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羽只觉得面颊一股火辣辣的疼。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莞宁,虹娘上前一把拉住沈清羽护在自己的身后。
“沈莞宁,你别仗着自己现在是南安王妃就可以为非作歹,你要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哪日清羽嫁的比你好,一跃飞上枝头,压你一头,到时候可别怪清羽不认你这个姐姐!”
虹娘碍着沈莞宁现在的身份,不敢还手,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便怒道。
“我若让她死在尼姑庵,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嫁给谁?”
现在的沈莞宁自然不是吃素的,娱乐圈中各种流量小花的明争暗斗,她见得多了去了。
就虹娘和沈清羽的这点手段,她实属看不上。
“你!”
虹娘的话被沈莞宁噎在喉咙里,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再多的狠话她也暂且咽进肚子里去。
门外敲门声骤然响起。
“何事?”虹娘压住怒气问道。
“来送‘大小姐’去青台山的马车已经就绪,奴婢是来请‘大小姐’上马车的。”门外说话的人是沈夫人身边的苏嬷。
“娘怎么办!”沈清羽急的欲哭无泪。
虹娘安慰道:“为娘会想办法将你尽快接回来的。”
“可是,可是姐姐她……”沈清羽还惦记着沈莞宁说的话。
沈莞宁骤然拔出事前藏在衣袖里的小刀,她逼上沈清羽道:“告诉我,那些话是从哪听来的,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啊!”沈清羽惊叫着要跑。
她的手腕被沈莞宁一把拽住,那把刀子直戳戳的就往沈清羽的手腕上扎去。
虹娘当即将自己的胳膊挡在前面,刀刃划破她的手臂,顿时鲜血直流。
“沈莞宁你疯了!”虹娘疾声呵斥道。
日夜待在疯批面前,她不疯才怪呢。
“我是疯了,倘若不告诉我实情,比这更疯的事我都能做得出来!”
她拿刀子威胁道:“说!”
“我也是听娘在那边的朋友说的,说你在边疆失踪了数日,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好似是有人从蛮夷手中将你救回才送到父亲手里的。自那日后你便昏迷数日,直到回京后,在沈夫人的细心照料下,你才渐渐醒过来。”沈清羽连哭带说道。
沈莞宁颓然松开她的手臂,双眸失神的看着空中虚无的一点。
看来七年前的事,的确另有隐情。
她不再管身后的虹娘和沈清羽,收了匕首后,便出了门。
“疯子,疯子!”虹娘捂着受伤的手,气的不轻。
从前那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沈莞宁怎么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完全拿捏不住。
……
沈莞宁从小院出来,阿山还候在院外。
她看了一眼阿山,忽然想起往事,问道:“阿山,你可知王爷当年何时被蛮夷绑走的,又是怎么被蛮夷绑走的?他在蛮夷那边待了多久?”
阿山站在原地,神色古怪。
沈莞宁回头看他,问:“怎么了?”
“王妃,这些事,在王府都是禁忌,您日后可万万不能再提。”阿山提醒道。
“我知道,这里不是沈府吗,且王爷又不在身边,我关心他,所以想来问问你。”沈莞宁方才空了眼神慢慢有了光,她笑道,“我知道这些,日后也好抚平王爷心中的伤口呀,你总不想你的主子一辈子都活在阴郁中吧?”
阿山想给这位女活菩萨跪下。
“求求您,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阿山神色难看道。
“怎么了?”
“王爷最不喜的就是听到这些,听见一次,杀一个人,无论那人是谁,上次皇后提起,王爷差点就……”阿山话到此止住了。
有些噩梦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回想,他想王爷应该也是。
“阿山,我自然不会在王爷面前提起,我只是想多多了解他的过去,我想对他好,更想让他好。”
沈莞宁望住阿山的眼眸,认真且诚恳的说道。
阿山心头微怔了一下。
许是被沈莞宁的真诚所打动,亦或者说看到王爷这几日确实待这位新王妃很不一样,便开了口。
“王爷是七年前的夏天造人暗算,陷入蛮夷的圈套被掳走的,等王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寒冬腊月了。”
阿山舔了舔干涸的唇角,回忆往昔的悲惨。
“王爷回来后性情大变,六亲不认,也不同人说话,稍有不对便大发雷霆,人变的疯魔暴戾,而今七年过去,王爷已比当时回来的时候,好了许多。”
沈莞宁默默在心底算了算时间。
慕怀姜被蛮夷掳走失踪的那段时日,正好是她在边疆被慕怀姜所救的时候。
难道……慕怀姜在救出自己之后,又遇到了蛮夷的伏击?
那沈清羽所言她浑身是血被救回来又是怎么回事。
这两者有必然的联系吗?
沈莞宁没再多问,这一路心事重重的,走到慕怀姜所在的客房。
她叩了叩门,房门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屋子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暗。
想来这间屋子的帘子都已被慕怀姜拉起来了。
这么一瞬间,沈莞宁忽然有点心疼慕怀姜。
在原主的记忆中,七年前,慕怀姜是何等阳光洒脱。
不过这也就是所谓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吧。
她如此想着,进屋往里走去。
阿山、雪珠、红莲,识趣的站在门外。
沈莞宁看到纱帘后,慕怀姜整个人陷在四轮车里,背影既孤寂又落寞。
此刻,沈莞宁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