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后,赵恒月已把上次的事忘了个干净,她又在外忙了一整天,很晚了才回到府中。一进房门,原本该第一时间迎上来的如意、珍儿却不见踪影,就连执勤的丫鬟也不见一个。赵恒月正纳闷,一入内室,抬眼就见萧齐衍正坐在她的屋里。
“呃……”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赵恒月扭头就要往出走。
“站住!”萧齐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赵恒月硬是当做没听见,拔腿就往外间去,萧齐衍紧随其后,两步便追上了她。
“你要去哪儿?”萧齐衍一把捉住她手臂,稍一用力,赵恒月就撞进了他怀里。
“我……”赵恒月还没来得及想好解释的词,萧齐衍已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萧齐衍冷着一张脸。
赵恒月被墙壁的冰冷一激,人顿时冷静了不少。她看着萧齐衍强自镇定道:“按照起居录,殿下今晚应该在兰妃院里。”
“是吗?本殿下今晚偏就要在你这里。”萧齐衍道。
“这恐怕不大好!你……”不等她话说完,萧齐衍俯身一下咬住了她的唇。
“啊!……”赵恒月喉间发出一声吃痛,“……嗯……”赵恒月挣扎了几下,但只是徒劳。
“嘶!”萧齐衍忽然短促叫了一声,那只按赵恒月的手也随即疼的松开了,他只感到一股铁锈般的咸腥味在自己唇齿间弥漫开来。赵恒月尽然又咬他。
“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怎样?”萧齐衍用修长的手指擦了一下唇角,声音平静而冷彻,他看着赵恒月想发威却又舍不得。
“前日你还说……”赵恒月知道萧齐衍再强忍火气,可她也很无措。
“本殿下一刻也不想再等了!”萧齐衍打断她的话,再次欺压过来。
“嗷!”赵恒月倒吸一口气,“你……你弄疼我了!”
“……”过了一阵,萧齐衍缓缓松了手,赵恒月身子一倾,只感觉自己后背的骨头都快嵌进了墙里了。她红着脸一双美目怒视着萧齐衍,“难道你对林兰和其他侧妃也是这般?”
“……”萧齐衍顿时语塞,他清风皓月般的容颜也悠忽泛起一抹绯红来。
“兰妃等着你的,殿下请回!”赵恒月声音虽轻,但语气不容拒绝。
萧齐衍闻言再忍不住了,他道:“本殿下可以永远不再踏入你的寝室,但我只想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谁?是萧齐景?还是你每次头疾都要叫上千百遍的赵政?!”
“你!你胡说什么?!”赵恒月声音都变了,她望着萧齐衍,千言万语在心间,然而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不想嫁给我,还何必勉为其难?当你再次回到我的世界,我以为老天给了我重新来过的机会,可终究我还是自作多情了!我还不及你马厩里的马,你从来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萧齐衍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懊丧和绝望,他松开手转身走了。
赵恒月看着萧齐衍离开的背影,那一刻她很想冲上去挽留,但终究她怂了。一晃几个月,萧齐衍真的再没有踏进过她的院子,甚至连人影都看不见。听说今年秋防战形势严峻,侧妃们都很担心萧齐衍的安全,而赵恒月心中亦是提心吊胆。
好不容易熬到秋防战结束,萧齐衍依旧未从军中回来,赵恒月每日魂不守舍,在府中如坐针毡,侧妃们相继给萧齐衍写信,赵恒月也鼓起勇气写了一封,然而所有侧妃的信,萧齐衍都回复了,唯有她的,萧齐衍未回。
一天,赵恒月又在后院马厩刷马,钟邵突然来找她,没说具体什么事,只说萧齐衍在龙首城等她。按照钟邵说的地点,赵恒月到了龙首城西街一所很普通的宅邸前,那宅邸顶多只有两三进,外观平平无奇,连块匾额也没有。
“这是谁家的宅子?”赵恒月有些疑惑。
“属下不知!将军只说带您到这里!”派来接赵恒月的侍从回答道。
赵恒月让那个侍从先回去,迟疑片刻,她鼓起勇气迈上台阶去敲那扇紧闭的门。
“谁呀?”门里传来一个低沉的老年人声音。
赵恒月不说话,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回答。沉默了片刻,这才道:“我找一个叫萧湛的人!”
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须发皆白的敦厚老人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他把赵恒月仔细一打量,掩饰不住惊喜问道:“您是鸣……”
“鸣皋!”赵恒月瞧着这个老人,心中奇怪他怎么知道自己以前的化名。
“哟!”那老人一下激动的不行,他花白的胡子颤动道:“回来了!回来了!夫人您回来了!”
“夫人?”赵恒月有点想笑,这倒是哪儿跟哪儿的称谓。
老人赶忙把赵恒月让进屋子,赵恒月见廊檐上的风灯全是她以往紫竹居里用过的款式,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暖意。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一阵微风吹来,淡淡的花香若有似无,这时一只小花猫见有人进来,扭头跳到了树下秋千上,两个丫鬟模样的女子也随之迎了出来。
“夫人好!”两个姑娘怯生生向赵恒月行礼,她们并不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侍女,而是透着乡下姑娘的羞涩朴实。
“不必多礼!”赵恒月随和一笑,她四下扫了一眼宅中布局,不禁赞一句,“布置的古色古香、宁静雅致,很好!”
“这都是家主布置的!”侍女回答道。
“这是萧湛新买的宅子吗?”赵恒月问。
“不,不是的!这宅子已经买了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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