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应见过传功长老。”
红衣青年向道观顶端的师叔微微拱手,以示尊敬。
传功长老虚扶一番,示意他继续即可,不用在意。
于是赤应环顾四周,张扬地说道:“我少阳宫四代弟子,为仙人以下修士,以太虚金乌为道号,各位可择一字作为道名。”
同样的红发,赤应却显得飘逸霸道,看众人的眼色也是睥睨高傲,似乎这三十三人无一被他放在眼中,即使度过此次参道之异。
他说四代弟子,这倒不虚。少阳宫只要没成就仙体,就属于四代弟子,不按照辈分和年龄来。
毕竟仙凡之隔,宛如天堑,若不成仙最多数百年,便烟消云散,谁又会执着于那浮名。
便是有才华横溢的大道种子,也许百年过去便成了仙门长辈,见过往同一批入门的弟子,都已垂垂老矣,感慨一句仙途无情。
道号之称也比较随意,只要择一字选一个道名,计入碟谱即可。当然,也有被师门长辈看重的天才,亲自赐下道号,那是极少。
但这四字就暗藏玄机了,太虚金都是大气磅礴,虽然太上、太阴之类过于犯忌,可虚和金都是极好的词,特别是少阳宫修习火性,暴躁老弟可不少,得个烈金姬,烈火子岂不凶名赫赫(荒美滋滋地想着,吃瓜群众不敢苟同)。
唯独乌有些落下乘,有金乌珠玉在前,可世人多数想到的是乌鸦,漆黑不堪,难以入眼,作为道号可有点跌份子。
既然赤应说道择字,那必然还会有下文,果然,只见对方袍中流火一窜,在大地中央显化一处火圈,将火玉做的地板都烧裂了。
“吾已然真我,即使降下功法对尔等出手,传出去也说我以大欺小。可择字乃师尊交代差事,不敢怠慢,不如各位与我这灵宠比划一番,表现上佳者自可挑选合适之名,剩余弟子则分余下字号。”
说着,一只看似像麻雀般的小鸟自火圈中飞了出来,落在赤应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十分可爱。
难道是要对付这么个小鸟?赤应也有点太看不起人了吧。
场中随即有些嘈杂,三两谈论,或摇头,或激愤,只有少数人神色微变。
虽然没有用金蝉目,可荒依然看出些端倪。
那撕裂火玉的火焰,竟然在这小鸟出现的瞬间就消散了,似乎吐纳吸收,其气息没有丝毫波动,怕是不简单。
喧闹一番,终究有人站出来,提出挑战:“小弟虽然修道未久,可也有所手段,就来挑战师兄这灵宠。”
印象不深的男子,估计也是个甲级体质之人。
此人出战,其身后几人便举拳应声,为他助威。只有一人冷眼相关,众人隐隐以他为首。
看来是个探路的,没有人是傻瓜,赤应既然夸下海口,即使不亲自下场,其手段也非比寻常,若真以为这小鸟弱小,那就无话可说了。
荒更是在隐约间听到他们说什么“少阳六子”,“赤应霸道”的小声言语。
就在讨论声中,比斗便开始了,入场之人第一时间气化丹田,浑身赤火盎然。
虽然众人刚入门,化气也没有太玄妙的法术,可基本的防护还是做好的,小心观察,步步紧逼,倒也做到极致。
那麻雀飞下赤应肩膀,就在空中扑扇着翅膀,米豆般的小眼盯着眼前谨慎至极的弟子,十分好笑。
一人一鸟便僵持许久,冷汗顺着弟子的脖子留下,听着众人窃窃私语,心中委实憋屈,故而主动出击,想要痛扁这麻雀。
化气之体迅捷非凡,气力集中之部更是有火焰环绕,看起来威风八面。
可他刚有动作,小麻雀稍稍挪动,身后忽然出现一道虚影,似乎是放大了数十倍的鸟妖,煽翅横刀,速度快到肉眼难见。
片刻过后,行进中的弟子脸上血色全无,佝偻地倒地。
其手臂捂着腹部,肩关节脱臼,小腿部火焰杂乱,气息不匀。
有些眼力不俗的弟子若有所思,那麻雀小鸟并没有发出太过高深的法术攻击,就只是虚影袭击了行进弟子的弱点,速度够快,再加上此人略显着急,失了方寸,才被击倒。
“我这灵宠名为东离海焰雀,喜好火性,灵敏非凡,最擅识人破绽。周围杂音就乱了你心境,改变初始策略,鲁莽出击,破绽百出。”赤应捏了捏焰雀头上几搓毛,后看看倒地弟子,说道,“不论如何,他乃第一人出列,当的上勇之名,虽然落败,也配得上金字,便把此字拿去吧。”
说完,一道令牌化作流光,落入弟子怀中,上面刻着一个浅浅的金字,还有许多空白,想必是自己填写,再报录碟谱。
随即衣衫一摆,受伤弟子便被清风扶至一旁,空开场地。
“可还有人上前比试?”
摸得赤应禀性,该是喜欢奋勇之人,众弟子跃跃欲试,纷纷上前挑战。
可现实却打了脸,再次上前的弟子都惨遭焰雀毒手,被打的天旋地转,赤应也没有那般优待,只给了乌的道名。
只有为数不多地几个顶级体质,依靠一些符篆和手段,扛过了焰雀攻击,令对方很是满意,赐下虚和金的道号。
更有甚者,在后期出手,利用气息之变,险些伤到焰雀,靠着赤应出手才压制住小鸟的愤怒。
便是最初那名众人之首,和荒熟悉的一个道友,幽铃。
第一人出手疾如山火,其势迅猛且威压十足,身周充满爆炸性的火星。焰雀出手攻击,反而被火星点燃,以攻对攻,丝毫不怯。
幽铃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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