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安静了一瞬,喧声又在一句‘他是秦殊’后骤然响起。
看到他,有的人仿佛看见了金矿一样,双眼发红,极度兴奋的从看台上跳下来,朝他扑去。
“他们……这是?”她表示不理解他们的行为,秦殊找的是赌坊的人,这些人兴奋的冲上去做什么。
还有人家从天上飞下来,很明显修为不错,这么没眼色的凑上去,真的不是在找死吗?
寂行见怪不怪,目光淡淡的看着场上的发展,“重金之下必有莽夫,赌坊门口的告示可写着,凡杀秦殊者,可得灵石五千,这些人如何能不急。”
“他们不知道秦殊是金丹期修士吗?能被他们杀了才怪了吧。”
实力相差巨大,这典型就是去找死,所谓炮灰,也不过如此吧。
寂行笑了,提醒她道:“除了昨日在客栈的人,还有谁知道秦殊是金丹修士?
这里大多数人无从得知消息,听到风声的,也对此保持怀疑的态度,再有巨大的利益在面前,少不了有人冒险一试。
金家的人便是利用这一点,让这些修士去探他的虚实,顺道消耗他的灵力。”
本来没觉得不对,但经他这么一点,顺着这个思路细想下来,才明白这其中还有这样阴险的算计,“原来如此,怪不得赌坊的人半天了也没出来一个。”
所以金家的人,此刻正躲在某处观察着这里?
如果发现秦殊不过是个装腔作势的绣花枕头,定然会大义凛然的出面杀了他,在一众修士面前立威。
但,如果秦殊实力强悍,确实有金丹修为该如何。
恐怕,也是自持自家有个进入金丹期的老祖,有恃无恐吧。
一群练气期的散修,秦殊半点没放在眼里,左手剑一挥,横扫击退众人。
“他没杀他们。”童言一直盯着场上的变化,炮灰队进攻失败,她查看了一眼,发现他们没有一个死了。
看来秦殊也不是个嗜杀之人。
又啧了声,“不过也是半死不活了。”
没什么好同情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都是自己选的路。
击退这些人之后,秦殊眼神一睨,对着众人道。
“这一次只是教训,今晚我秦殊只找金家人的麻烦,若还有人要因金家与我为敌,那我就送你们一程!”
言语中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随着话音落下,法剑紧接着出了剑鞘,灵力携着锐利的剑气,直指赌坊顶部,第四层的包间。
那是金家人重要人员才能进出的地方。
灵力逼近窗户,与另一股力量相撞,在空中僵持不下间,又冲出来一股灵力冲上去。
此灵力撞上这两道灵力后,余力不减,直直撞上赌坊的墙壁,炸出一个窟窿才消失。
四层的包间忽然打开,金丹期的威压从顶楼传下来,压的赌坊的修士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声如洪钟的浑厚男声响起:“秦殊小儿,这里可是你能嚣张的地方,莫不是以为出去混了几十年,就可以在老夫这里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了。”
此人,便是金家的金丹中期修为的老祖。
“还以为你们会一直藏着做缩头乌龟,这不,打一下就冒头了。”秦殊嘴角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
看不到金家老祖的脸,童言也能想象他脸上的表情有多难看。
被人当着面骂缩头乌龟,谁能忍得了?
当了上百年的太上皇,享受所有人的恭维敬畏的金家老祖表示,不能!
“休得猖狂!把他给老夫拿下!”老祖发号施令,赌坊的上下,无人敢违背。
一群修为不等的打手,金家小辈,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窝蜂的冲上去,擒拿秦殊。
混战打了起来,有些惜命的修士,看情况不对,悄无声息的溜出了赌场。
一层靠太近的修士难免被波及到,各个连滚带爬的躲着了墙角。
心中暗自后悔来赌坊看这热闹,这哪是花灵石的事,这他娘的是在玩命!
打斗并不影响二楼看台的人,看了看一面倒的单挑后,她随意的望了望赌坊看台上上的人,竟然只剩一半不到。
这次秦殊没有留手,每一剑都直取对手的性命,鲜血溅在他身上,眼神锐利而冷漠。
转眼,金家的人死伤过半,四楼终于飞出两个有实力的修士。
大概在筑基后期,然两人联手在他手下撑不过五十招。
童言保证,这里面秦殊肯定没有出全力。
跟刷怪似的,金丹修士的终于坐不住,亲自下来对上秦殊。
不过,单看周身气息,这人怕也打不过呀!
“他们就不能一起上吗?”童言对此颇为无语,一个一个上,像极了送人头的。
这人虽然也有金丹期的气势,但显然不是进入金丹百年以上的老牌修士。
所以最厉害那个,为什么还要龟缩着不出来?
这个问题,难得的寂行也垂眸沉思了片刻,“大概是身为高手的风范,不能第一个出手。”
他一个金丹期称另一个金丹修士为高手,绝对不是夸奖。
而是讽刺那人自视甚高,过分轻敌。
“简单的说就是好面子是吧!”
怪不得所有小说电视剧套路,大佬往往最后才出手,可不就是有意无意的装逼套路吗。
即便对面是金丹修士,秦殊的脸上也未有一丝的变化。
只是他似乎认得此人,瞧了两眼,不确定的道:“金多远?”
对面的金多远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本少爷啊,怎么,右手断了的滋味,左手也要试一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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