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唐也虽然一直在做着自己手上的事,不过视线余光还是将容白的一举一动都收入了眼底,在看到他的这位新同桌的每一根细小的头发丝上都写满了郁闷后,眼底深处忍不住弥漫上了一丝笑意,浅浅的却是有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暖意。
果然自己的快乐就是需要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
要是容白知道,好吧知道也不会咋样,毕竟还需要依靠唐也拿到那份资料,不过华夏博大精深的文化中有个成语叫“秋后算账”。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意味。
解决完午饭后,容白就迫不及待的拆了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七拐八绕后就走到了一间看起来不经常使用的多媒体教室,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想要跨进教室一步,突然感受到了什么,慵懒而又无害的神色瞬时变得攻击性十足,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眼眸迅速的褪去了平静的表面,泛出了如盯上猎物的鹰一般的锐利:“谁?”
一片安静......
容白眯起了眼,勾起的唇角热烈而又危险,“不肯出来?”
似乎是听出了容白语气里的凉意,半晌后视线里多出了一只白嫩的手,然后宽大的讲台桌上面试探性的露出了半个脑袋,圆溜溜的杏眼里盛满了怯懦和害怕,像是只小兽一般。
容白收敛了周身的气场,垂下眼又变到了那个一副半睡不醒的状态,“是你啊。”
躲在讲台桌角落的不是别人正是早上被容白英雄救美的乐愉。
容白看着为自己找的午睡场地已经有人了后,后退了一步。
乐愉看着拿到纤细的身影想要转身离开,连忙开口叫住了对方,“等等。”
容白转过头,目光间似乎在问还有什么事。
乐愉咬了咬牙,诺诺的轻声道:”早上的事......对不起!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容白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弯着腰的女孩子,还有空气里传来的一声一声几乎不可闻的抽泣声,迈步走了进去。
“把眼泪擦擦。“
乐愉望着视线里突然多出的一只白嫩的手,瞪大了眼睛,想了想后还是伸手接过了递过来的纸巾,微微直起身,疑惑道:“你不怪我?”
容白挑了下眉梢,“怪你什么?早上替那俩人做了假证?”
乐愉呆呆愣愣的点了点头,满是错愕,“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不是你,也会有乐哭、乐笑。”容白嘬了口嘴里的棒棒糖,“你也不过是受害人,我为什么要将怒气发泄在你身上。”
乐愉看着面前淡定自若的女生,回想起来早上即使陷入了那番境地,对方似乎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看着跳梁小丑表演,“你难道早就知道他们会让我作证吗?”
容白摇了摇头,“只是预料。”
不过这个预料高达百分之九十罢了。
就像他们身上受的伤是一个证据,为了加深他们话语的可信度乐愉就是另外一个助力器,受害者的指控更让容白坐稳欺凌者这一身份。
那些老师也没有想到看起来瘦瘦弱弱需要人保护的乐愉会当着他们的面说谎,所以这一切大致都在按着容白预想的那个方向进行着。
至于乐愉为什么会说谎,十之八九就是有什么把柄在俩人手里握着吧。
乐愉张了张嘴,半晌后吐出了一句,”谢谢,还有......你早上突然问我和萌萌什么关系,你也认识她吗?“
容白眼眸一眯,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嗯,我和她之前在一家店打工时候认识的,她帮了我一个忙,也是那时候她和我提起过她有一个朋友,说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乐愉愣了一瞬,低下头:“萌萌......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结果没想到我一来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容白长叹了一声。
“我也没想到......”
这一顿午觉到底还是没有睡成,打着哈欠一走进教室,
就看到教室里三十个人齐齐朝着自己的方向投来了视线,活像自己自己是个巨大的发光体。
容白脚步一顿,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没干什么事吧,这群小兔崽子又要开启群嘲模式?
气氛就这么诡异的僵持了几秒,就被身后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打破了。
“容......容哥?”
抱着一大推作业走进来的班长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人,疑惑的开口道。
容白回过神点了点头,重新迈步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拉开椅子环视一圈后,心底那股奇怪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大。
不过很大这股莫名诡异的氛围就被一声响亮的声音打破,“容哥!恭喜恭喜。”
容白:“???”
似乎看出了容白的疑惑,方余笑眯眯的开口道:“你还不知道吗?学校这次动作还挺快布告栏那边已经贴出了通告,早上二班那两个人作了转校处理,然后......着重表扬了十班的容白同学,不顾自身安危、见义勇为。”
容白:“......”谢谢,我不需要。
方余还在自说自话,整个人看起来很兴奋:“现在事情弄清楚了,根本就不是早上传的那样,你看咱们班那些人不都和只龟一样安安静静的缩在角落里,所以说有时候还是不要自以为是,听风就是雨,呵。”
最后一句话还拔高了音量,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容白笑了笑。
一个下午的时间说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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