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莞宁不知沈清羽单独面见慕怀姜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但从原主的记忆中来看,虹娘和沈清羽这对母女俩绝非什么善茬。
只不过沈家的老爷夫人,将原主养的太好,太痴,心底善良,一直将沈清羽看作自己最好的亲妹妹。
殊不知背后被沈清羽算计了多少次。
而今,她沈莞宁已不是从前的沈莞宁。
雪珠和红莲将房门打开,沈莞宁踏入房间,侧眸看到昏暗的屋子内纱帘旁沈清羽站着,慕怀姜坐在四轮车里。
剩下的,她看不清了。
沈莞宁缓步走过去,脸上带着几分冷笑道:“呦,本王妃才一会儿不在王爷身边,这便有人巴巴的跑来,同本王妃的夫君共处一室啊?”
沈莞宁既已对慕怀姜表明,她喜欢他,认作是她的相公,那既然如此,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哪有自己的姐妹背着自己,偷偷来找她的夫君,她还不生气的呢。
不管沈清羽这次要搞什么鬼,她要先发制人。
屋子太暗,沈莞宁走过来的时候,全然没注意到地上有一小滩血迹和碎瓷片。
她伸手一边撩帘子,一边嘲讽道:“王爷要不,也把姐姐纳为妾室如何?”
帘子撩开,沈莞宁傻眼了。
沈清羽满脸的血,站在一侧,显然是极力在忍耐着要哭的样子。
而慕怀姜用白帕缓慢的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发生了什么?
他不会也吸沈清羽的血了?
“王爷……这……”沈莞宁看一眼沈清羽,后者已被吓傻,问她也白搭。
慕怀姜冰冷的眸子穿过沈莞宁的面容,像是要将她的脸上生生造凿出来一个洞似的。
“你姐姐说错了话,本王替沈家教训了她,有什么问题吗?”
慕怀姜将擦完手的血帕子仍在地上,转动四轮车往外走。
沈莞宁忙上前将纱帘替慕怀姜撩开,她温柔笑道:“没问题啊。”
慕怀姜从纱帘内出去,沈莞宁回眸看了一眼沈清羽。
血是从额头破口处淌下来的,且她的脸颊肿胀异常。
难道慕怀姜掌掴她了?
她……到底说什么了,惹怒了这位祖宗。
沈莞宁暂且顾不上沈清羽,她跟着慕怀姜出了屋子。
门外阿山迎上来,双手接过慕怀姜四轮车上的长剑,回了剑鞘。
慕怀姜眸光看着前方虚无的一点,淡淡道:“阿山,本王想杀人了。”
闻言,在场的众人面色一变。
沈莞宁险些没给这位祖宗跪下。
杀人?
这是在沈府,并非是南安王府,求这位祖宗收着点。
阿山也是怔了怔,想来方才在屋内沈家大小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王爷不悦了。
“阿山同王爷回府。”阿山说着双手扶住慕怀姜的四轮车把手,推着他往外走。
沈莞宁站在风中有些凌乱。
她转身问红莲:“我的医书都整理好了吗?”
“都整理好了,奴婢已经将这些东西交给雪珠,放在王府的马车上了。”红莲说道。
沈莞宁点点头,她看一眼旁边傻站着的茉茉道:“本王妃来不及和父亲母亲道别,你去瞧瞧你家小姐,然后同沈家说一声,本王妃和王爷回府了。”
茉茉心底松了一口气,大小姐到底是没机会和老爷夫人告状。
她点了点头应下,俯身行礼,恭送他们出去。
沈莞宁一路小跑才追上阿山和慕怀姜。
“王爷等等妾身。”沈莞宁察觉到此刻慕怀姜的心情很不好。
他甚至连与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显然也没有等她的意思。
就连方才要走,也没喊她一起走的打算。
沈莞宁断不会因为这些,就误以为,慕怀姜是打算放过自己了。
她知道,如若这会她不跟上,将来后果必定严重。
“阿山,我来吧。”沈莞宁示意让她推着慕怀姜的四轮车。
阿山看一眼前面坐着的主子。
主子沉着脸,没说不许。
他就默认为准了。
于是阿山默默退到身后,和红莲雪珠站在一起。
沈莞宁推着慕怀姜一路出了沈府,直到上了马车,慕怀姜都未同沈莞宁说一句话。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都是异常平静的。
沈莞宁斟酌片刻,看着旁边闭眼小憩的慕怀姜,软声问道:“不知方才在屋内,姐姐和王爷说了什么,惹得王爷这般不悦了?”
闻言,慕怀姜猛然睁开眼眸,冷冰冰的睨着沈莞宁。
沈莞宁不由地坐端正身子,等他开口。
然而,过了半晌,慕怀姜也只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并未开口说话。
沈莞宁伸手拽住慕怀姜的衣袖,见他没有抽走,便双手攀住袖口,挽住他的胳膊。
她用撒娇的口吻说道:“方才想必王爷很是生气,但未杀了妾身的姐姐,是看在妾身的脸面上对吗?”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有多大的脸?”
沈莞宁头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兜头扣下的,像是一盆子及其冰凉的冷水。
但好在,这疯子没有推开她,便说明,她不要脸皮的法子成功了一半儿。
沈莞宁继而挽紧他的手臂道:“总之,在妾身看来,王爷这般对妾身的姐姐手下留情,是顾着妾身,妾身心底好生开心。”
“有王爷做妾身的夫君,妾身很是幸福。”沈莞宁一脸甜蜜的模样,心底却已经在为自己肉麻的话,犯恶心了。
慕怀姜听言,想起在屋子里,沈家大小姐所言,他的王妃,心里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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