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之走到一个偏远营帐的背后,向一名白衣人低语:“她同意了。明天可以把迷药送入帐中,明晚把人带走。”
“好!这是你的七天的解药。”
“只要孩子安离开王庭,解药就会给我?”
“只要公子和小姐安,你就安!这是总城主的命令。”
白衣人离开王庭,奔向五十里外的雪坡。
“回总城主,一切安排妥当,明晚动手。”
“好!传令林城主,做好准备。”
“是!”
萧逸之遥看一望无际的雪地,暖阳之下,积雪渐渐化开,泛起夺目的银光。
“寒冬,终于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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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下弦月的光被飘过的云遮盖了。
两名乳娘怀抱熟睡的孩子,跟着五名黑衣人,穿过被迷倒的守卫,走出了营帐,踏进马车。
萧胜之向庭门的守卫举起了军玄的令牌:“我有急事,奉王爷之命出庭,快开门。”
守卫看了他身后的马车一眼,萧胜之不耐烦地喝道:“还不快开门,耽搁了王爷的事,你们就在地上找脑袋。”
守卫不敢再拖延,把庭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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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城主,林城主的飞鸽急函。”
萧逸之打开布帛:公子小姐离庭后,立即被一队三百人的精兵劫走,向单于王庭方向奔去。属下正力追赶,抢回公子小姐。
萧逸之脸色惊-变,在案上写下三块布帛,交给侍卫:“立即飞鸽传给元陵王,单于王庭的文叔和军玄。”
萧逸之掀帐而出,旭日在天际慢慢爬起,把天边的雪地染成了赤红。
哲安迎上:“总城主,是不是出事了?”
萧逸之眉头紧锁:“原来军臣一直派精兵埋伏在军玄王庭外,萧胜之一出王庭就被劫走了。林渊已在追赶。”
哲安脸色一沉:“军臣的精兵敏捷善战,希望林城主能赶得及。”他眼中浮满难掩的忧惧“若不然,如果军臣看见小姐,再多的辩解也是枉然。”
两张如此相似的模样,除了血脉传承,还能是什么?
“将军,你带领大军赶去单于王庭附近待命。我会立即前去军玄的王庭要他提早出兵。”
“末将领命!”
萧逸之深深地吸了口气,冬日的寒意直击心底,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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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城主,前方五十里就是单于王庭了。他们是匈奴的精兵,弃了马车,把人抱上战马,我们根本追不上。”
林渊的心沉了下去,眼眸却燃起了火:“追不上,就直接攻入单于王庭,在王庭里放火,把王庭弄乱,等总城主的大军前来支援。”
“单于王庭有外庭军十万,内庭军五万,林城主,我们攻不进去啊!”
“传我死令,所有将士,不惜一切攻入单于王庭。临阵逃脱者,死!英勇献身者,总城主会厚待他们的家人。”林渊字字铿锵,毫无回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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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谷蠡王王庭。
军玄的脸沉冷如霜:“萧胜之把人偷走难道不是你的安排?”
“若是我的安排怎会让军臣的兵劫走?王爷,如果军臣看见孩子,月桐必死无疑。事不宜迟,请王爷立即出兵。”
军玄的嘴角抖了抖:“她当真有如此魔力,让总城主这么多年来,念念不忘?”
萧逸之眼中闪出凌冽的光:“她是我的妻,此生唯一的妻。觊觎之人,死!”
军玄冷冷地挑眉,对侍卫道:“传本王旨令,大军立即出发,前往单于王庭。”
两个人的眼中都燃起了火。为了夺位的霸业,为了抢回此生所爱,来自不同的轨道,却汇成了一道燎原的烈焰。
黑压压的大军踏在了白茫茫的雪原上。雪在马蹄和脚踏下渐渐化开,露出了隐隐的绿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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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单于,在左谷蠡王王庭外捉到了几个逃跑的人,此人自称是汉国鸣月庄的大公子。但捉到几人后,身后就来了大队追兵,末将以为,事有蹊跷,不敢久战,急速赶回。”
军臣淡淡地点头:“带他们进来。”
军臣在看牛皮地图时,侍卫把萧胜之和两个孩子带入帐中。军臣微微抬头,扫视三人,目光掠过君诺的脸时,眼眸猛然一震。他抬起头,注视着君诺半晌,慢慢地站了起来。
“这两个是谁的孩子?”
萧胜之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是,是我三,三弟的孩子。”
“你三弟?”军臣蹙眉,冷冷地问“这对孩子是双生儿?”
“是。”
“你三弟的孩子为何会在左谷蠡王王庭中?”
萧胜之咽了咽口水:“如今鸣月庄是我三弟在掌管,他恨我侮辱过他的娘子,一直想杀了我。我,只能把他的孩子掳走,作护身符。”
军臣冷冷地盯着他,刺骨的寒意从萧胜之的眸子钻入,冷得他直打颤。
“报,靖王爷求见!”
“传!”
刘莫寒跨步而入,淡淡地扫了萧胜之一眼,向军臣行礼道:“单于,探子回报,十万大军从左谷蠡王王庭出发,急速赶往单于王庭。”
军臣的剑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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