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赶尸人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就算没有我,将来他也会遭到报应。
我拿起一根秸秆,沾了鸡血,对着林陌说,“帮我按住他,就会只有一次,别让他乱动。”
林陌点点头,踩着赶尸人的脑袋,将他按在了地上。
赶尸人此刻终于知道怕了,惨叫着出声,“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吧,别把我当祭品,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冷笑一声,“晚了。”
我用尖刀割开赶尸人的衣服,打了盆清水,淋上去,将血迹和泥污清洗干净。
然后用秸秆,沾着鸡血,在他身上开始画符。
整整一夜,我都在耐心的勾勒着他身上的纹路。
黎明前,大概寅时左右,时间差不多了。
我勾勒了最后一笔,满头大汗,虚脱的都险些站不住。
将装着鸡内脏的瓷碗,放在他面前,筷子摆好,开始施展走阴的手段。
握住筷子的尖端,轻轻的用筷子的胃部敲打着瓷碗的边缘,嘴里用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念叨着,“我知道你们能听到,祭品已经摆好,我想寻阴间一人,问阳间一事,你们若答应,就吃了这碗里的血食。若是不答应,不要挡路,时间打紧,莫要断了其他阴魂的财路。”
“铛……铛……铛……”
敲击瓷碗的声音断断续续,忽然,停下了。
我感觉筷子的另一端被什么东西捉住,敲不下去。
有东西来了。
我松开手,盯着碗里的鸡内脏。
只是眨眼间,就见到鸡内脏变成了黑色。
我松了口气,知道这事儿是成了。
绕到赶尸人身后,我扯着他的头发,捏着他的脸,“林陌,把碗里的东西给他吃下去。”
最后一刻,赶尸人拼了命的挣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我目光冰冷,催促道,“你还等什么?”
林陌吓了一跳,赶紧拿起瓷碗,犹豫了两秒,将里面的鸡内脏塞到赶尸人嘴里了。
赶尸人想用舌头把鸡内脏顶出来,我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另一手合上下巴,将他的下巴往上一推。
赶尸人噎的两眼翻白,仰头倒在地上了。
林陌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这一切,不安的问,“小走阴婆,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赶尸人的说,“请阴神。”
过了会儿,赶尸人居然开始抽搐起来,两颗眼珠子上翻,嘴里发出一阵阵哼哧哼哧的叫声。
他的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舌头都咬掉了半截,嘴角都是血沫子。
大概两分钟左右,他好像水蛇一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动着身子。
腹部先起来,然后才是脑袋,脑袋歪在一旁,眼睛里只剩下眼白,看不到眼珠子。
“咯咯咯……”
一个女人的笑声,从赶尸人的嘴里发出。
我问,“杀了顺子的人,在哪?”
赶尸人翘起兰花指,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嚼着血沫子断断续续的说,“咯咯咯……西……咯咯……西边……茄……茄子沟。”
我看了眼林陌,想到她被杀的父母。
怎么会这么巧,杀了顺子的人,也在桥子沟。
或许,那天在秤砣山遇见林陌,根本不是巧合。
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对方的目标,可能一开始就是不是我,而是将我引开,借口杀了顺子。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为了让我恨他,陷入自责吗?
他要杀顺子,完全可以趁着我不在的时候直接杀,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赶尸人的身体抖得和筛糠一样,时间不多了,我赶紧问下一个问题,“林陌他爹娘,是这个人杀的吗?”
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身旁林陌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不少。
赶尸人没有回答,而是和水蛇一样趴在地上,伸出咬断了的半截舌头,舔着瓷碗里面的鸡内脏的血迹。
我头也不回的说,“林陌,去屋子里把整只鸡拿出来,速度快点!”
涉及到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林陌跑的飞快,不出二十秒,扯着鸡的腿出来了。
我接过来,没有第一时间给赶尸人,“说了,这只鸡就是你的了。”
他眼皮动了动,两颗眼珠子忽然翻了下来,双目充血变得通红,眼角流下两行血泪。
他的脸上流露出贪婪的表情,沙哑着声音说,“是!”
我将鸡丢在地上。
赶尸人赶紧扑上去,好像野兽一样,将鸡皮撕开,大口吞咽。
吃光了,他抹了下嘴,咧嘴一笑,全身开始颤抖起来。
紧接着,赶尸人忽然干呕,血混杂着内脏碎片土的满地都是。
他的气息也迅速萎靡了下去,眼睛逐渐失去光彩,好像死鱼目。
他死死的盯着我,怨毒的说,“冯大毛,我诅咒你,你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赶尸人停止了呼吸,死不瞑目。
林陌吓得尖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没管他,将院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天马上就要亮了,不能让村民发现赶尸人的尸体,不然没办法解释。
林陌足足哭了两个多小时才缓过来气,这种事情对一个花季少女来说,的确有些难以接受。
我让她留在徐家看着赵一手和赶尸人的尸体,我去村西头拉两口棺材回来。
处理完封村的事儿,我就去茄子沟。
顺子不能白死了!
离开徐家的时候,村里已经有很多烟筒冒起了白烟,村民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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