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说有些惊诧于这吞天道人的手段,而场中情势可是未见有半分松懈,这手底下的手段可未见有丝毫容情。
两尊金丹真人复又战在一团,你来我往各凭手段极尽全力想要镇杀对方,天精地灵齐齐涌现,直搅动得风云变幻日月无光,吕岩几人的身形是一退再退,才是没有被波及。
燕回道人凭借深厚的修为稍压那吞天道人一头,至于那吞天道人凭借神通秘术一时倒也无碍,燕回道人见得自家施展的法术符篆之力尽数被对方吞下,直惹得他心中大是不满。
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还没将之拿下,方才夸下的海口犹自还在耳边,他这脸上也是颇为无光啊!
只见燕回道人一咬牙,自腰间须弥袋上一抚,一竿幌金旌旗闪现,而后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
但看他随手那么一晃,这竿旌旗迎风化作三丈高下,旌旗蔽日迎风招展,旗面被大风吹的猎猎作响,直看的一旁观战的吕岩一干人等异彩连连,这竿旌旗法器一眼看去便顿觉不凡。
不提吕岩等人的反应,但看那吞天道人的脸色亦是难看的很,本来他的修为就差这燕回道人一筹,也吃够了对方手中那件法宝的苦头,现在又有一件法宝现世,这一眼看去便顿觉不凡,知道不可小觑,他赶忙全神戒备起来。
只见燕回道人冷笑一声,抱着那竿旌旗用力一挥,断喝一声道:“风来!”,顿时风起云涌,方圆十几里云层密布,飓风罡风连至,其间更是夹杂一缕玄黑气流,竟然引得周遭空间如琉璃破碎一般有道道裂缝闪现。
那吞天道人见得如此,面色一紧低声暗呼:“赑风,竟然是赑风!”
旁的吕岩一干人等闻言,亦是面色大变,全都跟见了鬼一样一溜烟跑的远远地。
赑风者,修行之人三灾之一,须知修行向来非是一帆风顺,亦是有三灾九难,三灾者是为雷灾,阴火,赑风。
而丹成之后到了五百年,天降雷灾打你,须要见性明心,预先躲避,躲得过寿与天齐,躲不过就此绝命。
再五百年后,天降火灾烧你。这火不是天火,亦不是凡火,唤做阴火。自本身涌泉穴下烧起,直透泥垣宫,五脏成灰,四肢皆朽,把千年苦行,俱为虚幻。
再五百年,又降风灾吹你。这风不是东南西北风,不是和熏金朔风,亦不是花柳松竹风,唤做鸹风,亦唤做赑风。自囟门中吹入六腑,过丹田,穿九窍,骨肉消疏,其身自知解
也会得亏燕回道人手中这竿旌旗的有些妙用,这旌旗可不是凡品,是为雷部分发传下灵宝,有呼风唤雨之威能,这赑风自然也能招来些。
不待吞天道人再作反应,燕回道人手中法宝连挥,漫天赑风罡气席卷而来。
如此赑风可不是他小小的吞天道人能够抵抗的,别看他亦是金丹真人一流,周身法力捏吧捏吧也就百多年的样子,在这赑风面前可真的不够看,稍有触及便会落得一个形销骨立的下场,就算他那吞刀神通秘术再是玄妙,现在他也不敢再尝试了。
只见那吞天道人手中分水峨眉刺连挥,布下一道厚厚的水幕,想要稍稍阻挡那赑风一下,岂料这水幕竟未能稍加阻拦片刻,玄黑色的赑风横冲直撞而来,在水幕之上硬生生撞了一个大大的窟窿。
再看那吞天道人见得如此脸色大变,忙的提起手中的分水峨眉刺一挡,镌刻其上的地煞禁制光幕摇曳难定,片刻之后竟然就那么被那赑风侵染腐蚀,法器之上的灵光昏莫消沉,俨然灵性大失。
吞天道人顿时如遭雷击,这法器之物可是他是夜温养才臻至这般境地,而且其上还刻画着灵魂印记,现在经受这赑风腐蚀,就像是赑风袭脑一般,实在是疼痛难忍。
情况紧急,吞天道人也实在是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强忍难耐迅的往法器之中度入一道法力,而后竟是将那法器弃在一旁,转身就要驾遁光离开。
隐在云雾大风之后的燕回道人见得一击建功,心下亦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回些面子,又是再见吞天道人想要溜走,他不由嘿然冷笑一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燕回道人却是不轻易就这么放过那吞天,只见他手中剑诀一引,那柄‘血饮’剑竟是轰然化做一只脑袋大小的血色燕子,眸光血色隐隐,身上羽毛纤毫可见,仰天轻唳一声,便直直往那吞天道人那边扑去。
站在场外的徐继业见得那血燕,却是神色激动,低低暗呼一声:“今天终于见到师兄的绝招‘燕字回时’了啊!”
身旁的吕岩闻言亦是眼中一凝,似是想到些什么,赶忙一错不错的紧盯着场中情形,眼睛都不敢眨么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对燕回道人的这道秘式绝招可是闻名久矣,常作‘燕字回时月满楼,无血不归庚金剑’,取用神念刻画洪荒一尊大妖血燕神形无血不归,这可是燕回道人压箱底的手段了。
再看那血燕携一抹血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远遁而来,那吞天道人也有所察觉,爆喝一声隔空打出一道法力,以求可以阻上一阻。
哪里知道那血燕划过一道妙到毫巅的轨迹,竟是轻而易举便躲过这一击,而后在那吞天道人身侧盘旋一引,撒下道道血线往那吞天道人当头罩落。
这些血色细线实际上就是凝练无比的太白庚金剑气,几近剑气如丝之境,又是如封似闭化而为千丝万缕,将那吞天道人罩在了当下。
那吞天道人见得如此左突右闪,倒是闪过大半,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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