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受不了了,她下马对萧齐衍建议道:“不如我们歇一歇,看看能不能找点水喝。”萧齐衍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看赵恒月似乎累了,就点头答应了。马交给了侍从,他自己则与赵恒月步行在镇里找水。找了好一会儿,赵恒月才在一处垮塌的院墙外看见一口水井,她兴奋道:“嘿!那里有水,我们进去问问,我都快渴死了!”
赵恒月刚冲进去,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就从破烂的房子里面颤巍巍地出来了。他见有人闯进院子,显得很害怕,他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萧齐衍紧随赵恒月进来,他见老人面有惧色,便用当地话说道:“老乡,我们只想讨口水喝,方便吗?”说着往井的方向指了指。
那老人见他们并无恶意又听萧齐衍说的是当地话,这才放下心来,他连声答应道:“哦,方便!方便!屋里有茶水我这就去给你们拿。”
“不必麻烦,我们打点井水就好!”萧齐衍礼貌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坐在这儿等一会儿。”老人说着转身回了屋。
萧齐衍领着赵恒月在井台打水,屋里面又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端着一个很大的粗粝茶壶手上还拿着两个豁了口的碗,她把东西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不一会儿又端出一个黢黑的木碟子,那上面放着一张褐色面饼。她招呼赵恒月和萧齐衍道:“老乡,刚打完仗,家里没什么东西招呼你们,别嫌弃啊!”
赵恒月抬头看她,那女人的脸颊风吹日晒已经皲裂,但羞涩的笑容里写满农村妇女的淳朴和热诚。“她说什么?”赵恒月听不懂当地话,只好求助萧齐衍。萧齐衍把话给她翻译了一遍,这时那个朴实女人又把面饼端到了赵恒月面前。
“不,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们喝口水就走!”赵恒月忙去推让,结果她一而再再而三推让又说着人家听不懂的话,那朴实的妇人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萧齐衍见此忙替她接下,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那妇人这才高兴地回了屋。
“你饿了?冷水就着饼吃,会拉肚子吧?何况这东西……能吃吗?”赵恒月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萧齐衍。
萧齐衍正色道:“怎么不能吃?这可是人家一家人舍不得吃的东西!”
“啊?”赵恒月看着萧齐衍手里端着的那张颜色古怪的面饼,那上面好像隐隐还有霉。“这……这……”赵恒月有些说不出话来。
“打仗就是这么残酷!你不是也流浪过?可曾知道饿肚子的滋味?”
赵恒月看着那张面饼很是感动也很感慨,她看着萧齐衍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自己都没东西吃了,还拿这些保命的食物给陌生人。将军豁出性命保护的百姓,今日我知道了!”
赵恒月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从里屋门缝里探出两个小脑袋来,他们看看萧齐衍又看看他边上放着的那张面饼,赵恒月马上会意了,她端起盘子向他们招了招手,隔了一会儿就从里面跑出两个孩子来。
个子有半人高的是个男孩儿,还有一个小很多的是个女孩儿。赵恒月见这两个孩子面黄肌瘦,眼睛一直盯着面饼咽口水,她赶忙递过去,“这个……”她看一眼萧齐衍,准备叫他翻译,结果那个男孩子不等她说完,上来一下就把面饼抢走了,他拉着那小女孩忙不迭就往柴棚跑。这一幕正好让朴实妇女撞见,她立刻跑出来大声呵斥抢面饼的男孩并揪着他的耳朵把他从柴棚拖了出来。
“你怎么能抢给客人的东西?!”朴实妇女怒道。
“娘亲别打哥哥,别打哥哥!”那小女孩哭着跑了出来,一把抱住妇女的手不放。
赵恒月见状忙跑上前护住两个孩子,她赶紧解释道:“是我拿给孩子们吃的,您别怪他们了,太感谢您了!”
正说着,突然从外面又闯进来好几条汉子,那妇女抬眼一瞧,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她顾不上赵恒月,下意识把两个孩子往屋方向猛推,“爹啊,快把丫儿和大娃护好,那个又畜生回来了!”那朴实妇人声音都好像在抖。
与此同时,那小男孩一见闯进来的人立刻把妹妹抱了起来,像风一样躲进了屋里。赵恒月和萧齐衍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二流子模样的黝黑汉子就走了过来,他瞟了一眼赵恒月和萧齐衍,还没开口,那个女人就急忙向他解释道:“他们是过路的,过来找口水喝,喝完就走了!”
黝黑汉子瞅着那朴实妇女,厉声道:“把丫儿喊出来,今天老子就要交人!”
“不!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丫儿交给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那女人下意识张开双手拦在屋门前。
“张二狗,你给老子听好。钱,你都已经花完了,再不把你闺女交给我们,我们今天就打断你的一条狗腿!”站在黝黑汉子后面的一条壮汉不耐烦地吼了声。
赵恒月瞟了一眼闯进来的这群人,他们各个凶神恶煞,他们腰里都别着武器,比地痞流氓还要难缠三分的样子。
“这是些什么人?”赵恒月低声问萧齐衍。
“人贩子!”
“人贩子?”赵恒月有些不敢相信,这光天化日,人贩子居然都敢到家里明目张胆抢人了?还没及多想,那黝黑汉子上前一下就把那女人推翻在地,“臭婆娘,你给老子滚开!还有你,你个老不死的,识相点儿把丫儿交出来,不然等下老子进去打死你!”
“我跟你拼了!”朴实女人见黝黑汉子硬要往里闯,猛从地上爬起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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