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桑那在场边看了一会，越来越好奇。

这里面有很多战术动作对舰娘的要求特别高，不经过大量练习是达不到这种地步的。

咦？！

亚利桑那忽然轻呼了一声。

她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刚才貌似看到了企业的招牌动作，只不过操控舰载机的舰娘明显不熟练，没企业来的顺滑。

亚利桑那来了兴趣。

她来到控制室，找到正在观察演习的兰利。

“你回来了？”听到身后传来的的动静，兰利回头打了声招呼。

“嗯。”

亚利桑那点点头，快步走到兰利身边：“学院最近是不是来了新教官？”

“不愧是你。”兰利朝亚利桑那竖起大拇指：“这么快就发现了。”

亚利桑那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也算不上新教官，只是一个临时陪练。”兰利推了推眼镜。

“临时陪练？”亚利桑那歪头看着兰利，等她给自己解释。

印象中，学院并没有临时陪练这说法。

兰利笑着解释道：“王泽你还记得吧？”

王泽？！

亚利桑那心忽然一痛。

她当然记得这个名字，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和王泽又有什么关系？”亚利桑那低下头，将眼中的那一抹悲伤很好地隐藏起来。

兰利有点兴奋地点点头：“你的学生内达华之前不是写了一封信请你帮忙嘛，你不在的这几天都是我在带，我就顺便让他的舰娘帮忙训练这群学员。”

亚利桑那抿了抿嘴唇：“看来他的实力还不错。”

“确实还不错，也帮我分担了一些压力。”兰利满意地点点头。

“那个航空母舰是谁呀，看动作绝对经历过实战。”亚利桑那看了看已经接近尾声的演习，随口问了一句。

“是小企业，是一个很要强的小家伙。”兰利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企业？！

亚利桑那稍微惊讶了一下。

记忆中，指挥官还没有让大家退役时港区也来了个小企业，好像是为了什么任务来的。

不过那时候自己已经不怎么出击了，只听说企业很喜欢那个小家伙，教了她很多东西。

想到企业，再想到刚才看见的战术动作，亚利桑那的心忽然火热起来。

这个小企业会不会就是当初的那个，但是一想到指挥官，亚利桑那的心又逐渐冷却。

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亚利桑那内心千头万绪，百转千回。

“你看，就是这个小家伙，她可好学了。”兰利拉进镜头，给了小企业一个特写。

作为教官，兰利最高兴的事就是遇上一位好学生。

而小企业就是这个好学生。

聪明、好学、基础牢靠，一点就透。

此时的兰利颇有一股老母亲炫耀女儿的感觉。

“不出三年，这个小企业…”

兰利刚准备夸夸小企业，回头却发现亚利桑那眼里噙满了泪水。

“你怎么了，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兰利有点懵。

自己也没说什么呀，怎么就成这样子了？

“这个小企业我认识。”亚利桑那咬着嘴唇，强忍着没哭出来。

“你怎么认识的？”兰利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亚利桑那沉默了一会，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在以前的港区认识的。”

“港区吗？”

兰利沉思起来。

她当然知道亚利桑那两姐妹有指挥官，不过却一直认为她们的指挥官已经死了，不然她们为什么来当教官。

早知道学院的教官大部分都是退役舰娘。

战争是残酷的，不可能没有任何牺牲。

兰利的指挥官就是在塞壬的一次袭击中牺牲的，而她自然选择退役，来学院当教官。

兰利的想法很简单。

没有指挥官，舰娘的战斗力就要打折扣，不再适合上战场，既然不能再上战场，那就培养更多的指挥官，这也算一种复仇。

不只是兰利，就连门口的董大爷也类似。

因为指挥不当，导致港区全军覆没，心灰意冷的董大爷也选择退役，来学院当起了门房。

这一当就是几十年，从当初的董大叔变成了如今的董大爷。

因为愧疚，董大爷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舰娘。

兰利更不用说。

一位舰娘这一生只会认一个指挥官。

兰利摇摇头，将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迟疑着问道：“我记得你们的指挥官也叫王泽。”

“嗯！”

亚利桑那点点头，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莫非…”

兰利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小企业的指挥官王泽就是亚利桑那两姐妹的指挥官。

这样一推敲，宾夕法尼亚这几天的举动就解释得通了。

“你还没见过这个王泽吧。”兰利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亚利桑那点点头：“姐姐让我帮她去总部代班。”

“这个宾夕法尼亚。”兰利笑着摇了摇头，很快做出决断。

“你等下，我让你见个人。”兰利安抚了亚利桑那一下，转身拿起一个话筒。

“王泽指挥官，请带上你的舰娘到控制室。”

演习场上的大喇叭连续播放了三遍通知。

王泽愣了一下，带上刚结束演习的小企业和花园往控制室赶去。

亚利桑亚不解地看着兰利。

“等会你别哭哟。”兰利也没有解释，而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叮嘱了一声。

亚利桑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