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信梁城内城,县衙内。
“报!”
一名年轻的亲兵大步流星的冲进县衙大堂。
他是郑安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亲信斥候,此刻带着消息返回。
“什么?赢钧竟然真的只带了三千骑兵来援?还分出去了两千骑兵?”
听完亲信的话语,郑安平顿时色变。
竟然真的只带了三千骑兵来援。
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郑安平越加肯定之前的判断。
顿时,郑安平就站起来说道:“信陵君大军必定马上回转,必须将赢钧的兵马拖在城内,绝不能让他逃了。”
“报!!!”
突然,大堂外响起一声高喊,旋即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普通士卒急匆匆的冲进县衙大堂。
“启禀裨将军,大将嬴稷率领千名亲兵入城,正朝着内城赶来。”
“什么?”
大堂内的郑安平亲信等人一怔,旋即就笑了起来。
他们还在计划将嬴稷引入城内,没想到赢钧竟然自投罗网。
霎时间,郑安平转身拿起自己的佩剑,冷笑道:“过去会会他。等到信陵君大军回返,哼!”
言罢,郑安平将铁剑往腰上一挂,旋即大步流星的向着外面走去……
此刻,内城东门外。
“立刻开门!!!”
马踏飞燕,蹄声如雷。
内城墙上下的秦军士卒齐齐转头望去。
却见,一人一骑宛如黑色的闪电一般,不闪不避的冲击了过来。
顿时,城下残兵们急忙向着两侧闪开了道路,旋即眼中都露出了欣喜之色。
他们应该可以进城了?
老卒抱着弥留的狗娃子,立刻闪开了道路,一脸希翼的说道:“狗娃子撑住,大将军下令开城,马上就可以进城了!”
城头秦军一阵骚动,但马上就平静了下来,旋即一阵洪亮的话语从城头上传来。
“裨将军有令,任何人前来都不能打开城门,违令者斩!”
城墙下残兵再次哗然。
“吁!”
赢钧一拉马缰,乌骓一声长嘶,当即人立而起,但是赢钧却是长戟一指,口中暴喝:
“放肆!我乃前军大将,汝等胆敢阻我,找死!”
话音刚落,城头上的二五百主探出身子,冲着赢钧喊道:
“吾等奉裨将军之令,任何人不得入城。开门是死,阻将军亦是死,卑职宁死于将军之手,也不敢违逆军令!”
天大地大,军令最大。
纵身死也不敢违逆。
见此一幕,赢钧顿时眉头一挑,心中却是一沉,扫了一眼城头,盯着探出身子的二五百主,沉声说道:
“汝等校尉何在?”
“校尉军前议事,未归。”
“军侯何在?”
“军前议事,未归。”
“……”
闻言,赢钧心头雪亮,明白这些将领定是被郑平安给控制了。
“秦军士卒应当是不知道郑安平叛乱。”
当即,赢钧立刻高喝道:“让郑安平速速前来见我。”
下一刻,一道声音在城头响起:“郑安平拜见王子钧。”
说话间,郑安平在亲信的簇拥下走到了城墙边,居高临下的朝着赢钧一拱手,面上神情也颇为恭敬。
郑安平人老成精的人物了,没到最后一刻,根本就不会露出獠牙。
赢钧眼眸一眯,目光悠然,从郑安平以及众多亲信的面上扫过,冷声道:
“开门。”
“恕难从命。”郑安平坚决的话语让周围所有的士卒全都哗然,旋即就听到郑安平的话语继续响起:
“魏军虽退,但城中犹自有魏军残留。魏军一日不死绝,城门一日不开。”
士卒哗然。
但是,赢钧却是单刀直入的说道:“你是在等魏无忌回来吧?”
郑安平闻言心头一惊,眼角一跳。
他怎么知道?
是他猜到的?
还是……魏军露了消息?
“呵!”赢钧冷笑了一声:“你不用等了,魏无忌若是逃得了,就算他命大。”
虽然在笑,但是周围的士卒却是只感觉心底发寒。
郑安平瞳孔一缩,心却是沉到了谷底,赢钧果然知道了。
但是,就算是知道了又怎样?
一个王子,杀了就是!
更何况,你以为你是谁?
“哼!少在这里胡吹大气。”郑安平面色一凶,抬手指着赢钧厉吼道:
“魏无忌窃符救赵,何等人物,岂会死于你手?魏军世之虎狼,只是暂时退走,稍后必定卷土重来!”
“赢钧,你既已知晓,立刻下马受降,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刚落,城头上就冒出了黑压压的弓箭手,锋利的箭矢齐齐指向了五十米外的赢钧。
见此一幕,周围秦军士卒士气动摇,捏着武器,一脸茫然。
事情有些出乎普通士卒们的预料。
但是,郑安平却是没有停下,转身就朝着周围的秦军士卒们吼道:
“信梁城破,已经无险可守。信陵君大军马上折回。若是再战,十死无生,何不早降?”
“天命在我大魏,此战秦国必败!”
郑安平言罢,转身看向了赢钧,他知道周围的士卒们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里可是赵国境内,他们若是不想死,只有跟随他降魏。
而赢钧冷冷的望着这一切:“说完了?”
此刻杀了郑安平,就能掌控整个信梁大军。
当即,赢钧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戟,同时口中一声爆喝:“叛秦者,死!”
话音刚落,赢钧猛的一个后仰,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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