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很快,老板娘就将自己心底这缕不靠谱的念头掐灭了。
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而,以林初夏的聪慧机敏,她若真这样做了,百分百会被林初夏当成坏人。
这可不行,往后,她还指望林初夏多来找她,哪怕不是买东西,就是单纯地聊聊天,也好啊!
当然,这其中,林初夏现场展现的拿丝带做成一朵头花的精湛娴熟技艺,和与她闲聊间有意无意透露出来的一些新奇观点,让她茅塞顿开,琢磨出拓展工厂新货源这两点,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于是,最终,林初夏只给了八十元钱,就换来了两个大编织袋的东西。
——最大型号的编织袋,长足有一米的那种,两个摆在那儿,不仅体积庞大,重量也并不轻。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布头,大到一米,小到两个巴掌大,应有尽有。
而,林初夏在其它店里花了一百多元钱才买到的珠子和松紧带等辅料,竟只占了两个巴掌大小的角落。
按理来说,就算布头再廉价,却也不可能和珠子等辅料形成这样鲜明的对比。这一切,只因,老板娘卖给林初夏的布头,与其说是“卖”,不如说是“送”。
对此,老板娘是这样说:“你这丫头眼尖着呢,刚才随便指点我几句,就让我这家店变得越发美观整洁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好几个人来店里买东西了……你这样见外,是不是也要让我拿钱给你啊?”
“再说了,这些布头都没人要,摆在店里又占地方,你帮我清空了,我感激你还不够,哪能再收你钱?你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等做好了你说的那些发饰、手链、耳饰和丝网花,就送到我妹妹店铺里去卖,也帮她带多点人气。”
“走走走,这么多东西,我送你去火车站。你叫我一声姨,就别跟我见外……”
就这般,林初夏被热情的杨姨一路送到了火车上。直到火车开出老远,坐在窗户旁边的林初夏,还能看见杨姨矗立在那儿,冲火车方向招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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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去的时候,火车里人挤人,人挨人,即便雷雨过后,却依然有几分闷热的感觉。
那么,回去的时候,因为省城是起点站的原因,因此,林初夏不仅捞着了个靠窗的座位,享受一下随着火车开动,吹拂到脸颊上的那带上了独有草木清香的空气,还能在稀稀落落几个乘客的车厢里恣意地伸展手脚。
想起从自己进入批发市场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系统,林初夏不由好奇地问道:“统啊,你在忙什么呢?”
“请宿主不要打扰系统。”为了表示自己很忙,忙得没空和林初夏闲聊,系统还特意放出“刷刷”“沙沙”“嘎吱”之类的声音,“本系统在写报告。”
“……啥报告?”林初夏嘴角抽了抽,心里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该不会是针对宿主的什么‘因人制宜’之类的报告吧?”
“宿主提出来的建议很有用。”
系统避而不答,然而,林初夏却灵光一现,接着,就毫不客气地骚扰起系统来,“统啊,咱们是伙伴吧?‘一份快乐,两个人分享,就变成两份快乐,一份痛苦,两个人分享,就变成半份痛苦’的伙伴吧?所以,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大伙一起集思广益呢?……”
系统默默地忙碌着,完全不搭理林初夏。
林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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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站后,嘴甜,笑容明媚灿烂,让人心底下意识发软的林初夏,就跟在帮自己拎着行李的乘务员身后,到了不远处的车站。
“林大哥,谢谢你帮忙。”
目送对方离开的林初夏,不出意外地感觉到了大巴车内,拿各种目光看向自己。尤其,探向自己身旁两个鼓鼓囊囊编织袋,原本还有几分垂涎贪婪的人,都或低头,或避开,或单纯地欣赏起窗外的风景来。
不过,国人都是喜欢八卦的。而,任何时代里,都少不了喜欢刨根究底的热情大妈们。
眼下,邻座的大妈就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姑娘,刚才那个小伙子,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家邻居……”林初夏笑眯眯地说道,忽悠人的话张嘴就来。偏偏,因为她的年纪摆在那儿,再加上那一脸的真诚,还真没有谁会去怀疑她。
“你别看他长得瘦,但,他可厉害了,一个人轻轻松松就能打十个人,还是全国武术冠军……”
自重生后,林初夏就发现自己的运气好像莫名的好了许多。
就比如说,今天,从镇到县,从市再到省城,这一路都平平安安。
当然,这也和她坐车时挑选的邻座,或是看起来就慈眉善目,但,还真没几个人敢随意招惹的重量级大妈,一路都和对方聊得热火朝天,让人下意识地将她们当成了同路人。再或者是看起来一脸横肉,瞧着特别吓人,坐在那儿,就起到一种震慑的作用,但,身上却没有什么血腥气的壮汉。偶尔和对方闲聊几句,就能起到“狐假虎威”的效果。
而,回来的时候,又先是遇到热心且在当地有一定实力的杨姨。托杨姨的福,得到了火车上乘务员的特殊照顾。借由对方的威慑力,顺利到达市里,又和车上这位同样热心又喜欢唠叨的大妈,一起坐上了开往镇里的公交车。
到了文溪镇,就是属于林初夏的地盘了。
虽然林初夏只在文溪镇上了一年学,但,别忘记了,林爸爸是乡里宣传部的一名办事员,隔三差五就会捎带些吃用的东西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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