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结构巧妙,穿来穿去,不知道有多少间屋子,只觉有游丝样的痕迹飘飘荡荡,树木沙沙响。月光下,森森然的松影张牙舞爪的,身躯奇伟。
整个王府在黑夜里,似乎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
“王爷,是你吗?”陆招娣有些不安,只觉人影闪过。
“妈妈呀!别杀我!”
真真切切,陆招娣看到了个人,站在树从后面盯着她笑。那双猩红的双眼似乎要将她看穿,最重要的是,他提了把刀!
陆招娣拔腿就跑,顾不得回头。绕来绕去,似乎绕不出个头。
那个人在身后也是狂追,陆招娣使出了吃奶的劲,好似中考八百米冲刺时那么疯狂。
“救命啊!救命啊!”
却没有灯亮起,只听那怪人在身后狂笑,笑声诡异至极。
飞奔着绕了一大圈,突然又听得旁边一阵脚步声,陆招娣惊诧。
“我去!还来一个?”陆招娣惊叫,飘散的喊声如同飞花碎玉,融在了模糊的夜色之中。
“夫人!是我!”
四条黄铜铁链齐齐甩来,斧头落地,手就这么被捆起。那大汉猛地一倒,闭上了眼。
就这样,没了?
陆招娣看向韩陵郡,眼神中带着残余的恐惧和不可置信。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陆招娣猛地捂住了嘴,指着韩陵郡:“你……你不是……”
韩陵郡也是一怔,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夫人您知道了?”
说的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陆招娣愤慨,生气上前扇了韩陵郡一巴掌:“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声音带吼,笑脸涨的通红。
一巴掌结束,连带着陆招娣的手也火辣辣地疼,韩陵郡低下了头:“夫人,这件事小的待会会和您详说。”说完顿了顿,看向地上昏睡的大汉,“这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您的房间和王爷的房间离这儿有些远,我们先把他带过去。”
陆招娣有些迟疑,但孰轻孰重她分得清,于是她点点头:“好,你待会可得给本公主说清楚。”
话里带着狠劲。
一顿拖,拉,拽,两人气喘吁吁,汗淋如雨,把那大汉拉到了林译削的门口。谁知,林译削房间是亮着的,他正站在房门前,皱着眉头看着两人。
“还愣着干嘛!”陆招娣喘着粗气,自顾不暇。
林译削拧着眉走向那个壮汉,当场愣住了。那壮汉带着一身古铜色皮肤,眉心有个黑色桃花的印记,眉目凶狠,虽然闭着眼看起来是睡着的,但依然面目狰狞。
“是他……”林译削眉头皱得更紧了。
“谁?”陆招娣惊奇,难道林译削认识?
于是跟着问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林译削摇头,“但这是北齐的人。”
说着,指向那似乎是刻印上去的黑色桃花,表情严肃而又认真,眼中回荡着煞人的气息,一股冷唳缭绕着林译削:“北齐有个暗势力,是个叫桃幺的女子组织的,而其中的人,头顶都有这样一枚黑色桃花。”说着又顿了顿,似乎对这些了熟于心,“只是近些年来,他们帮北齐皇室处理了不少事情,似乎在改邪归正的状态。只是前些日子……”
忽然又不说了,陆招娣眨巴着大眼睛,似乎黑夜里的星星,满脸的好奇:“前些日子什么?”
林译削叹了口气,他不想让陆招娣知道这些事的,他只希望她能永远快快乐乐地做自己的小公主。
“我继续说吧,前些日子,有一批人浩浩荡荡地穿过界限,要强闯我们中原地盘。一番惨烈的战斗后,只抓住了这么一个人。”说着看向地上的壮汉,“这人本是被关在牢笼里的,那牢笼坚硬无比,不可能出得来,除非……”
“除非有人特地放他出来。”陆招娣接道。
“是的,故意放出来的。”林译削说着,整个人似乎正压着狂躁的冷气,周身的气氛越来越低。
“真不知道是谁……”陆招娣喃喃道。
陆招娣隐隐觉得,就算自己是太后最宠爱的臣女,就算自己是连皇上都忌惮三分的乖女,依然会有人不贪生怕死地让她死。
生命很宝贵,却需要用生命来守护生命。
这一世似乎身世难得,但也绝对是坎坷的。她在心中默默坚守:她一定要完成系统给的任务,要好好活着。
“你先回去睡觉吧。”林译削拉着陆招娣,“今天也该吃力了,我陪你去。”
陆招娣点点头:“好。”她本想继续追究,可终是抵不过倦意的侵袭。林译削估计也很疲惫了,还是早点睡吧。
推开了陆招娣的屋子门,一阵香味扑面而来。
林译削皱了皱眉,深邃的眸子似乎多了些冷:“什么味道:”
陆招娣被气笑了:“你忘了吗?你自己送我的。”猛地顿了顿,着重音节,一字一顿,“麝,香——”
啪的一声,林译削把那盒浓郁的“温柔”扔出了窗外:“你怎么还用着?”
“王爷想让我用我就用呗。”
“你这么听话干嘛。”说着林译削上前,圈住了陆招娣的腰,蹭着她的脖颈,声音低沉,“我们以后定会儿孙满堂。”
陆招娣一惊,柔身想推开林译削:“你这人,莫名其妙。”说着叹了口气,抱住了他的脖子,“你欠我的。”
“嗯,我欠你的。”林译削委声,突然抬头,认真地盯着陆招娣,“所以我打算,以身相许来偿还。”说着便欺身上来。
陆招娣使劲推开他:“歪!你禽兽啊!谁要你以身相许啊!我才不原谅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