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孩,叫什么名字?”春婶一时没想起这么个人。
“他没有名字,说是孤儿。”苏木这个名字是她刚给他起的,在村里人的记忆中,那是个没名字的孩子。
“哦,他啊。”这么说春婶便知道是童言说的是谁了,她的语气谈淡的,还微微皱着眉,不是喜欢的样子。
“那孩子是前两年,钱跛子从外头买了回来的儿子,他把买人回来养了才一年,没想到自己就病死了,家里头又没其他人,那孩子靠着东家一口西家一口的剩饭剩菜活到现在。”春婶翻了翻锅里的菜。
想着苏木没人照顾瘦的没边的样子,又重重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年龄跟贵柱差不多,却饿的跟五六岁大一样,让人瞧着怪揪心……”
春婶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住,“可就咱们村这情况,也没有哪家多富裕,养自己孩子都够难的了,谁家还有多余的口粮养其他人,现在边城上又是征兵又是打仗的,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指不定哪天就打过来,现在能安稳的自己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哪能管的了那么多。”
童言一边听着,手下的切菜动作不停。
“钱跛子把孩子买来名字都没给他取个,天天儿子儿子的叫着,给他吃好的穿好的,虽说不是亲生的,也总比去了刻薄的人家,被虐待的好。”
“谁晓得这孩子命硬,不过一年就把自己老子给克死了,成了这幅没人养没人教的模样。这种命中带煞的孩子谁家敢要!”
“人死了和小孩子有什么关系?他才几岁,能做得了什么。”童言皱眉道。
这话春婶不赞同了,“怎么就没关系,这有的人就是天生的煞星,专克身边的人。丫头啊,听婶的,平时少跟那孩子接触。”
童言刚想替苏木反驳几句,却又觉得一个人认定了的想法,不是旁人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她咬牙没说话,心里却不同意春婶的说法。
简直封建迷信。
人病死,可能是用药不对,也可能那个人身体差,或者是得了绝症什么的,怎么都不扯不上小孩子吧。
生老病死本是常态,把一切不好的事归咎在无法反抗的弱者身上,实在太过不公平了。
吐槽的童言没留意手上,一把把刀照着手指切了下去。
“嘶~”手指传来刺痛。
让你做事不认真,这些好了吧,童言暗骂自己一句,赶忙检查伤口。
随后,童言惊奇的发现,她的手指竟然没流血,也不存在什么伤口。
“难得不是切到了?”那手指怎么会痛?
把手指挨个看了个遍确实没发现伤口后,童言只好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
手指传来的痛感并不是很强,可能是某种不知名的原因产生的痛感吧。
童言拿起刀继续切菜,春婶叫她把切好的菜拿过去煮。
做完后,童言用水把菜刀洗干净准备放好远原处,眼睛却看到刀刃上有一个一厘米宽的缺口。
这菜刀什么时候有个口子了?
童言说出了声,春婶连忙伸过头来看,奇怪道:“中午用的时候都没有的,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大个口子。”
在农村,菜刀也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财产。
“丫头,你刚刚用的时候还是好的吗?”
“啊,我没注意。”童言莫名的有些心虚。
“下午贵柱没出去,是不是这孩子偷拿了菜刀玩,给磕坏了。贵柱,贵柱。”春婶拿了刀出去找小胖子了。
没干的事贵柱怎么会承认,但春婶认定是他干的,啪啪啪的几下,给贵柱本就没消红痕的腿上,又加了几杠。
……
第二天童言进山的早,既然打算养个便宜弟弟,自然要努力些,树林一般野味比较多,她想碰碰运气,挑个软柿子下手。
童言走前面,后面跟着苏木。
工具是在苏木家找的,背的是个旧的不能再旧的背篓,底下甚至有个大洞,因为这个洞,生锈的柴刀童言只能拿在手里。
她眼睛搜索着树林里的活物。要是能遇到野鸡或者兔子就好了,这两种动物体型小没有什么攻击性,是比较好抓野味。
这两种也是最常见的,吃的人多,拿去卖也容易脱手。
童言满心沉浸在抓野味吃上肉,赚到第一桶金的美梦中,不料一脚踩在青藤上,单脚往前一滑,完成了一个艰难的劈叉。
苏木在一旁瞪圆了眼,大概没想到童言走个路都能平地摔。
“小苏子,快扶姐姐起来。”童言招手让苏木扶自己。
苏木靠近后,童言把手搭在他身上,本想借力起来的,没想到手下一按,站着的人啪的一下被迫坐在了地上。
苏木无辜的看着她,令童言产生了一丝丝罪恶感。
好吧,其实她能自己起来的。
童言起来后,刚要把苏木也拉去来,不想,他扯着她袖子道,“姐姐,你把我家的刀弄坏了。”
?
童言疑惑,心想铁刀我还能弄坏?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柴刀,童言瞬间就不好了。
只见生了锈的柴刀只剩下一半拿在手里,一步远的地上则躺着另外半截。
“怎么搞得?!”
“姐姐你掰断的。就在你刚刚摔下去的时候。”
???!
童言想起刚刚滑那一下的时候,手中下意识握紧,当时确实好像听到一声轻响。
不过……
柴刀是铁做的,不是泡沫做的,还能给她掰断了。“仿冒伪劣产品,你家是不是买到假货了。”
童言把地上的半截捡起来,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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