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啊……”
景德公公瞬时收敛起了笑意,压低了声音厉色斥责:“徐有年,你学的规矩呢全都让狗吃了吗?你竟敢在御前失仪莽撞?”
老太监慌慌张张的端正身子,“老奴糊涂,老奴是急傻了,还望皇上恕罪,饶了奴才的过错。”
皇帝的眼眶,泛起了浅浅的一片红色。
他好似没有注意到了勤政殿内发生的事,便盯着摆满了御案的纸张,良久不发一言。
时间渐渐流失。
皇帝沉浸在回忆之中。
他登基几十年,经历过不少事,处理政务愈发从容老道,久而久之,心变冷硬了,也不大愿意回想从前。
他是帝王,高高在上,注定是孤独的,沉寂的。
他不肯心软,不愿拥有妇人之仁。
可他毕竟也只是人,这一桌子的信件,还是不动声色之间,勾起了他的感伤。
“唉……”
皇帝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徐有年连忙高呼:“请皇上莫要失望,一切都是顾家不识抬举,竟敢忤逆背叛,负了皇上的信任和爱重,可恶可恨,当诛当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