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那墨玉道人与众人见过,他们双方面子上看起来倒也算宾主尽欢,只是吕岩对这人的身份却是好奇的很。
观此人周身隐有五道阴鬼气息流转,其间又夹杂若有若无的瘟神气息,看起来倒是与那五鬼运财之法有几分相似。
这五鬼运财之法虽只小术耳,可也算得上是一道完整神通传承,涉及通神、符篆、鬼道种种秘术,非是常人能够修习,却是须得上应瘟部五神寄于五道阴鬼之身。
而后再是凭借符篆之术驱使五鬼神不知鬼不觉的搬运他人财物,倒也算是有些神异,却是略有些阴损歹毒,一般人根本不欲修行此道,只是不晓得此人到底是何跟脚,竟然修行这等秘法。
不提吕岩在那里独自思量这些,只见那墨玉道人寒暄过后便是挨着徐敬业坐了下来,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是顾忌吕岩二人在侧,不变言明所求之事。
吕岩二人见得如此,就要起身离开,谁知那徐敬业却是摆了摆手,示意吕岩他们不必如此避讳,而后便是对那墨玉道人说道:“继业他们也不是外人,墨玉仙长你但说无妨便是了!”
那墨玉道人闻言眸光一闪,似是觉得所求之事也难以瞒着吕岩他们,再是扭捏反倒让人更是起疑。
于是他便心下一横直言说道:“好教徐帅得知,而今我等军民一心大败武周,是该一鼓作气拿下周遭这些城镇才是,尤其是那古都金陵之地,金陵有帝王气象,又有长江天险,足以固守,不如先夺取常、润二州,作为奠定霸业的基础,然后再向北以图夺取中原,这样进可以取胜,退有归宿,这是最好的策略!”
本来还显得不甚在意的徐敬业闻听此言,眼中不由的大放神光,尤其是听得那墨玉道人说金陵城中有帝王气象,忍不住点头应和大加赞赏,直看得一旁的吕岩二人眉头轻蹙,显然对徐敬业和那墨玉道人大有不满。
尤其是那墨玉道人,身为一介修行中人却是妄自干涉天机,结下无穷因果,唆使徐敬业兴刀戈之苦,荼毒天下生灵,实在是可恨的很!
吕岩和徐继业本来不欲插手此等俗事,只是如今却是少不得要管上一管。
只见那徐继业冷哼一声,而后便是重重的将茶盏一顿冷然说道:“墨玉道友吾等身为方外之人,这等红尘之事还是少沾染为好罢!”
谁知那墨玉道人闻听此言,亦是冷冷的看了徐继业一眼,竟不发一言,许是有什么依仗罢,竟显得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是徐继业这话却惹得他那内兄心下有些不满,看向徐继业的眼光不免带着几分怨气。
不过终是碍于情面,才没有当场发作,对着身旁插不上话的那贤王一礼,而后装模作样的对着徐吕二人歉然一笑,直言有军国大事要与部曲商议,之后便是引着那墨玉道人回归徐府去也!
吕岩和徐继业对视一眼,具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不少担忧之色,有心及早抽身而去,却终是心有牵挂,暗自思量到了大战之时定要出手护持那无辜百姓一番,如此胡思乱想一番,他们二人才是心怀惴惴的回转自家屋舍自是不提。
却是说那徐敬业并墨玉道人回转徐府,独坐帅府高台,肃容高声呼和,殿前传令兵应声而入,却是奉命传讯各都统将领来帅府议事。
此时算是备战阶段,那传令兵领徐帅将令,骑快马分散扬州各处,速报知各都统将领,徐敬业麾下的将领以为有军国大事发生,具是迅的执刀枪衣甲胄来徐府议事堂中静候徐敬业示下将令。
此时独坐高台的徐敬业早已不复在吕岩他们面前的恭谦,只见他虎躯一震,身上那种杀伐果断的枭雄之气顿显,而后那徐敬业断喝一声:“点将!
台下本来还在议论的众将领具是肃容而立,甲胄刀剑铿锵作响,他们算是起来大多是徐敬业旧时部将,随他起兵反抗武周,皆是对他信服无比,前番战事大捷,情绪高涨的很!
只见台下的监军应声而出,点验众将名号,二十八名偏将部将全都在此,那徐敬业点了点头,显然很是满意,而后便是将先前墨玉道人的那套说辞示下。
台下众将猛地听得这消息,皆是议论纷纷,好似炸了锅一样,而后泾渭分明化作两派,一作薛仲璋甚是响应,另外一众则是魏思温则是由不同的看法。
只见那魏思温出列拱手一礼而后朗声说道:“您以恢复皇帝的权力为口号,应当率领大军大张旗鼓地前进,直向东都洛阳,那么天下人知道您以救援天子为志向,四面八方都会响应。”
却是不想那徐敬业竟然重重的冷哼一声,显然对魏思温的这番话语甚是不满。
谁知那魏思温竟是梗着脖子不管徐敬业的不满直言再是说道:“崤山以东豪杰因武氏专制,愤怒惋惜,心中不平,听说您起事,都自动蒸麦饭为干粮,举起锄头为武器,以等待南军的到来。不乘这种形势建立大功,反而退缩,自求建造巢穴,远近的人听到了,哪有不人心离散的!”
闻听此言,那徐敬业勃然大怒,恼魏思温这人好不晓事理,竟然当着众将的面说这等诛心之言,只见他拍案而起怒声说道:“好你个魏思温,竟敢动摇军心,左右还不将这厮拖出去斩了!”
殿外刀斧手呼啦一声便是执着巨大的鬼头刀进的殿来,上前就要将那魏思温拖出去,殿中众将全都俯身一拜,山呼徐敬业之名,恳切无比的为那魏思温求起情来。
好在那徐敬业亦是有所顾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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