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几个得力的嬷嬷们,也事先得了吩咐,都撸起袖子站在院子里,早就准备好了。
就等着朱氏一声令下,是捆了人当即怎么处置,是发卖还是打板子,她们都做得来。
她们都想在奶奶面前出力,等着奶奶赏呢。
就是奶奶不赏,这以后也一步步成为了奶奶心腹。
能和奶奶带过来那些丫头、婆子们平起平坐了,往后里也多些脸面,多些差事,不愁没有银钱。
这边众婆子们都摩拳擦掌,就等着处置这不知天高地厚、没眼睛的小丫头了。
忽如露从外面急匆匆地跑进来。
她是朱氏的陪嫁丫头,年纪尚小,只有十一二岁,看样子是预备以后升为大丫头,贴身使唤的。
这也是朱家的贴心之处,想着以后,等这几个陪嫁过来的大丫头都配人了,或者嫁出去了;
这些小丫头们也就调教好了,可供朱氏贴身使唤。
这些小丫头是娘家带过来的,总也知道主子心意。
朱氏使唤着也顺心顺意,再者,也能放心地放她们在内房里使唤。
如露、如梦两个一般大,都是小丫头。
平日她们也就是嬷嬷们带着,学些规矩,识几个字,做些针线。,并不在朱氏内屋伺候。
朱氏身边有大丫头越歌,越筝,画眉,画春,烟柳,烟霞,况且又是在侯府小院里住着,这些人尽够了。
所以平日一些琐碎事情,也使唤不着这两个小丫头。
需要用心的事情,这些小丫头又做不来。
但今天这件事情大,人手又不够,昨晚朱氏便将身边的人都吩咐了,今早又想起她们两个小丫头来。
如梦、如露今早得了指派,便早早守在院门外边。
若有人往这边来,特别是后边几个院的丫头、婆子们过来;再有侯府里那几房太太们过来,一定要提早回禀奶奶。
这两个小丫头也机灵,知道奶奶很怕这件事情外漏。
所以她们恨不得自己长了六只眼睛,盯着这来往的人看,生怕漏了一只苍蝇。
现如露匆忙地跑进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或是有人往这院来了?
或是老太太那边又有事情?
朱氏示意烟柳、烟霞先关上门,将这个丫头先关进去,不要露出脸来,免得让外人看见。
想着等会儿再料理这件事。
朱氏定定站在院中,等着如露跑过来禀报。
如露忙忙地站到朱氏身前,很是紧张,也有些气喘,跑得急了,所以自己压着胸脯,气吁吁地说:“奶奶,正院楦晖堂过来人,直奔二门那边去了,说是大奶奶晕倒了。”
“晕倒了?”朱氏疑惑一声,自己低头思量。
这老太太刚病,府里正没有料理的人。
五房那边又是一团乱,怎么侯爷夫人还病了?
这病得真巧啊!
朱氏又问如露:“可是病了?还是怎么样了?”
如露摇摇头说:“不知道,楦晖堂的人只说大奶奶劳累了一夜,所以晕倒了,现正手忙脚乱地去请先生呢。”
朱氏略一沉吟,想四房、五房那边忙乱一片,大房那边定也是一宿未睡,可......这正是用人调停的时候。
现在这时候吕氏竟病倒了?
朱氏想着便问如露,佑安院那边可有消息?三少奶奶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如露摇摇头,回话说:“奶奶,这倒是没听说。只咱们院是前院,各院进出必经过咱们,所以咱们才得了消息。六奶奶住在后院,不知道得没得消息。”
朱氏点点头,吩咐如露到后面佑安院,去苏夫人知会一声。
好让苏夫人知晓这件事,也好请苏夫人过来一起商议。
既然吕氏病了,她们妯娌之间,自然要过去问候的。
可若只自己一个人去,让二房那边知道了,又要说他们六房巴结长房。
葛氏一定又要说:“整日里往侯爷、侯爷夫人身前凑!真是小人嘴脸”
平白惹出闲话,让自个儿心里厌烦。
虽说两句话不能怎么样,可长此下去,闲言闲语就会变成其他手段。
得寸就要进尺。
你退一步,她就要进一步,
既然不想费心思应对,就还是尽量避开这些。
朱氏想着,合府里只好去问六房苏夫人。
唯她们两房,才是真正的同气相连。
虽不十分亲厚,但因着三爷和自家相公是一母所出,倒也是比别的院多一层亲近。
如露见夫人没别的吩咐了,就答应一声行了个礼,急急忙忙出了院子,往后面佑安院那里传消息去了。
朱氏见如露出了院子,转头看看旁边。
看到这些等着出力的婆子们,吩咐她们道:“绑出去卖了吧,别惹出动静。”
几个婆子满脸堆笑,急忙答应,都挽上袖子,拎起麻袋利落地进屋去了。
烟柳、烟霞打开门,将这几个婆子放进去。
她们两人守在门边,满面肃严,一言不发。
里面传出嚎叫,烟柳、烟霞也只当没听见,定定地站在门边。
朱氏吩咐完后,似是懒得再多看一眼,带着两个贴身大丫头越歌、越筝,径自进屋去了。
越歌跟在朱氏身后,悄声问:“奶奶怎么不狠狠处置了她?也好压住这股风气,震住那些心思不安分的,好让那些小蹄子不敢再生妄想。”
越筝也是疑惑,同样悄声问朱氏:“奶奶,您不会是可怜那丫头吧?”
越歌一听越筝这话,急忙劝朱氏说:“这时候可不能心慈手软,这种祸害一次不斩断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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