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的第三天,一行人在餐馆里吃菜。
只听餐馆外面一路的哭嚎声,叫哀声。
“还望公主可怜可怜我们吧!”
“民不聊生,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们!”
“请株公主的罪!”
那群人浩浩荡荡的,沿街走过。这些都是难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只是陆招娣听了一愣,公主做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愤恨?
路上的行人不知皇上来南巡,只是想一路走到京城找皇上。人还挺多,可走几步路就会倒下一两人。
陆招娣心生疑惑,几个人就都先下去看了看。
毕竟皇宫内公主不少,可陆招娣虽然胡闹,可有时也会关心关系政事。特别是关于难民,她十分可怜。毕竟自己曾经的生活也是如此,她十分理解他们。
所以陆招娣常常会拿着从皇上那儿抠搜下来的钱,下发给难民。几年了,自己捐的也大大小小有不少。
只是没想到,这队伍长不见尾。又有谁能想到,在像苏城敬府如此华美奢侈的地方,又有这么多命悬一线的难民。
她实在是不太忍心,于是走上前问道:“你们说要株的,是哪位公主啊?”
那些人见到陆招娣就是一愣,甚至开始交头接耳,其中一人戏谑地笑笑:“呵,你们这种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女,来这儿假惺惺地关心我们干什么?”
“我不是,我只是单纯来问一下。”陆招娣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怎么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看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那二公主长得那么像。”
陆招娣一惊,二公主?
那不就是自己吗?
可自己怎么就成为了他们口中要株的人?被人们唾弃,厌恶……她想起了曾经捐的钱才,忍痛不买鸡腿省下的钱。未曾想到,每日高高兴兴地去捐款,希望他们能有个更好的生活,不要像她曾经那般困苦……今天却会换来如此结局。
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眼圈似乎微微有些泛红。
话语尖锐刺耳,萧昭听了走上前,将陆招娣拉到身后:“一个个说什么呢?”
陆招娣摆摆手:“没事。”
或许是她曾经太招摇,被误会了?
反正她心无亏欠,坦坦荡荡:“二公主如何?”
“还二公主如何?她让我们吃不上饭,她贪钱,她受贿……”
这下在后面的皇上和太后也忍不住走上来了:“哦?”皇上看着他们,发出了一个字。
他们本是不信的,只是听他们说的这么笃定,不免被提起了兴趣。
这时,从前面走来一个人:“这是怎么了?”
那声音浑厚,极有特色,一听就能知道是谁。就是昨日那位举办诗会的苏城敬王!
他看到陆招娣,似乎一愣,顿时笑逐言开:“竟是昨日那位才女,怎么今日在此争吵?”
就好像是知道一切一般,他讲话十分有张力。
“敬王!”一行本在骂陆招娣的难民齐齐跪下磕头,“谢敬王大恩大德,我们感激不尽,下辈子愿为您做牛做马?”
太后上前询问:“这是做了什么?”
敬王笑笑:“说起来惭愧,晚辈不过是搭建了几个难民的站点,供他们喝粥吃肉罢了。只是二公主实在是太过于任性了,别的都能做,偏偏要干些肮脏的勾当……”
“你确定吗?”陆招娣听了,冷冷地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是自然。”敬王说的有恃无恐,说着拿出了根据,“证据确凿,二公主还真是爱财。”
陆招娣接过那份纸张,一字一句地细细读着。可惜没几个字是认识的,无奈之下给了身边的萧昭:“你读给我听。”
萧昭一边读着,陆招娣一边细细听。
“公元年179,二公主陆招娣换运货款,改货为己所用。”
“……”
“次年一月,二公主陆招娣剥削难民赠款,私吞一半有余的银两。”
“……”
没有任何漏洞,环环相扣。若不是陆招娣心里清楚自己是被冤枉的,还真的找不出问题来。
只是假的就是假的,也造不出真的来。
但陆招娣转头看向林译削,又扫视了一番皇上等众人。他们脸色飘忽不定,似乎快要相信那是真的了。
只有苏城敬王一脸得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
陆招娣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一般。
哪里会有人随身携带别人的罪状的?
萧昭话音刚落,林译削先冷着脸朝韩陵郡开口:“先送夫人回客栈。”
“我没有。”陆招娣抿了抿嘴,喃喃道。
“快点。”林译削没管陆招娣,皱了皱眉向韩陵郡又说了一遍。
“我真的没有!”陆招娣有些着急。
“韩陵郡!把她绑回去!”林译削似乎也气了起来,深邃不可见底的眼眸中透露出烦躁不安。
他现在似乎周身气压都是低的,乌黑的发丝显得他整个人更是暗淡。
陆招娣眼中通红,她名声可以不好,别人可以说她,骂她,她不在乎。只是林译削这么聪明,他该知道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陆招娣深深吸了口气:“你不信我?”她冷冷的,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
林译削没有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让韩陵郡将陆招娣带走。陆招娣挣扎着,可韩陵郡一声“得罪了”让陆招娣放弃了。
没人帮她说话,自己那本就想杀了自己的夫君就算了,连父皇……
无可奈何,陆招娣最后带着满腔的委屈被硬生生拉走了。
只是在她走前,她说的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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