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走进了房间,站在屋子中央四处看了看,“小二,这间房我们今天要了,顺便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而且今日的事,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
她说着,朝着陆子奇使了个眼色,陆子奇只好不乐意地又掏出一两银子扔给了小二。
才进酒楼就用出去两回钱,这事要是不成,那可就真的亏大了。
小二兴奋地赶紧把银子往兜里一收,“好嘞,客官有什么话尽管问,放心,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你就给我详细说说,陶家小姐出事的那天晚上,华远在这儿都做了什么,尤其是进了房间之后你有没有再见过他,或者说,如何能证明,他确实是一直在房间里。”
“这个……”小二挠了挠太阳穴,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又接着开了口,“华公子那天说是约了人在酒楼,不过那人失了约,他就自个坐在大厅里喝酒吃菜。因为离着账台近,我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他一直都在那没离开过。”
小二边说着还边点脑袋,看上去很确定他的话,“你们这一问,小的才想起,那天小的也觉得奇怪呢。你说这人失约了,他却也不走,光一个人在那儿喝酒买醉。不过这做生意嘛,出钱我们当然乐意。华公子就一直坐着,大概坐了半个时辰多,就跟我开了这间房回到房间了。”
“再之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再见过他?”
“我想想,哦,有的有的!他进房间的时候还吩咐我说,让我过个一刻钟,如果他没睡的话就送些酒菜来,我也照了吩咐。不过到房间的时候我敲门没人答应,看到他应该是趴在桌子上睡了就没推门打扰了。不过子时的时候他又醒了,上了趟茅房回来,跟我要了一壶茶就回房间了。之后就没见过,应该是在房间里睡了一晚上。”
“你们酒楼的茅房在哪?”
苏沁立马抓到了话里的重点。
“在后院呢,我带你们去?”
“好。”
小二在前头领路,就是从二楼楼梯下来往里走,掀了门帘便是后院,一个不大的院子,茅房就在最里头。苏沁注意到从二楼下来这一块都是账台那处的死角,小二说他晚上休息的时候就睡在账台旁边守着大门,应该是看不到有人从楼梯下来去往后院的。
最重要的是,才刚到茅房旁,陆子奇就眼尖直接看见了茅房旁边的小门,“小狐狸,这有后门!”
看来,在酒楼这儿想要避开小二离开,是很容易做到的。
陆子奇也想到了一块,一拍掌哼了声,“这不很简单嘛,小二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子时的时候,子时后的一段时间他完全可以借着上茅房的名头从后门离开。这后院晚上没人守,没人会发现他。”
“离开?不会不会。”可陆子奇刚说完,小二却立马摆了摆手,一下就反驳了他,“这后门白日里的时候确实都是虚掩,因为后厨的东西都是从这儿进出。不过每天子时店里的人都会准时给后门上锁,那天我守堂,华公子从我这要了茶之后,我听着外头子时敲了更,就去把后门锁了,没人能从这出去。一直、到天亮了我醒来才开的门。”
上锁?
苏沁眉头蹙了蹙,怎么回事,似乎总是这样,好不容易冒出个事情的苗头,却又立马被扑灭了去。
这么说,子时后不可能离开,但天亮后门开了,陶庄那边陶双双的尸体也已经被人发现。时间……再一次错开了。
看来是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苏沁收了神色,“行了小哥,我知道了,多谢你。”
“客官客气,有吩咐您再叫我。”
小二说着又把他们领回二楼前厅才离开,三人回到了华远那天住的房间里。再四处审查一趟,还是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陆子奇很是不爽地坐回到了椅子旁,“小狐狸,这怎么回事?难不成他长翅膀啊,飞去杀人的?”
展文星虽然没有陆子奇那么喜怒形于色,但脸色看上去也有些为难,“是啊,若是如同小二所说,华姑爷的确没有杀人的机会,时间根本来不及。后院我也看了,围墙很高,周围没有借助物,翻不过去。”
确实,一切都太巧了,整个晚上明明都只有他一个人,却不管到哪里都有完美的人证。
“华远想要避开小二的视线离开酒楼只能从后门走,子时后不可能,那就只有从他上二楼一直到子时小二看见他的这段时间。”
“是这样没错。”陆子奇摸了摸鼻子,一撇嘴,“但别忘了,小二说了时间也不长,而且中间他去过二楼,那时候华远睡了。”
“可他没有推门进来。”苏沁走到了床边,“小二说他只是从窗户缝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角度床上有没有真躺人根本看不出去,华远把被子稍微整理一下塞个枕头,单从窗缝看过来确实像有人躺着。”
“这么也说得通,不过小狐狸,就算我们退一万步讲,那时候床上没人,华远一上二楼就从后门离开了酒楼,但他子时就再次出现了,这个时间,你觉得够吗?”
确实不够。
陆子奇一下就点到了点子上,小二几乎把每个时间都记得很准,哪怕是最充裕的时间段,华远上二楼也是亥时过半了,离子时顶天了也就三刻钟。
也就是说,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要从酒楼到陶庄,杀了陶双双之后又把她扔到西厢房那边的小湖里然后回到酒楼来。
苏沁记得,他们今日从陶庄走出来到镇子街上大概就走了半个多小时,那天他们坐马车从街上到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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