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吕岩的这一番说辞,再瞧着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的吕岩,敖辰和龟丞相却是稍一愣神之后,具是点了点头而后呵呵一笑。
他们的阅历可是比吕岩要强上太多了,自然不难看出吕岩对那蓬莱仙山的满心的好奇,不过此也在情理之中,任谁听到这仙山之名都会如此,也只当吕岩是好奇罢了!
然他们却是并未就此点破,其实他们年少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恐怕那个时候他们的心气比之现在的吕岩还高出那么三分罢。
只是修行这么几多年,他们身上的锐气被消磨了不少,其实也不能说是消沉,只是敛去了心火,无漏而尽通,直如圆坨坨一个金丹种子,顺遂如意而清静自然矣。
再看那敖辰却像是开着玩笑不着边际的说道:“小友这是嫌弃我这个主人这段时间忙于闭关招待不周了啊,不过小友有心游历一番,出去散散心倒是也无不可,如期而归便是,万勿逾期来年开春二月二就行了,切记切记!”
吕岩闻言脸上一喜,连道岂敢岂敢,满心感激之念无以言表,他心心念念间一直惦记着此事,脑海之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行走这么一遭,冥冥间觉得如若不然怕是会错过一件对他来说极为重要的事。
况乎,不足为外人倒也的是,吕岩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他幼时自百晓道长遗蜕那里得来一本册‘周天寰宇洞渊集’,曾记得其间隐有海外十洲的些许记载,或可从中寻得一点痕迹,虽说蓬莱仙山生了些变故,变得行无定所,不管怎么说,去碰碰运气也好啊!
复又坐定,三人再是谈天说地一番,不过全都是敖辰在说吕岩在听,言说的具是些四海之中横行的一些大妖巨擘,面色严肃珍而重之的告诉吕岩可千万休要招惹到他们,其间一些大妖就是连四海龙宫都不敢轻触霉头。
不过想想也是有些多虑了,人家哪里会将吕岩这么一个小小的人族修士放在眼里,行事千万小心便是。
吕岩连声应诺,这些全都是金玉良言,必是日后行走之时恪守的准则,又岂敢辜负人家的一片拳拳之意,将之全都谨记在心。
言罢,几人起身双双拜别,吕岩再三言明就是静极思动出去散散心,来年二月二之时定然如期归来,不会耽搁了正事,更不敢忘怀道兄大恩。
如此,吕岩回转静室,盘膝坐定之后略作沉吟,四海之地广袤无垠,此番前路凶险莫测,而烈阳巨斧自上次伤损之后一直未曾修复,恰逢那龟丞相赐予些瀚海淬灵液,却是还得先行修复淬炼一二才是。
想到如此,吕岩自腰间储物囊上一抹,却是见得吕岩手中立现一尊瓦罐,其上贴着一二张封禁灵气的宝篆符箓,隐有阵阵潮汐之声透过瓦罐传了出来。
抬手揭下瓦罐之上的封灵符篆,顿时股股充沛的灵机沸腾一阵,化而为漫天的水气,显化阵阵异像,或是海兽徜徉,或是龙龟戏水,又或是夜叉闹海,实在是好不神异。
吕岩不觉面露讶异之色,瞧着这显化的阵阵异像就知道人家赠予的这瀚海淬灵液是何等的不凡了,实在无愧瀚海淬灵之名,不用说这么一大坛子灵液肯定是价值不菲了,说不得还真的要承那敖辰不少情。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吕岩心念呼唤一阵,烈阳斧应声而出,化而为巴掌大小,悬浮在虚空之中沉沉浮浮,不是有华光闪现,只是略显得暗淡罢了。
吕岩将之捧在手心,感受着从其中隐隐透出的那股微弱的念头,他实在是心疼的很,经过这段时间的温养,一直未见丝毫起色,显是前番受创颇深,已然伤及到了根本,好在如今有了这瀚海淬灵液在手,就且先试上一试罢!
灵诀一引,烈阳斧划过一道轨迹,应声落入到了瓦罐之中,却是见得烈阳斧欢腾一阵,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徜徉在瀚海淬灵液之中,显得急不可耐的汩汩汲取着灵液之中的淬灵之力,一呼一吸间道道莫名力道直如潮汐一般尽数灌入到了烈阳斧之中。
吕岩将此种种全都看在眼里,却是未及片刻就见着烈阳斧之上腾起一层清凌凌的灵光,层层叠叠的地煞禁制渐渐浮现,先前残破伤损的那一层地煞禁制却是又开始慢慢的衍生了出来,就是瞧着艰难了些,显得很是缓慢。
不过总归没让他失望,吕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一阵,这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只是法器之流到底皆属外物,自身修为道行方是根本,岂能因小失大乎。
每日必行的功课还未达成,吕岩却是复又盘膝坐定功行玉液还丹法,运转周天八九之数,将旁的全都抛在了一旁,经过三月苦功,他这修为并未落下分毫,玉液渐是盈满,大道黄芽隐现端倪。
三个时辰一晃而没,吕岩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眼帘,却是脸上不喜不悲,瞧着宝相庄严,脸上布着一层莹莹的清光,显然修为悄然又是小进了一步。
只是当他见着放在案几之上的瓦罐之上的时候,却是不由的惊咦出声,只见瓦罐之上宝光冲天,道道刚正阳刚之念镇压而下,正是熟悉无比的那烈阳斧的气息。
吕岩赶忙一挥衣袖轻拍地面,他的身子轻飘飘的往不远处的案几那里激射而去,探头往瓦罐之中一看,立时见得瓦罐之中徜徉起伏的烈阳斧敛在一团灵气中,其上覆盖的地煞禁制合和二十四之数,看样子是恢复了过来了啊!
只是细细感觉一阵,却是发现瓦罐之中的瀚海淬灵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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