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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牛头马面两位使者回归地府,一刻都不敢停歇直奔阎君所在的第五大殿而去。

一路之上穿过那十八重地狱,不时有惨嚎之声传来,却是充耳不闻,他们似是早就对眼前这些习以为常了。

反而是心下暗自思量,准备待会上禀阎君的说辞,要知道这阎君向来严苛,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他们可不敢轻触霉头。

相传阎罗王掌管第五殿,此人上古之时便是得道,虽只受封阎罗王之尊,却是早已证道鬼帝,相当于天仙之圆满,身列十殿阎君之位,赏善罚恶行功德之事,算来倒也是此间天地的一方大能了。

况且这六道轮回之事虽名归后土神只掌管,实则后土身化六道之时受创甚深,只遣一尊善念之尸化而为孟婆坐镇奈何桥,而五方鬼帝更是坐镇神山,时时镇压征伐黄泉血海,实在腾不开手来参知地府之事。

而且佛道两家也不会任由地府势大,佛门趁着地府空虚,地藏菩萨领亿万佛兵入主黄泉,自此伊始,地府便进入了多事之秋,十殿阎君之中也有几位人心浮动,毕竟佛门想来以口灿莲花显世。

直如轮转之名便是如此,和那地藏菩萨极为亲近,虽不至就此投入佛门,却也是因此被佛门硬生生于六道轮回打开了一幢门户,由此接引不少佛子重新回归佛门释家。

此间繁杂之事还不是计较的时候,这阎君前本居第一殿,常唤阎罗天子之名,因怜屈死,屡放还阳伸雪,降调此殿,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这地府之中威望甚高是余者几位阎君所不能相较的。

其司掌教大地狱,并十六诛心小狱。凡解到此殿者,押赴望乡台,令之闻见世上本家,因罪遭殃各事,随即推入此狱,细查曾犯何恶,再发入诛心十六小狱,钩出其心,掷与蛇食,铡其身首,受苦满日,另发别殿。

如此,牛头马面他们二位近得阎罗殿外,却是不敢造次,忙的对着殿前的执事一礼,而后便是请他们禀告一声,待得内里传讯而来,他们二人才敢进入那大殿之中觐见那阎君。

哪怕牛头马面他们二位时常拜见阎君,然而每次入得这阎罗大殿中具是感觉浑身不自在,摄于阎君威严不敢稍加放肆,整束衣冠躬身一礼,而后便是肃立一旁等待着阎君的讯问。

只见那阎君独坐高台,背后悬挂这一幅怒目圆睁的獬豸壁画,却是相传这獬豸能辨是非曲直,能识善恶忠奸,而阎君在这神兽的衬托之下更显威严,殿中的侍从一干人等连大气都不敢喘,至于身前则置着一条泛着乌光的案几,其上满是案牍,显然方才正在为这些杂事劳神。

那阎君见得牛头马面复命而来,遂将手中的案牍抛在一旁而后便是字字铿锵的说道:“前番我遣你二人去往人间拘役冤魂,不知你们办得如何,可否探知清楚其中因由啊!”说罢便是目光如电的看向台下的牛头马面二人。

闻听此言,那牛头马面不敢懈怠,忙的上前几步以示恭谦,而后却是那马面开口将扬中城中的种种尽皆禀明,便是连吕岩徐继业之事亦是言明。

最后却是偷偷看了那阎君一眼,而后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道:“我觉得那城隍是有失察之则,却也是遭人暗算,吾等本欲再深究一番却终是不可得,是以这才前来请阎君决断!”

台上的阎君闻言,眉头不由得一皱,重重的冷哼一声,惊的台下的牛头马面一个激灵,忙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直面阎君天颜,心下暗自嘀咕真是大大的亏本呐,而后却是听得那阎君说道:“关于此事吾等自有决断,要怎么处理那城隍还的上禀天界帝君之后才会知晓,倒是你先前提及的那二人庇护人族有功,身具无量功德,却是还的查明一二!”

说罢那阎君便是张开双手而后一招,随即一道乌光倏然闪现,而后便是见得案几之上忽现一笔一簿,正是镇压地府气运的判官笔与生死簿了,立时那种先天灵宝的威压弥漫整个大殿,几欲压服的牛头马面和一旁侍从就要跪扶在地。

似是见得众人有些受不了这威压,那阎君袍袖一挥,殿中的威压消散大半,如此众人的神色才好了几分,具是抹去头上的冷汗,很是眼热的看向阎君手中的两件至宝,具是感叹无愧这先天灵宝之威名。

可他们却不曾知晓,如今见着的也不过是灵宝的投影副页罢了,十殿阎罗五方鬼帝手中皆是如此,而灵宝真身则是掌握在后土神只手中,他们却是有些坐井观天了。

如此那阎君提起判官笔注入一道法力,而后便是于生死簿之上奋笔疾书徐继业三字,而后便是见得那生死簿幽光一闪,其上随即出现几行小字‘四大部洲之地名唤徐继业之人计一百六十三人,大唐境内有八十九人,只一人受玄德敕封收归坐下,余者皆是凡俗!’

见得如此,那阎君心下一惊,他却是没有想到那人竟是玄德高徒,要知道玄德洞主张季连在数年之前修为突破壁障,在天界论品登仙大会之上受封洞天真人之尊名,却是这方天地的一尊太乙金仙的大能,自己这般窥伺玄德弟子实在是有些冒失了,唯有寄于先天至宝的玄妙不会被对方察觉罢!

既然已经查明对方的身份,那么后边所述的些许生平之事他便无甚兴趣察知了,于是那阎君袍袖一挥便是拭去了生死簿上的字迹,却是不露声色,而后便再是调用法力于生死簿之上书了吕岩的名号。

谁知遍查百余人皆是凡俗,竟无一人涉足道途,却是心下明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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