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景回帝都,将鸣皋安置妥当后,才进宫去见了他的母后。
“跪下!”吴皇后第一次这么严厉地呵斥萧齐景,“你要什么本宫都由着你,但这件事不可能!你想都别想了!”
“儿臣就是要立鸣皋为侧妃!”萧齐景斩钉截铁道。
“你简直就是是胡闹!”吴皇后咆哮一声,“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那又怎样?儿臣非她不娶!”
“住嘴!不过是个驯马的下作贱人,竟敢勾引本宫的皇儿!本宫绝饶不了她!来人!”
“母妃!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分明是儿臣……”
“你不要再说了!”吴皇后吼道,“传本宫的命令,现在就把那个妖女抓起来,尽敢用妖言魅术蛊惑皇子,本宫看她是活的不耐烦了!”
吴皇后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太监就准备要去传旨,萧齐景“噌”一下站了起来,吼道:“我看你们谁敢去?”
“你!”吴皇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与自己的儿子僵持对立,双方都没有妥协之意。这时长公主萧齐珍闻讯赶来,她在殿外就已听到弟弟与母妃的争吵声。她三两步进到殿中,见着萧齐景抬手当着吴皇后“啪”一耳光扇了过去。
“景儿……”吴皇后愣怔一下,当时就心疼了。她瞪了一眼萧齐珍,转而赶紧去看萧齐景的脸,虽然她刚才被萧齐景气的半死,但那毕竟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啊。
“你竟敢顶撞母妃?母妃还不都是为你好!”萧齐珍拿出长姐的做派训斥萧齐景。
“哼!”萧齐景怒视一眼萧齐珍,鄙夷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再说!”说完,萧齐景拂袖而去。
“景儿……”吴皇后紧追出门,但萧齐景头也没回,气冲冲地走了。
“妖女!真是个妖女!”吴皇后又急又气,倒退了两步,萧齐珍赶忙上前扶住。
“母妃别气!当心身体才是啊!”
“冤家啊冤家!都怪本宫平日太惯着他了,如今他尽是连身份都不顾了!……”吴皇后长叹一口气。
“母妃,您也别怪弟弟了。以往侍候他的,大都是我们给他挑的,难免会不顺他的意。如今好不容易自己瞧见中意的了,做出些出格事来也在所难免不是?再说了,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正妃也没选一个,所以他便以为,凡事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萧齐珍安慰道。
经萧齐珍这么一开导,吴皇后似有些恍然大悟。萧齐景现在正是血气方刚之年,遇上心仪女子自然不顾一切。不过这个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乖儿子,忽然为了个卑贱女子顶撞自己,这让吴皇后接受不了。
“嗯!”吴皇后点点头,兀自呢喃道:“是该给景儿选正妃了!”
“母妃您看,这一桩闹心的事儿,不是转眼之间就成了大喜事吗?”萧齐珍不失时机地说。
吴皇后想了想,还是一拍桌子恼火道:“给景儿选妃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只是那个贱婢实在是可恶至极,本宫好好的一个景儿,尽被她这种浪荡货勾引的五迷三道!哼!哀家岂能饶了她!”
“母妃莫气,这点儿区区小事交给女儿好了。我刚听闻时,比母妃您还要气。别的您就不用管了,好好给弟弟选媳妇儿就对了!”
萧齐景出了宫门,满心的火气没处发,他没想到凡事都会顺着他意的母后,会为这件事对他发火。作为嫡出的皇子,他自然知道与鸣皋这样的人有天壤之别,但是他现在不管那么多,他就是一门心思喜欢上了鸣皋。
萧齐景买回紫竹居,竭尽所能对鸣皋好。他身上的儒雅、高贵气质让鸣皋觉得很像自己的四哥赵贤,但鸣皋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相处了一小段时间,萧齐景身上的纨绔子弟本性就暴露出来,他很喜欢各种娱乐活动,也时常带鸣皋出入一些游玩场合。萧齐景渐渐发现鸣皋不但马球打的好,斗鸡、斗蛐蛐、提笼架鸟、角力、围猎……无一不通。虽然对她的身份很怀疑,但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思去细想。
贵族的游戏玩遍了,萧齐景就想带鸣皋玩儿点民间的。鸣皋反正也没事干,而且吃喝玩乐她也是行家里手。值得一提的是,虽然萧齐景频繁带她出去玩儿,但没有一个人发现这回事。因为她每一次出去都是一张截然不同的新面孔。
这一日,鸣皋又专注在铜镜前修容,萧齐景正好进来了,他坐在那儿看了片刻觉得很是有趣,便道:“要不也给我画画?”
鸣皋扭头就见他饶有兴致的样子,伸手就把他下巴勾起来了,她细致端详了半天,全然没有注意到萧齐景看她的眼神,“今天要去赌坊,是得给你画画!不然像你这样的俊美模样,人家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阔气公子,咱们到时候一准儿输钱!”
“鸣皋!”萧齐景刚想去捉她的手,鸣皋已经先他一步把手拿开了。
“那你想把我画成什么样子?”萧齐景问。
“当然凶神恶煞的样子,最好脸上还带着一条丑陋的刀疤,这样人家会对你客气点儿!”鸣皋认真回答道。
萧齐景闻言忍不住轻笑一声,随即问:“那你呢?你是不是也得画成那样?”
“我是你手下的小弟,哪能跟大哥一样?我得是满脸麻子,但一看也不好惹那种!”
“哈哈哈!”萧齐景笑的前仰后合,他从鸣皋手里一把抢过画笔,“别的我不会,但画麻子绝对没问题,你给我试试!”
“你别闹!你就知道乱画还差不多!”鸣皋想抢回画笔,但她抢不过萧齐景,最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