轻哼一声:“我这方流灵池是七年前才被掘出来的,小小丫头说谎也不探探虚实。”
无辜地眨眨眼,凤九歌真是没想到,又被爹爹坑了。
“要知道,我这流灵池从来是不对外人开放的,就算是五大家族的人,来求我,也得看我那日的心情如何,”濮阳建挥手招来一个下人,“今日算是便宜你个小丫头。你带着小郡主去,务必伺候好了。”
那女仆领命,引着凤九歌走入僻静的一条小道。
“大人,公孙,司徒,子书,欧阳家的几位求见。”
“今天倒是稀奇了,”濮阳建摸摸下颚,“请他们在前厅候着,我随后便去。”
吩咐完,濮阳建静等了会,那一厢,凤子卿护送司琪韵回房之后与之汇合,二人才慢悠悠地往前厅而去。
厅内气氛可谓是诡异莫测,自顾自饮茶的有,假意欣赏着摆件的亦有,更有扯着互相衣襟冷面相对者。
“漫漫长夜,各位都无心睡眠,跑来我的府中是唱大戏?”濮阳建路过,手一挥,将那二人‘砰’‘砰’地甩进椅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