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摇摇晃晃,一路没有拖延,进入了甘泉宫。
秦君被安置在了东胡宫中,由赵高的女婿阎乐率领的重兵把守,躺在棺椁之中,秦君思谋下一步。
甘泉宫中,牛鬼蛇神皆皆露出了马脚,此刻,他只有小心谋划。
好在,将秦君安置在棺椁之中,只有殿外有人把守,东胡殿之中,只有一孤零零的棺椁。
秦君心里清楚,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若是在不能做出决断,不仅蒙恬等人会死,自己也将葬入浩荡皇陵之中。
从此成为一个活死人!
一念至此,秦君伸出了干枯,只有皮,没有肉的双手,轻轻抚摸着棺椁侧面。
他清楚,这里必然是赵高与李斯等人设置的秘密灵堂,棺椁早已经被楔死。
除了从外面打开,就只能从里面破坏,只是此刻的秦君手无寸铁,在这青铜棺椁之中根本无能为力。
就在秦君思考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阎乐,没有什么事吧?”
“禀岳父这里有我守着,不会出事,任何人都没有让进去——!”阎乐对着赵高恭敬,道。
他们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想到始皇帝今日的结局,心底不由得有些病态的痛快。
“嗯!”
点了点头,赵高叮嘱,道:“除了老夫的命令之外,任何都不能让进去,除了太子之外。”
“诺!”
.......
身体被血色酒浆改造,秦君五官之感,比之前强大了不少。将赵高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几乎就在瞬间,秦君就想到了两步,一,活着离开这里,二,南下咸阳,亦或者北上九原。
.......
南下咸阳危险太大,这一去,他必须要掌控大军在手,才能感觉到安全。
秦君不知道咸阳的那些人,哪一个忠诚哪一个是奸臣,但是他清楚,九原的蒙恬是绝对的忠诚。
况且,在那里还有自己的三十万北地军,只要进入九原,他就可以平定这一次的叛乱。
秦君虽然没有始皇帝的记忆,但是在他自己的记忆之中,却是清楚,李斯等人国丧就是在甘泉宫之中举行的。
心中念头一动,在这个时候,自己手无寸铁,他一下子想到了青铜鼎之中血色浆液。
随着心念掠起,瞬间在秦君手指之上出现了血液一眼的酒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整个棺椁之中。
手指划过,青铜棺椁在血色浆液之下溶解,将整个棺椁侧壁融化,青铜鼎之中的血色浆液只剩下拳头大小的一点。
秦君将身上的衣服以及冠冕全部脱掉,只穿着中衣,离开了东胡宫,走向了侧方的偏殿。
甘泉宫很大,东胡宫虽然是一处小宫殿,但是并不是只有停放棺椁的一间。
秦君清楚,他必须要立即离开,要不然就会被发现。
只是东胡宫中,只有秦君一人,而且,东胡宫外重兵把守,就算是他想要离开也是难事。
在偏殿之中,找到一身以前遗留的纯黑色衣服,秦君慢慢换上,在铜镜之前,打量了一下自己。
丹凤眼,鼻梁高耸,眉目秀长而锐利,只是皮肤有些干枯,已经隐隐有了老年斑。
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始皇帝在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十足的帅哥。
在这个一刻,秦君将司马迁嗤之以鼻,这家伙纯粹乱写,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全靠想象。
比后世写网文的,还不靠谱,当真是开局一条狗,内容全靠编。
从墙壁之上,摘下一柄青铜长剑,秦君照着铜镜,将脸上的浓密胡子一一刮掉。
只是秦君何曾以长剑刮胡须过,纵然是小心谨慎依旧有几次失手,将脸颊划破。
这还是这柄青铜长剑是始皇当王之时的佩剑,极端的锋利。
胡须刮掉,秦君瞬间,年轻了不少。将地上的胡须收拾掉,手握青铜长剑,思考着离开之法。
“看来只能等换防之时了!”这几日躺在棺椁之中,秦君自然是摸清楚了这支守卫的换岗时间。
一天换两次,在这中间有一分钟的时间,一侧的殿门前没有守卫,这是秦君唯一的机会。
目光锐利,秦君紧握长剑,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身体经过了血色浆液的洗礼,秦君对于吃的并没有多少渴望,虽然有饿意,却能够控制。
也不会因为饥饿就浑身没有了力气,这也是秦君能够支撑过这些天的原因。
“换防——!”
一道威严的大喝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秦君将早就打开门栓的门推开,随及关上。
然后一头扎进了对面的草木之中,不见了踪影。
“嗯,!”
突然迎面而来的士卒脸色一变,望着秦君消失的方向,脚步一顿。
“王六,怎么了?”身后的士卒见到王六不走,不由得问了一句。
“赵四,我刚看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瞬间就没有了!”王六犹豫不决,忍不住,道。
“这里长年没有人来,你不会是看花眼看了吧?”赵四轻笑一声,推了推,道:“赶紧走,还要换防呢!”
“哦,可能真是我看花眼了——!”
.......
此刻惊魂未定的秦君自然不清楚,他差点就暴露了。
东胡宫是甘泉宫之中,最为荒冷的一处,这里除了放着棺椁的东胡宫戒备森严,其余地方依旧松散。
秦君离开甘泉宫之后,在直道上抢劫了一匹马,顺着直道直上九原。
“驾——!”
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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