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踏踏踏~踏踏踏~”
司空星突然发觉自己出现了幻听,周围都是烈马奔跑发出的的声音。
而且身下极为颠簸,一块硬物不规律的撞击他的胸膛,让他的整个身体好似要散架一般。
司空星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费力的睁开双眸,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交错的漆黑马蹄和不断倒退的黄褐色地面。
“怎么回事?”
这是司空星心里的疑问,自己不是在床榻上睡觉的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他发现自己趴坐在一匹不算宽阔的兽马的背上,身前还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在驾驭兽马,正是司空星的父亲司空颉。
环顾四周,数百匹兽马在稀疏的森林里狂奔,包括身下的兽马。
“星儿,醒了啊,睡得怎么样?”
司空颉发觉身后的异样,知道司空星清醒过来了,便转头对他说道。
没有理会父亲,司空星双手撑在马背上,让自己从不舒服的趴姿中挣脱出来,然后稳稳当当的正坐着。
稳住身体,司空星揉了揉眉心,费力的回想起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
司空颉离家前一天。
司空星在傍晚时分赶回了自家的府邸,原以为父亲司空颉会在母亲的房里进行离别前的告别仪式,没成想司空颉专门在竹林小筑内等着他。
“父亲,您怎么在这?”
司空星开口问道,这个时间点父亲不好好休息,来自己的庭院里干什么,看这架势也是等了许久。
“星儿,来,陪为父喝几杯。”司空颉对司空星招手道。
正当司空星还在疑惑时,只见父亲司空颉拿出一坛朱红色酒坛放到庭院里仅有的一张石桌上,还有两个空碗。
没有细想,司空星径直走到司空颉的对面,坐了下来。
没有接过空碗,只是疑惑的对父亲说了一句:“父亲明日不是要返回黑岩城了吗,今日晚上饮酒不好吧?”
司空颉嗤笑道:“你也太小瞧为父了,喝酒才是男人的浪漫,就这一点酒还不够为父塞牙缝的。想到年,为父喝了数坛烈酒,带领着帝国的将士在敌军的阵营里杀了一个来回,事后头脑还是清醒的。”
明显有吹嘘的成分,但这话司空星也没法子接啊,自己的亲生父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司空星端坐着,默默看着司空颉倒了两碗酒,一碗递给了自己。
“爹,母亲大人可不让我喝酒的。”
“夫人那是...”
司空颉明显停顿一下,仔细感应了一下,发觉周围确实没有其他人后,才接着说道:“无碍,现如今我儿也长大了,喝一点还是没问题的。来!”
司空星执拗不过父亲,只得抿了一口,确实是好酒,入口后随咽喉下肚,从腹中传来一阵阵火辣,体内的斗气都开始缓缓运转起来了。
“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孩儿听着呢。”
听到司空星这样说,司空颉也放下朱碗,叹息一口气道:“星儿,你跟为父说实话,你以自己作为一个加玛帝国的人而自豪吗?”
???
司空星小小的脑袋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父亲这是怎么了?
虽然不知晓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司空星还是先说着父亲的意思答道:“咳咳,加玛对孩儿还是挺好的,自己这个小侯爷的身份可是甚得孩儿心意,再说了,夭月那丫头还是我的未婚妻,帝国自然是和孩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和在雪儿面前的撒谎不同,对起自己的父亲,司空星撒起谎来绝对是一本正经,面不改色。
善意的谎言总是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只见司空颉开怀大笑道:“好!这才是我司空家的好儿郎!”
“我希望你以后能记得你说过的话,不能有了一些成就就盲目自大,目空一切。让帝国更强大一直是我们世世代代的目标,也希望你能牢记。你的天赋是为父的骄傲,我希望日后也是帝国的骄傲。”
司空星附和道:“是啊是啊。”
帝国有这样的愚忠家族真的是太骄傲了,能一脉单传到自己这一代也是一个奇迹啊。
世上哪有什么忠贞,皆不过是利益的驱使罢了。
“咕嘟咕嘟~”
“星儿,喝完这些就回房休息吧,为父就不打搅你了。”
“那孩儿就回房休息了。”
司空星一饮而尽,而后对司空颉行了一礼,便退回房内。
合上门窗,司空星刚上床榻就发觉自己眼皮打颤,一股困意席卷而来。
司空星没有多想,以为是酒劲作怪,一头扎进被褥里睡了起来。
……
时间回到现在。
司空星大致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绑架了,还极有可能是去做苦力的那种!
昨晚的酒水有问题,自己身为炼药师竟然没有发觉,真是耻辱!但是又有哪个会怀疑自己的父亲给自己下药呢!
老爹,你这是要搞哪样啊!
“爹,这是去往黑山要塞的方向吧?”
司空颉哈哈一笑道:“没错,怎么样,兴奋吗?”
司空星内心呵呵一笑,兴奋个鬼啊!
“孩儿能知晓一下缘由吗?”
司空颉头也不回,“你小子一直待在帝都,纵使天赋再强,但是真正的实力往往都是在厮杀中历练出来的,如果你一直待在帝都,那和温室里的花朵有什么区别,在帝都的大多数公子哥们会在长辈的安排下前往军营历练,这是一种帝都常态。再说了,你爷爷也想念你的紧,带你小子去看看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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