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年纪应该有四十岁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而且还有些文质,想必这桌上的字就是他所写的。
随后叶平开口说到∶“这字是您写的吧,布局缜密,笔势生动,一看就有很多年的工夫了。”
男人有些疑惑的说到∶“你也懂字?”
叶平笑着说到∶“我老师是秦都市书法协会的,跟他学过一点。”
男人点了点头,紧接着说到∶“我此前也在秦都市书法协会工作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你的老师是?”
“秦都大学的闫丹教授。”叶平答道。
男人一听有些惊讶,紧接着笑着说到∶“原来是闫教授的弟子,没想到这么巧呀,居然在这能碰到闫教授的弟子。”
这次轮到叶平惊讶了,“您认识我的老师?”
男人笑着说到∶“何止认识,还跟他学习过一段时间呢,如此说来,我们俩算是师兄弟了,对了还没做自我介绍,我叫黎岳,目前是这个文化馆的负责人,大家都叫我老黎。”
“原来他就是老黎。”
叶平心中想到,本来这个男人认识自己的老师就已经够令人惊讶的了,没想到他居然就是父亲口中的那个老黎,那个所谓的“先生”。
他属实联想不到,眼前这个文质彬彬写着一手好字,而且还和自己老师有关联的文化馆负责人,竟然还做着“先生”的活儿,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误会。
“既然是闫老的弟子,到了我的地方,一定要留下来吃个饭,正好我们这儿也快下班了,下午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和我好好聊聊,我也想知道闫老的近况。”黎岳说到。
“老师他现在还行,身体各方面都不错,每天还坚持写字,不过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其他的事情……”叶平说到这里,有些欲言又止。
“喔,对了,聊的兴起差点忘了,你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对了你来找谁呀,放心,我对这里很熟,只要你说了都能找到。”
“其实是这么个事,我是来找你的,不过现在又有点不确定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随后,叶平将自己过来的缘由说了一遍,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听完叶平说的话,黎岳哑然失笑,紧接着将自己的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黎岳最早的时候在秦都市书法协会工作,后来又几经变动,来到了这新开办的洛水县文化展览馆,也正好他本就是洛水县本地人,也就在这里安定下来了。
至于帮人“驱晦气”的活,纯属意外,文化馆刚刚开办,没什么人进来参观,相比于同是洛水县老景点,有烧香拜佛等项目的城隍庙,可以说要惨淡很多。
直到某一天,忽然有个老人走进来非要找这里的庙祝,说要求点能驱晦气的东西,身为文化馆负责人的黎岳上前解释说这是文庙,没有庙祝的。
老人却情绪激动的说城隍庙也是庙,土地庙也是庙,文庙也是庙,只要是庙就有庙祝,她就想求一个能驱晦气的符咒。
因为老人的年纪大了,而且看上去有些精神混乱,黎岳怕出什么差错,所以没有继续解释文庙和这些地方的区别,而是安慰老人说自己就是庙祝。
同时来到房中挥笔写了一首《正气歌》交给了她,并告诉她这就是能够驱晦气的“咒语”,这才安抚下老人,并且让工作人员送老人回家。
后来老人的家人上门感谢,黎岳这才知道老人有些精神上的旧疾,那天因为小孩住院,老人想到了洛水县的传统,这才找到了文庙。
虽然事情解决了,不过后来这件事却越传越广,身为文化馆负责人的黎岳竟被传成了能驱邪算命的先生,这件事情经过加工也变得十分离谱,早已经和最早的版本相去甚远。
从那之后,便有许多人找上门来,算命的,驱邪,婚嫁丧礼,甚至还有请神的,同时也带动了文化馆的火热,黎岳本不堪其扰,但发现这对文化馆有帮助,而且流言也没这么好消除,于是心生打算。
首先他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例如洛水县的风俗,扫晦气,可以找他来求字,还有婚礼祝词和丧礼挽联也可以找他,此外一概不接受。
后来文化馆趋于稳定,黎岳也开始了自己的“先生”之路,虽然偶尔会有一些找上门算命的人,也被他用唯物理论好好“教育”了一番。
黎岳解释完之后,叶平不由得笑了出来。
原来事情是这么个样子。
随后笑着说到∶“果然流言如洪水猛兽呀,黎大哥你这先生也算是当出名了,就连我今天过来也是求符的,只是不知道黎大哥你这儿是个什么流程。”
黎岳摆了摆手,“什么先生,要字我给你写便是,只是不知道你想要南华经,还是道德五千言呢。”
“我看桌上这句论语就不错,就它了,反正也就是给家里人一个交代,慰籍罢了,毕竟这是他们的风俗。”叶平说到。
“对了,还没问黎大哥呢,你这儿是怎么收费的?”叶平又说到。
黎岳笑道∶“你拿走便是,我这儿不收费,谁来都一样,只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叶平问道。
“每一个来求我帮忙的人都要答应的,就是收了我的字,就要做一件善事,除此之外任何礼品财物,一概不取。”黎岳说到。
“黎大哥用心良苦呀。”听到这里,叶平肃然起敬。
“对了,说了半天话,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我的错误,居然这么久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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