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子瞅瞅珠子,又瞧瞧白飘飘,将地上的棉花棒也拿起来看了看,心内的疑惑更盛。
好吧,算你命好,遇到了我,恰好今日的日行一善还没做呢,这善心就送给你吧!
他先将夜明珠塞进腰带,又将棉花棒一扔,撇进院墙之内的驿站中,只听“哎呦”一声,传来惨叫。
他听得耳熟,出声问道:“小石头,是你吗?”
“谁?谁在叫我?”院墙内的人惊慌失措。
“你这个笨蛋,连本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二王子?殿下啊!您怎么又偷溜出去啦?您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小石头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驿站的大门,踉跄着跑出来:“王子殿下!您可回来啦!让太后知道小的没照顾好您,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他跑的太快,没看到地上的白飘飘,“啪”地一下被绊了个大跟头,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骂道:“这是什么东西?”
王子百里晓忍住笑,拍拍小石头脸上的灰:“这是个人。来,咱俩把他抬进去。”
“什么人啊?您都敢往回领?别别!”小石头制止百里晓伸手,一把把人抗在肩膀上,小声嘟囔道:“殿下您可别动手了,弄脏了衣服又得奴才洗……”
百里晓假装生气地蹙起眉头:“小石头,你说什么?”
小石头嘻嘻笑着,“我是说您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夸您呢!”
百里晓低头瞧瞧自己一身的五颜六色,压住眼底的一丝落寞,故作高兴地笑道:“算你有眼光!快进去!”
“王子,这后门的守卫呢?”
“赌钱去了。”
“啊?这大凉朝也不怎么样嘛……”
“小石头,我们人在大凉,不该说的不要说。”
“是,奴才知错了。”
“对啦,记得把刚才砸你头的棒子捡回来。”
“什么棒子?”
“就是那根裹着棉花的生铁棒,快去!”
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老高,白飘飘才慢悠悠地醒过来。
这一觉睡得浑身酸痛。
她揉揉双眼,这是哪里?
“吱呀”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两个人。
阳光从门**进来,两个人逆向站着,白飘飘只看得到他们的身影轮廓和在阳光中飞舞的灰尘,却看不清来人是谁。
不知道是敌是友,她想从身后抽出棉花棒御敌,却发现背后空空如也,不由心生警惕,缩起身子,防备地问道:“你们是谁?这是哪里?”
走在前方的黑影乐了一下:“嘿!你倒是问起我来啦?”百里晓说着,走向床铺对面的太师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我还想问你是谁呢?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白飘飘抿紧嘴唇不说话。
百里晓见她如此戒备,便笑道:“这里是驿站。你放心好了。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白飘飘一愣,如实答道:“我姓白。你呢?”
“哦,”百里晓忍住笑,顿了顿,方缓缓说道,“我姓百里,名晓。”
白飘飘打量了下临窗而坐的百里晓,他穿着色彩缤纷的服饰,宽袍大袖,好像一只花蝴蝶,脸上笑意盈盈看起来不像奸险之人,猜测道:“是……你救了我?”
百里晓按下眼里的一丝惊讶,不置可否:“你还记得?”
“我就记得,有……人追我,我就躲起来,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被什么东西砸到,然后就……不记得了。”白飘飘蹙起眉毛,努力回忆着,她也看出面前这人应该不是昨晚的胖管家,不由说了实话。
“对对,”百里晓抚掌而笑,“这么讲,确实是我救了你。”
“您是怎么救得我呢?您武功一定很高吧?”
百里晓避重就轻:“就是碰巧了,因为我日行一善么,也可以叫做……神兵天降。”
“那是我太幸运了,出门遇贵人。”白飘飘眉开眼笑。
“确实确实。”百里晓颔首而笑。
空气安静片刻,尴尬蔓延开来。
白飘飘打破沉静:“请问恩公,看见我的棉花棒了吗?”
“真是有趣,原来真的叫棉花棒。”百里晓让一直站在门口的黑影走过来呈上一根棒子。
白飘飘看着默不作声,冷着一张脸又走回去的黑衣人,觉得眼熟,不由出声问百里晓:“恩公,他是谁啊?”
“冷离,我的随从。”百里晓随口答道,将棉花棒举起来,饶有兴趣地问白飘飘:“这应该是武器吧?”
“是啊,我的武器。”白飘飘点点头。
“这玩意能伤人?”
“不不不,”白飘飘摇摇头,“主要是防身用的。”
“哦,那我明白了,”百里晓恍然大悟,“难怪虽是生铁铸的,却又裹上一层厚棉被,是为了制敌而不伤性命啊。”
“二师兄说我的拳脚功夫低微,用了利器可能反而会殃及自身,不如改用钝器。”白飘飘伸手去接棉花棒,谁知百里晓却并不给她,反而收了回去。
白飘飘纳闷,就见百里晓说:“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吧,您问。”白飘飘想了想,为难道,“但是有的问题我真不能说,恩公您先问,我能回答的决不含糊,回答不了的也请您体谅,我可以做些别的来补偿。”
百里晓看她如此实心实意地回答自己,觉得特别有趣,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实诚的人了,实在是难得,“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珠子来,放在掌心,问白飘飘:“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颗夜明珠?”
白飘飘认出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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